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柱斑】错误时代之【开膛手杰克】(5)

作者: 南山下 阅读记录

斑咬牙切齿的一刀钉在墙上,突然间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他用力闭了闭眼后,目光又回到了一片清明。

刚才那是……被气花了眼吗?

第六章

斑下意识抚过自己的眼睛,随即感觉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回过头,正对上柱间略带焦虑的目光。斑冷厉的表情柔和了些:“是你。你那边怎么样了?”

“我找了附近巡逻的警员报案,现在事情交给苏格兰场接手。”柱间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喘着气,调整呼吸,眉宇间却是抹不去的严肃,“我已经先一步验过尸了,死者应该是一个暗娼,身上中了三十九刀,其中咽喉上就有九刀,死于失血过多。更奇怪的是,她的心脏被挖走了。”

“心脏被挖走了?”斑皱起眉,随即垂下目光,“我也有个发现。”

“恩?”

“凶手,就是那天来盗取圣杯的人。”他一字一句的开口,像是极力压制某种情绪,手指紧握成拳,“我认得他用刀的手法。”

柱间一惊,按在他肩上的手微微用力:“果然是他们。”

斑挥开他的手,退开一步,与他拉开一段距离,随即转过身,背对着他:“我先回去,调查他们的底细。”

柱间没料到手会落空,隐约觉得哪里没对:“斑?”

“好了,走吧,有消息我会通知你。”斑有些不耐烦,就要率先离开。

柱间不由分说的一把抓住他:“到底发生什么了?你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

斑深吸了口气,终于还是熬不过他,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没什么,在船上颠簸了太久,现在有些累了。我回去睡一觉,明天才有精神处理这些事情。”

“也好。”柱间松开手,点点头,“好好休息。”

雷斯垂德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他嘟嚷了一句,不情不愿的披衣起身——一般这种情况,只会是半夜突然有案子发生,警员们才会赶来打扰他们的探长。“这些不安分的杂碎。”他烦躁的啐骂了一句,走到门口开了门。

“长官。”警员摘帽行了礼,随即低声在自己的上司耳边讲述了几句。

“白教堂命案?”雷斯垂德皱起眉,“东方区这地方一年到头都太平不了几天。”他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让那个新调任上来的检察官先去看看,我看那小子一身懒骨头,亏他还是服过军役的人,锻炼锻炼也好。”

“是。”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房间里除去黑暗还是黑暗,黑影缓步走入,随即关上了门。他点起一根蜡烛,火焰朝下滴了几滴蜡油后,将蜡烛座在了上面,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这才被照亮了些。

他将银匕首放在桌上,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解开搭在上面的黑布,露出内里带血的心脏。他盯着那颗犹自温热的脏器,喉头耸动了一下,眼中浮现出一种蠢蠢欲动的饥渴。但很快,他就压下了自己的念头,从柜子中找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将心脏小心翼翼放了进去,然后合上盖子。

“这是第一个。”他阴恻恻的咧嘴笑了起来。

走过第三个路口之后,斑终于还是扶着墙壁停下了脚步。他摇摇头,感觉视线清明之后,才继续往回走。

虐杀,挖去心脏,确实像是异端的黑弥撒行事。但是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先是偷取圣杯,现在又是杀人挖心……斑皱起眉,仔细思索。他伸手探进口袋,本来想摸索那个组织的徽章,却触碰到了一根柔软的布条。

柱间的发带。

这个时候想到柱间,多少有些猝不及防。他摸出发带,紧握在手,感觉那种晕眩般的眼前一黑感再次袭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斑揉了揉额头,回想起刚才的种种……难道说是那阵烟雾?还好先一步从柱间那边离开了,要是被他发现,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他想到这里,又隐约觉得松了口气。

“SolomonGrundy,Born on a Monday,Christenedon Tuesday……”⑴

很远的地方似乎有歌声传来,尖利而喑哑,不带丝毫婉转,反而像是厉鬼哭号一般回响在白教堂上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不出年龄。她的歌声忽远忽近,让人难以判断传来的方向。

斑目光微动,走出两步抬起头,随即整个人都愣了愣。

皎洁苍白的月色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明亮过,在夜空中显出一种宗教似的肃穆。一个女人站在哥特式的尖顶上,放声唱着阴森的歌谣。她的衣着全然不同于伦敦女性的装束,没有修身的打褶长裙,一身白色的宽大衣袍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其中,在风中扬起,整个人远看如同一朵盛放的花。

“……Married onWednesday,Took ill on Thursday,Worseon Friday,Died on Saturday,Buriedon Sunday……”⑵

她的歌声还在继续,在月下显露出一种毛骨悚然的凄厉。白色的头发直泻而下,如同一匹漂亮的白绸缎子。

“This is theend,of Solomon Grundy。”⑶

斑微微眯起眼。不会看错的,在那个女人的额头上,还有血红的第三只眼睛。

⑴⑵⑶:选自《鹅妈妈的童谣》中的《所罗门·格兰蒂》,译文为

“月曜日(星期一)出生,

火曜日(星期二)受洗礼,

水曜日(星期三)结婚,

木曜日(星期四)得病,

金曜日(星期五)病加重,

土曜日(星期六)死去,

日曜日(星期天)被埋在土里,

这就是所罗门?格兰蒂的一生。”

第七章

白教堂的这出血案在第二日并未惊起太大波澜,在藏污纳垢的东方区,谋杀与死人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何况死的只是一个平日里人缘不济的暗娼。这件事情充其量只是给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议论这件事情的人中或许还与死者有过一晚风流,但在说起她的死亡时,也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的麻木口吻。

唯一例外的是一个朝天鼻男人,他喝得酩酊大醉扶着墙来到这处民宅,在看到封锁这里的警员时慌张的叫嚣起来,就要冲进去查看情况。当他看见地上那具血淋淋的尸体时,突然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最后萎顿在地,呜咽起来。

苏格兰场在接到报案后第一时间派出了人手保护现场,将附近街道全部封锁。

“死者玛莎·塔布连,三十五岁,职业为娼妓,于今天凌晨两点左右死于自己的院子之中。身中三十九刀,死因为失血过多……”警员一板一眼的念着调查报告,同时不忘偷偷抬头扫一眼面前这位新调任的检察官。

他看起来还很年轻,却已经接任了检察官之职,日后必定前途无量。然而他的眼中并无太多振奋的光芒,右眼眼皮耷拉着,眼神没精打采,左眼被垂下的发丝遮挡,那头灰白的头发多少有些凌乱。此时他靠在墙边,手中拿着一本市井读物,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下面半边脸都被贴身的面罩遮去,他整个人看起来与一个普通的市民并无区别。

“报案人在哪里?我需要找他了解下情况。”检察官听到一半,仿佛觉得索然无味,手中书一合,站直了身子。

“这个……他先走了。”

“恩?”检察官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重要的人证不是该暂时留下吗?如果是贼喊捉贼怎么办?”

“可是,来报案的是……”

“诶,雷斯垂德不在吗?”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检察官和警员一齐抬头看去,是个黑发披散,面带微笑的男人。

“报案人就是他,伦敦有名的咨询侦探,千手柱间。”警员低声解释,“他说今早会过来。”

检察官并无太大触动,象征意义的点点头,从对方礼节性的伸出手:“雷斯垂德探长身体不适,所以这个案子由我代劳。旗木卡卡西,新升任苏格兰场的检察官。初次见面,以后还请多关照。”

柱间与他握了握手,笑了笑:“幸会。苏格兰场已经很久没有从过军的官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