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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不到的浮云(2)

云雀沉默了一下,然后清冷的声音响起:“我不管你做了什么,立刻从我身体里滚出去!”

要是能从你身体里出去,让我滚我也是乐意的,但现在的情况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啊。我无奈地开口:“如果我可以,我一定马上出去。可是现在我也是……”

没等我说完,那首让我鸡皮疙瘩掉落一地的并盛校歌又响了起来:“绿荫葱郁的并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

这鸟真吵!我正准备将那鸟骂一通,脑海中那个一样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话:“让开!”

让开?让什么?我都说了不是我造成的啊,叫我怎么把身体让还给你?

可是随即响起的爆炸声让我明白我误会了云雀,原来他是叫我避过爆炸啊,真是的,怎么都不说清楚呢,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他的想法?

我刚产生了躲避的念头,身体就自动地往旁边一跃,恰好避开了墙体倒塌落下的碎土块。

这云雀的战斗本能真是太可怕了,在我这个根本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意识主宰时身体也可以只凭借本能躲开攻击。

不过这种本能现在实在是太有用了!云雀只能通过意识与我交流,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可有了这种本能,即使是我大概也可以保住小命了吧?

墙体崩塌产生的烟尘逐渐散去,我,也就是别人眼中的云雀手持双拐出现在打斗的众人面前。

在生命有保障的前提下,我的整人热血又沸腾起来了。我在心里对云雀说:“云雀君,放心,我会将你的形象发扬光大的!”

不等云雀回应,我看向正惊讶地看着我的城岛犬和柿本千种,笑得轻蔑又妩媚:“哇哦,自己送上门的猎物,我就不客气地接收了。”

惊讶过后,对面的城岛犬张狂地笑起来:“就凭你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别开玩笑了!”说着,他换上尖牙,瞬间变为狮子模式。

他的头发到底是怎么在一瞬间变色的啊?那双山寨狮爪又是哪里来的?这种非现实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里果然是个无法解释的奇怪世界。

不过此时的城岛犬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伸出他的山寨狮爪横扫过来。我一惊,废柴体质回归,本能地想抱头蹲下,可是这身体却先我一步出击,先是用右拐架住狮爪,接着左拐狠抽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右拐再上,更狠地一下将他抽飞出去,远远地掉出了窗外。

哇,真是太帅了!我得意地望着惊愕的柿本千种,笑得充满恶意:“接下来就是你了。咬死你!”

我早就想试试了,这句台词说出来的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

不过柿本千种可不会感觉到好,他紧握手中的溜溜球,戒备地望着我。

其实我很想冲上去三下五除二把他打趴下结束这场战斗,但我发觉糟糕的是这身体的战斗本能只体现在被动防御上。也就是说,只有对方先进攻了,这身体感受到对方的杀气才会自动回应。而当我自己想攻击时,这身体却十分不给面子地不听我的指挥。所以我们只能大眼瞪小眼的深情对视。

真正的云雀等得不耐烦,出声催促:“你还在等什么,快点把他咬杀!”

真是的,催什么催啊,要打的又不是你你着什么急啊?呃,虽然名义上确实是云雀,但是,现在这身体归我管,谁的话我都不用在乎!于是我理也没理云雀,他要急就急去好了,反正又不能把我怎样。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身体好像快撑不住了,毕竟先前被六道骸打得很惨哪!还是要速战速决才行。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正盯着我的柿本千种就在此时发动了攻击,溜溜球呼啸着朝我飞来。

哼,就怕你不主动,现在送上门来了,这身体可是会好好招待你的哟!

我身形微微一晃,险险地避开溜溜球,向着柿本千种直冲过去,左手一拐子打下他格挡的手,右拐紧跟其上一拐将他打翻在地。见他呻吟了几声,挣扎着要站起身,于是我上前又补了一拐,一不小心用力过大,就将他也打出窗陪伴孤单的城岛犬同学了。

最后那拐是我自己的意志,其实拿棍子打人可简单了,况且那人还无法反抗。不过抽到肉体上的那种柔软的触感还是让我不由自主地心悸了一下。

不过干一行要爱一行,既然我现在上了云雀的身,总要好好扮演好这个角色吧?而且,反正又没打死,只是打一顿而已。

解决完这两个人,我松了口气,这才在脑内对云雀说:“怎么样?我还不错吧?”再不理他,这少年的自尊心大概就要受伤了……我真是善良啊。

云雀少年顿了一下才说:“……太慢了!”

喂,要知道我可是第一次战斗啊,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相当不错了吧?夸奖我一下又不会怎样。于是我恶劣地说:“是啊,跟您比当然是不行的,可是现在您出不来不是?”

“……出去后咬死你!”这是云雀那带着不甘和恼怒的声音。

“你连我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都不知道,你出去要咬死谁?而且说不定我只是一只孤魂野鬼,又说不定你根本就出不来了。”这叫什么?这就叫有恃无恐,这就叫反正你打不着我我就要说死你你来咬我啊!

或许被我说的最后一种可能吓到了,云雀不再吭声。

我和云雀正讲得欢——虽然欢的只有我一个,但这种小事其实可以忽略——那边的狱寺隼人可等不急了,毕竟对他来说我就只是在发呆而已。他吃力地掏出一包东西丢过来:“拿着,这是夏马尔给你的解药。”

手忙脚乱地接住狱寺隼人丢过来的东西,我才想起好像先前云雀被夏马尔那个好色的猥琐大叔的蚊子叮了,得了晕樱症。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服下了这解药。咦?居然是甜中带酸酸中带甜的诶……果然是变态的大叔,连个解药都弄得那么奇怪……

本着少说话少错的原则,我一言不发地扶起狱寺隼人,撑着他向着更深处走去。当然我的脑内剧场一直在上演着——当然不是我一个人自导自演。

“云雀君,你跟这件事没关系的吧?不如我们先回去了?”虽然刚刚打败了六道骸的两个手下,但是那完全不是我的功劳啊,要去面对六道骸本人的话,很可能会死的吧?不死被打也会很痛的吧?

不过如我所料,云雀是想都不想地就拒绝了:“不行!”

喂喂,现在拥有身体使用权的人是我吧?受伤后痛的死去活来的也是我啊。你怎么能这么任性地说出这样的话啊?我知道你被暴打一顿这是难以磨灭的耻辱,如果你不打回去就不甘心。但是就算是现在把六道骸打败了那也是我干的吧,被关在自己身体里的你不能亲手干掉六道骸就不会不甘心吗?所以说反正都是不甘心我们还是回去洗洗睡了吧省得我还要冒生命危险。

我想揍你……

作者有话要说:改口口而已……

于是我说:“反正你去你也出不了手,还不是只能干看着着急?”

可是云雀的声音却不再响起。

以沉默抗争吗?你怎么不去天 安门广场静坐抗议啊!这少年,真是拿他没办法。关爱下一代的健康是我们每个人应尽的义务,所以,为了不让这少年留下童年阴影以致将来变态危害社会,我只好牺牲小我舍命陪少年了!

……虽然他现在已经在危害社会了……但是不能让危害再扩大了。

走了没多久,我就听到不远处有激烈的打斗声传来。

好吧,我是真的很想这么说的,可是我记得现在是泽田纲吉被虐时,哪里有什么激烈的打斗声?我就只隐隐约约听到有个不时哇哇大叫的声音而已。那就是泽田吧?

啊,兴致可真高。

不过狱寺可不这么想,他一听到泽田的声音,喊了声“十代首领!”就急忙往前冲,带得我这个伤患也是一阵踉跄,险些摔倒。

真是只忠犬啊!

我感叹一声,也忙向前赶几步扶住快摔倒的狱寺,加快脚步向声源处赶去。

我们赶到那个战场的时候,正听到站在中央的少年说:“你的学生有危险了哟,这样可以吗?”而泽田这个倒霉蛋四周围满了那种看得我鸡皮疙瘩都纷纷站起来的冷血动物。

我记得这个时候是到云雀出手了吧?他丢出拐子帅气地打向六道骸。不过六道骸现在又没对我放杀气,人家甚至还没发现我。而我从前投篮也是10个里能进一个算是超水平发挥了,靠我自己的能力丢拐子过去的话一定会偏掉的,说不定还会打到泽田。那样的话悲剧的就是两个人了!嘛,反正对大局没影响,我就不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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