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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斑】错误时代之【开膛手杰克】(11)

作者: 南山下 阅读记录

“这么忙?”柱间微讶,“你确定你……”

斑横过一眼,截住他接下来的话:“我很忙,不像你这么清闲,大侦探。”

“你从前不是喜欢把事情丢给带土做吗?美其名曰,锻炼年轻人。”柱间玩味的看着他,似乎想从对方的侧脸看出些端倪,“有什么事情非要你亲自出手不可?”

“怎么?想要阻止我吗?”斑微微扬起唇角,冷冷的笑开,“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柱间看着那张冷漠的脸,比起刚才的热情如火,这种盛气凌人的冷傲依旧让他心头一动。这个名为宇智波斑的男人简直让他欲罢不能。他看了眼旁边的水户,不在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向她道:“那么你呢?要回去吗?今晚你还是不要呆在歌剧院比较好。”

“我演出之后一贯是在剧院待到第二天回去的,没有准备马车。”水户头疼的敲了敲额头,“我还是在这里……”

“我可以送她一程。”走到门口的男人突然开口,回头看了柱间一眼,“我的马车就在街头。”

水户一愣:“诶?”

柱间点点头:“这样也好。我也可以放心回贝克街了。”

“真不明白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水户呼出一口气,“刚刚还那么如胶似漆,现在又是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样子。”

斑从柱间身上收回目光,一言不发的拉开门,随即淡淡道:“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那就闭嘴。”

“你这个人可真是……”水户啧啧嘴,提着裙摆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柱间轻笑一声,顺手关了灯,走在最后,将门关上,同他们一并下了楼。

装点精致的马车就停在街角处,然而却并不见马车夫的踪影。斑眉尖微微一动,眼底掠过一丝锋利的情绪。柱间察觉到了他此刻细微的情绪波动,四处看了看:“和你一起来的是谁?带土?”

斑伸手抚上马匹的鬃毛:“是绝。”

柱间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皱起眉,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看来他是临时有事。”斑拍了拍马背,他在驯马上也很有一手,这些烈性的马匹在他手下温顺得近乎无害,懒洋洋的打了个响鼻。他转头看了眼旁边的水户,“你先上车,我和柱间有话要说。”

水户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你们随意。”

柱间看着她提着裙摆上了车,这才低声开口:“有没有可能是……”

斑眯起眼,看向旁边的路灯,口吻冷沉:“也许只是巧合,不过我会留意。”

“答应我,”柱间握了握他的手腕,“无论怎么样,不要冲动行事。那个组织牵扯到了我们两个的导师,不单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斑望进他带了些担忧的目光里,正要说些什么,随即目光越过他的肩头,看向他的身后,面无表情的开口:“你去了哪里?”

绝在路灯下知趣的停步,讪讪的扶了扶脸上的面具,脸色更加苍白,随即惶恐的欠身:“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很抱歉让您久等了,大人。”

斑不动声色的恩了一声,不再多言,脸上看不出喜怒,自顾自的上了马车。

“斑。”

“我知道。”

柱间看着他瘦削的背影,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一直气势凛冽的男人有什么地方不自觉的在发生改变,却又太过抽象,让他难以捕捉。他叹了口气,看了眼拾掇缰绳的绝,露出一个友好温和的微笑:“照顾好他。”

“尽心尽力侍奉大人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绝沉声回答。

“是吗?”柱间从他眼底窥出些失态,却佯装不知,笑容平静,“那就拜托你了。”

马车哒哒而去,水户报出了自己的住址之后,撩起帘子看了眼站在路灯下目送他们远去的那个人影,转头看向对面靠着背垫闭目养神的男人,清了清嗓子。

“有话就说。”斑连眼皮也懒得抬。

水户掸了掸裙子上的灰,一脸正经:“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八卦的人。”

“所以?”

“但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一开始放了柱间的鸽子最后又来了?”水户微微一笑,诚恳求教,“按你的作风,如果真的决定要赴约,就不会迟到。显然,你本来并不打算赴约,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哦,不对,比起这个,我更惊讶你居然会拒绝柱间。”

“拒绝他很奇怪吗?”斑终于睁开眼,冷冷的看着她。

水户笑得弯起眼,丝毫不介意他锋芒毕露的目光:“当然。你不是一贯很纵容他吗?”

“所以,我改变主意很奇怪吗?”他哂笑一声,却并不否认,“如你所说,我很纵容他。”

水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道:“你有事情瞒着他。”

斑眉尖微动,看了眼窗外的夜景,略带了些讥讽:“哦?”

“算了,我不掺和你们的事。”水户耸了耸肩,“你们两个的事情,没有人能插手。”

“有些事情知道了没用,还不如不知道。”斑低声开口,却不知道是在说谁。

第十五章

手抬起时袖口滑下些微,露出手腕处的红痕,男人看了会儿那瘀伤,随即将手垂下,搭在膝头。他透过车窗看向那袭走入住宅的洋红长裙,在确定屋内的灯亮起后,这才淡淡的吩咐车头待命的绝:“好了,回去吧。”

“是。”

马车的声音再度响起,回响在清冷寂寥的街道上。斑闭上眼,懒散的靠着背后松软的靠垫,唇角露出一个微不可见的笑容——诚然,漩涡水户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不仅有着敏锐的直觉,还明白尊重每个人的底线。这样的人,的确很适合做朋友。

“我还以为您突然有了感兴趣的女人。”驾车的绝大约对斑会顺路送一个女人回家这件事情表示惊讶,大惊小怪的打趣着,“是要领她回家过夜。”

斑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胡闹。”

绝认真思考了一下:“也对,要领您也该是领千手柱间回去。”

斑听着他一贯不正经的话语,唇角笑意渐冷。晦暗的车厢中,他的眸色深沉一如外面的夜幕,目光却比凛冽的月色还要清明。“绝,你跟了我多久了?”他仿佛只是不经意的随口一问,不带丝毫多余的情绪。

绝抖了抖缰绳,随即回答:“快要九年零九个月了,等今年一过,就满十年了。”

斑揉了揉额角,听着耳边循环往复的马蹄哒哒声,只觉得有些厌烦,说不出含义的笑了笑:“是吗?你倒是记得清楚。”

绝的声音隔了层门板传来:“当然,我这辈子记得最清楚的两个日子,一个是我失去我弟弟的那天,一个就是决心追随大人您那天。”

“我怎么不记得我对你有那么大的恩惠,值得你如此死心塌地?”斑看了眼自己的手,声音依旧听不出喜怒。

车厢外,驾车的黑衣仆从一手执着缰绳,一手扶了扶侧脸的面具,沉声开口:“说实话,我弟弟死的时候,我几乎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我没有父母,没有爱人,没有能支持自己存在于世界上的理由。那段时间,我行尸走肉般的浪迹在荒岛的丛林里,啃食野兽过日,和畜生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您将我带出来,问我愿不愿意跟随于您,也许我早就成为了丛林猛兽的食物。”

斑静静的听着这段讲述,闭了闭眼。有些事连他都要忘了,想不到其他人倒是记得清楚。仔细想想,那也是他从前周游各地时的事情了——他来到一个吉普赛人暂居的荒岛,听人说丛林深处藏着吃人的怪物,觉得好笑。那时他还年轻,免不了比现在多些好奇,径直进去想看个究竟,没想到没找到怪物,却见到了一个撕开野兽腹部,挖出里面内脏埋头啃食的家伙。尽管浑身是血,但是他的身形和动作,都证明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那个人显然把他也划入了食物的范畴,丢下手中血淋淋的内脏向他扑了过来,却被他轻而易举的制住。尽管骨骼瘦小,但是那种兽性的本能却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外,他惊讶于这个人的身份,于是把他带出了丛林,权当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