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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斑】错误时代之【艳骨乐章】(2)

作者: 南山下 阅读记录

“七年前斯特林爵士举办的舞会上,她曾经高歌了一首曲子,说这是一个价值无法估量的谜语,当时吸引了很多人。可是她还没给出谜底,就提前退场了。”斑淡淡讲述,“那应该就是她最后一次出席社交场合。”

“什么谜语?”柱间微讶,“你也没猜出来?”

“哗众取宠罢了,谁会放在心上?”斑微微一哂。

柱间摩挲着杯沿,看着面前的男人,故意道:“接下这个事情可是你的意思,你去找人?”

斑皱起眉,冷哼一声,翻脸不认账:“你不是看着漩涡水户的面子上帮她的吗?关我什么事?”

“你喜欢用黑与白暗示‘No’或‘Yes’,这我还是知道的。”柱间看了眼斑旁边的那杯牛奶。

斑将书放在圆茶几上,双手相叠搭在交叉的腿上,唇角微扬,笑意微冷:“我有我的用意。柱间,如果我说有些事情借着你的名头反而是最好的掩饰,你会介意吗?”

柱间却只是微笑:“当然不会。毕竟你对我而言也是莫大的助力。”

“等价交换?”

“你是这么想的?”

斑对上他的目光:“对于我们而言,这是最安全的一种相处方式。”

柱间看着他,像是能看穿他眼底的细微波澜:“你不应该是有所畏惧的。你分明,也很享受游走在危险与矛盾的边缘。”

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拽住他的衣襟,微微低下头。这样的姿态极具压迫感,如同暴怒又似暧昧。他近乎居高临下的与他对视片刻,最后蓦地松开手,低声开口:“把那个小节降一个调,结尾用揉弦演奏。”

柱间的笑容深了些:“你一直在听。”

“是你拉得太难听,吵到我了。”斑转身上楼,只留给他一个瘦削挺拔的背影。

第三章

作为一个咨询侦探,千手柱间的作息自然算不上规律,为了案件昼伏夜出也是家常便饭——诚然,值得他如此劳心劳力的事情并不多。而在生活习惯方面,他也远不如他表面看起来那么有条不紊,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粗枝大叶。厨房里时常积压着隔夜的餐盘,客厅更是常年杂乱无章,更不提床上散落的书籍与衣物。

这样一个看似平易近人的男人,独自居家时显露出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特立独行。

而宇智波斑的到来无疑加重了这种现象。明明看起来是个养尊处优的人,生活细节方面却带着独居的痕迹。他的工整仅限于他关注的事情——比如那些数学公式定理,还有他手中那本成天不离手的黑皮书。

那本书是Le Rouge et le Noir的主人,绝,送来的。那天他们拿着一块骨骼玩推理游戏,一人一点对它做出分析,最后柱间稍胜一筹,斑只能愿赌服输进了厨房。绝过来的时候,斑正在切洋葱圈。他不怕死的站在厨房边长久的欣赏这难得的盛景之后,忍不住感慨人性的复杂与世界的美妙。

斑冷着张脸居然也没有发作,只让他把拿来的东西丢在沙发上赶紧走人。

绝告辞之前,目光意味深长的在柱间身上停留了片刻。

柱间没有问那本黑皮书是什么,斑翻阅的时候也从来不避讳他,因为上面书写的是一种复杂的数字密码。一次无意间的瞥见个别字符,柱间初步估计,这应该是一本账本。但是他的推理也就到此为止,不再往下多想一步。

他们始终恪守着一条黑白分明的底线。

黄昏的时候,绝又一次造访了贝克街221B,他来送第二本黑皮书。柱间就呆在客厅,斑也没有回避他的意思。

“那么,上一本是由我带回去吗?”绝看见斑坐在沙发上开始翻阅新的黑皮书,低声询问,目光却忍不住偷偷看向旁边研究曲谱的柱间。

斑不以为意的淡漠开口:“不必。”说着他摸索到旁边的笔与便笺纸,飞快的写下了一个名字,停顿片刻后又写下了一个名字。他把便笺纸撕下交给绝,“去查查这两个人的事情,我要具体资料。”

绝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看过后似乎颇有些诧异:“您终于对女人感兴趣了?”

斑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绝登时噤声,老老实实的请罪:“啊,是我失言了。能让您感兴趣的,只有您的,恩,对手。”

他特地把“对手”这个词音咬得极重。

斑眉尖一挑,就要动手把他轰出去,绝赶紧道:“不过您说的这个安娜·格林我是知道的,她可是七年前伦敦的‘Midnight Rosebush’。不知道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蕾丝纱裙下。她的追求者为她痴迷,恨不得俯下身去亲吻她的马车驶过的车辙。”

“她是朵交际花我知道,说有用的。”斑没有兴趣了解一个女人的花边新闻,冷漠的打断他。

“如果您想知道与她交往甚密的男人有哪些,我或许能给您列一份名单。但我想您大概不会对这些感兴趣。”

“我感兴趣。”一直在拉小提琴的柱间突然插话,看着绝,“能详细说说吗?”

绝盯了他半晌,转头看向斑,一脸请示的表情。

“他要听你就告诉他。”斑不耐烦的一挥手,低头继续开始看书。

“我以为您会介意……”

斑哗啦一声将书翻过一页,绝知趣的住口,冲着柱间开始讲述:“她的追随者很多,可是真正和她走得近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阿尔伯特子爵。七年前,安娜·格林突然不知所踪,这位子爵可是悲伤了许久。”说到这里,他又啧啧嘴,“当然,没过多久他就从悲伤中走了出来,继续流恋芳丛,有过不少情人。”

柱间认真的听着,放下手中的小提琴:“这么说,他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不知道,可以说没有人知道。”绝压低嗓音,故作神秘,“有人说她死了,可是她的尸体从未被发现过;也有人说她是和一见钟情的爱人私奔了,这更是无稽之谈。还有人说,她的舞蹈太过妖艳,被魔鬼盯上,掳到了自己的圣殿里。”

柱间有些疑惑的啧了一声,斑抬头看向他。

“你们都说她的舞跳的很好,可是她失踪前给人留下的印象却是唱了一首歌。”柱间提出自己的疑问。

“不,”斑纠正,“应该说正是因为别人只见过她的舞蹈,所以她的歌才让人印象深刻。”

柱间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这种默契被绝看得一清二楚。行事诡异的书店主人微微眯起眼,眼底浮起一层复杂的情绪,像是玩味,又像是讽刺。他默默的鞠躬:“我会去尽力调查的,最晚明天晚上,消息就会送过来。”

而那两个人显然并不在意他的去留,还处于无声的交流状态。

出门后,绝径直走到了街角,那里已经停了辆马车在等他了。马车夫叼着一根细草叶子,靠在车前一派潇洒,见他过来了,摘下帽子冲他一笑:“瞧你这表情,被我叔父骂了?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如果柱间在场,便会认出这就是之前来给斑送行李的那个青年。

“你怎么来了?”绝似乎有些惊讶,“别忘了,你现在可是……”

“Professor Moriarty。”青年皱起眉,不耐烦的一挥马鞭,“行了,上车吧,我送你一程,正好去Le Rouge et le Noir查点事情。”

“怎么?”

“西班牙那边的一批军火,有人比我们先一步谈了交易。”青年沉下目光,“以前也有过一次这种事情。”

绝没有进车厢,而是从另一侧上车,坐在了他旁边。

青年挪了挪,给他腾了点位置,懒懒开口:“对了,你能不别一个一个Moriarty的叫我了不?听着累得慌。”

“没问题,莫……”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哦呀,你原来叫什么名字来着?”绝故作思考状,最后在青年发火前,咧嘴一笑,“啊,对,带土。”

带土哼了一声,戴上帽子,驾着马车离开了贝克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