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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斑】错误时代之【开膛手杰克】(30)

作者: 南山下 阅读记录

“还差最后一个祭品,和撒旦之眼。”沙哑森冷的女声自帷幔后响起。

“是,我会替您一一带来的。最后一个祭品,您已经确定了吗?”

一张塔罗牌从帷幔后飞出,飘落在他的面前。第五位,教皇。

“居然是新的目标吗?之前您指定的女人中,有一个我不甚失手了,她……”

“我重新再算过了,女祭司牌对应的女人,她的星轨还不到断绝的时候。也并不是找不到可以替代的祭品。去吧,带着对莉莉丝的信仰,别再让我失望。”声音缓慢而冷沉,像是结了一层霜的水面。

“至高无上的天神安,只要是您的愿望,我都将实现。”黑影匍匐在地,手中的银匕首锋芒凛冽。

“哦,天啦,柱间你带了一堆什么东西回来?”一拉开门就被堆积如山的资料淹没,赫德森太太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看着那个几乎是坐在纸页堆里的男人,埋怨的放下茶和点心,“注意休息眼睛,当心自己的身体。”

柱间显然并没有听她在说些什么,只附和的点点头,继续翻看着这些东方区住户的资料,想从中找出开膛手杰克的下一个目标。

“年轻人。”赫德森太太无可奈何的把资料替他拾掇整齐,关门离去。

满满一屋子全铺满了档案文件,柱间觉得眼睛酸涩,却连眨一下眼都觉得奢侈,一目十行的搜索着他需要的情报,然后匆匆记录下可能的被害人。这是一场和凶手的对决,一个人的生死只决定于他们的争分夺秒。

这场上演在伦敦的狩猎,才刚刚开始。

第四十一章

随着天气的渐冷,薄雾未散的清晨让人格外眷念屋内的温暖,对于外面的叩门声疲于应对。女人裹着一条掉了色的披肩,不情不愿的走到门口,拉开门,懒洋洋的抬眼看着门口的访客,有些惊讶。干她们这一行的,很少会在这么早的时候接到客人,而且看起来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

“咳,你好,我是白教堂区新来的邮差。”青年将头上的鸭舌帽往下压了压,遮住自己脸的同时也避开对方打量的眼神,老老实实的说明来意,“有一位先生说他的信寄丢了,所以我来问问,你最近有没有收到什么不对的信件?”

“信件?”女人换了个姿势倚在门口,用手指托着下巴想了想,“没有。”

“那就打扰了。”青年礼貌的点点头,就要向下一家走去。女人眯起眼一笑,趁机在他胳膊上软绵绵的捏了一把,这才关上门。

带土摘下帽子,默默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从口袋里掏出一杆笔和一张纸,将纸条上的又一个名字划去。他看了眼名单上的下一个人,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下,寻找着对应的门牌号,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明明一开始和千手柱间说好是调查斑的秘密,怎么现在就变成他替他跑腿来找收到了塔罗牌的受害者了?带土心下腹诽着,却还是挪着步子向下一条巷子走去。他当然也知道抓到开膛手杰克是不容忽视的一件事情,但还是莫名的不爽这种被人摆了一道的感觉,仿佛他是从斑那里离开又到了柱间这边跑腿一样。

改天一定要把这笔账讨回来。他咬牙切齿的想着,在一家门口停下脚步,带上帽子,继续伪装成一个良善无害的邮递员,礼貌的敲了敲门。

这次开门的是个个子高挑的年轻女人,眉梢眼角还带着没睡醒的懒散,没有脂粉掩盖的脸色显露出一种纵情声色的蜡黄。

“你好,我是白教堂区新来的邮差。请问……”

“抱歉,有客了。”女人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截了当的开口,就要关门。

带土赶紧拦住了,迅速补充完下文:“请问你最近有没有收到什么不对的信件?有一位先生的信寄丢了,我想也许是我送错了地方。”

女人顿了顿,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原来是送错了,我就说嘛,谁会给我寄一张塔罗牌。”

带土一愣:“你收到了?什么时候?”

“大概是昨天上午吧。我以为是恶作剧,就随手扔了。”女人一挑眉,“我可没办法给你找回来。”

“可以简单描述下那是张什么样子的塔罗牌吗?”

“塔罗牌还能什么样子,是张教皇牌吧。其他的记不清了。”

“啊,没关系。”带土赶紧道,“谢谢配合,打扰了。”他抬头最后看了一眼门牌号,然后转身匆匆离去。找了大半个白教堂区,终于及时找到了,得赶紧去给千手柱间通个信,能不能抓住开膛手杰克,全看能否把握住这次机会了。

女人嘀咕了一声关上门,街上的雾气随着阳光的逐渐明朗而散去,不远处的拐角口,一个偷听许久的黑影终于彻底隐没在了巷子深处。

“你叫我来,是找到下一个目标了?”卡卡西推开贝克街221B的门,正看见千手柱间拿着一份资料站在窗前仔细阅读着。

“玛莉·珍·凯莉,住在多塞街的一名暗娼。昨天上午,她收到了一张塔罗牌教皇。”柱间放下手头的资料,转身看向他,“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就在这几天,开膛手杰克就会再次动手。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把握到的主动权。”

卡卡西点点头:“苏格兰场会在下午之前就派出人手保护她。”

柱间哗的铺开一张地图,上面白教堂区域已经被他描红:“不要太明显,这是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我们不能出半点差错。”

“你的意思是,布下陷阱,等开膛手杰克落网?”卡卡西皱起眉,“要以那个女人当诱饵?太危险……”

“当然不是。”柱间摇了摇头,“我不会拿人命去赌。”

卡卡西垂下目光,仿佛明白了什么,不经意间瞥见圆茶几上两个茶杯,开口问:“你有客人?”

柱间并不意外他会发现,面上却滴水不漏:“刚才一个顾客来过。”

“哦。”卡卡西也不多问,把目光放回地图,那上面仔细的标注了几个适合埋伏的地点,“具体的布置我实地考察之后再和你商量。目前先要确保目标的安全,我先去一趟东方区。你处理完手头的这个‘顾客’,也过来趟吧。”

“恩。”

柱间目送着卡卡西拿了资料匆忙离去的背影,在关门声响起后,朝着楼上喊了一声:“人走了,你下来吧。”

楼上响起关门声,随即带土沉着脸走了下来:“你故意不告诉我你叫了他过来。”

“你这不是藏的很好吗?”柱间耸了耸肩,微笑,“他并没有发现。”

“这样迟早会被发现的好不好!”

“你既然知道迟早会被发现,为什么还要隐瞒?”柱间一幅好奇的表情抬头看他。

带土无言以对,将帽子往下压了压,把脸遮得严严实实。他撩开帘子观察了下窗外的情况,确定他要躲的人已经不在这附近以后,这才往门口走去。

“如果你是要去Le Rouge et le Noi把这个消息告诉绝,我建议还是不要。”柱间头也不回,端起自己那杯茶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

“我和你说过,绝不可能背叛我叔。”带土愤愤的与他争辩。

“人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任何事,放在人身上,都不能绝对而论。因为人的行事,总是在理智与情感间徘徊,而理智与冲动的比例是不可测的,更何况,人的情感本身又是一个复杂难解的存在。”柱间放下茶杯,目光仍停留在琥珀色的茶水上,“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是我的推断出了错。”

“所以,你的结论到底是什么?”

柱间抬起头闭上眼,只是捏了捏鼻梁,并不回答。

第四十二章

泛黄的羊皮纸上印着详尽的白教堂区地图,多塞街的某一处被标记了一个红点。摇曳不定的烛光下,绝端坐的身影像是一座苍老的石碑,冰冷而僵硬。蜡油一点点滚落,淌在烛台上,逐渐凝固。烛芯一点点变短,最后一整根白蜡彻底燃尽,凝固成一滩白色的蜡块。烛火熄灭,屋内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