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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宋(276)+番外

王雱对此一点都不担心:“反正他们本来就不和我一块玩。”

韩琦默然。

王雱还忧心忡忡地和韩琦关心起朝中官员过于薄弱的防范意识:“这些前辈们太没戒心了,堂堂朝廷命官,名字怎么能随便签呢?我听说有的人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让签什么就签什么,白白欠了别人一屁股债还是小事,卖了自己都有可能!所以说,这法治意识的提高,得从朝中百官做起啊。”

韩琦:“……”

韩琦现在只想知道,这小子是怎么长到这么大而没被人打死的?是因为他运气好,还是他跑得快?

韩琦不知道的是,他前脚把王雱拎了去,后脚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了。

众人当即一边确定着身边到底有哪些人是叛徒,一边痛骂韩琦和冯京。

看看,事情一有结果,韩琦就把王雱喊了过去,不是韩琦指使的又是谁?!

至于冯京,那就更不用说了,本来以为你是反对迁都的先遣队,结果你和那王小状元根本是一伙的!真是岂有此理,你支持就支持,也没人会说你什么,你装成反对提意见是怎么回事?耍人玩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冯状元:我觉得这里有问题,那里也有问题……

王小雱:好的,谢谢你的支持!

冯状元:?????

*

更新辣!!!

今天没有踩点!!!

全勤没死,它还活着,活蹦乱跳!

第一九一章 钦点状元

既然迁都提案一致通过, 三司这边首先行动起来, 开始在填基础上规划迁都章程, 毕竟很多方面都是要花钱的。

大宋官职制度复杂, 虽有三省六部,但大多“居其位而不知其职”, 比如工部就只有个挂名的尚书, 宋祁前两年和欧阳修一起修完《新唐书》, 就升迁为工部尚书。大部分营造工作都归到三司这边, 于是前往洛阳做前期准备的人大部分都由三司分拨。

这批人之中,很大一部分都是王雱的熟人。比如他师兄范纯礼, 以及带出一大批格物学人才为朝廷做贡献的张载。

他们的主要工作是翻修他洛阳宫,把往后官家的宫城和大伙办公的地方修葺好。

照理说王雱也该被分派过去,不过三司这边离不开人, 他得带着人做账, 顺便和蔡襄一起搞未来五年的经济发展计划。

简称为大宋第一个五年计划。

蔡襄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研究具有中国特色的《资本论》,今年终于准备大展身手,趁着还在三司使的位置上搞搞实践。这也是蔡襄必须留下王雱的原因, 论数据分析目前没几个人比得过王雱, 想要制定一个稳健的五年计划肯定得有王雱参与!

王雱对蔡襄这个决定很感兴趣,每天积极地和各方官员探讨具体章程。虽然很多人被他坑精明了,坚决不理会他,但还是有人乐于和王雱交流的,比如冯京就没因为背了个锅而觉得王雱不好,反而还因此而看清了一些人。

对王雱和蔡襄的很多想法冯京都持不同的意见, 每逢王雱登门交流他都直言不讳。两人经常争持不下,最后吵到在家居丧的富弼面前去,倒是让富弼更清楚地了解到朝廷中的变化。

富弼服丧期间官家空着昭文相的位置等了富弼数月,曾下旨让富弼提前除丧起复为相,富弼连上数书坚决推辞。事实上去年秋天富弼已经守满两年,可以除丧复职,富弼却依然上书请辞,没有接受官家授予的枢密使职位,一直以足疾为由闲居家中。

王雱时常借着和冯京争论的机会登门叨扰富弼,其实是肩负一个重要任务:帮官家把富弼请出山。

武举当初是富弼提出要恢复的,现在马上要举行武举了,官家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富弼最可靠。毕竟没有人能像富弼这样不慕权位,再三拒绝宰执之位。

换了旁人来主持武举,官家心里实在不大放心。

王雱揽下这个任务后没直接劝说富弼,而是陆陆续续将蔡襄想要拟定的第一个五年计划透露给富弼。

眼看富弼已经全面了解朝廷的全新改变,也知道武举举行在即、急需靠得住的重臣来主持大局,王雱才悄然去找官家告诉他时机已到,可以再一次下旨试试看了!

当然,王雱没把话说得太慢,毕竟富弼这些大佬的思维他是抓不准的。他也不知道富弼到底会不会坚辞到底!

官家早就想让富弼回朝,自然再一次下旨给富弼安排职位。

这一次,富弼的拒绝没那么坚决,只稍微谦辞了两次就接受了任命,重新回到宰执行列中。

这时候建立武学后的第一次武举也正式开始了,负责主持的人正是刚走马上任的富弼。

武兴早就报名才加了这次武举。

同时开始的还有这一年的春闱,今年的考官之一竟是司马光。司马光早早去了贡院做准备,王雱自是没机会帮郑思走后门,只能把司马光的一些雷区给郑思讲了,让郑思照常写文章就好,只要不去踩雷肯定十拿九稳。

三月的开封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一张张生嫩的面孔也在开封四处活跃。他们有的去年年底就到了,有的紧赶慢赶刚巧赶到,迎接一场即将改变他们命运的考试。

王雱下衙接了司马琰,两人路过大相国寺时看见有人在卖花,不由抱了满怀带回家。

吴氏正带着两个小孩在前院玩耍,见王雱带着花回来了,夸道:“哟,这花开得可真好。”

王雱分了几支给吴氏,又带着司马琰去寻祖母,往祖母房间里也插上一束。祖母乐道:“哪用给我这儿买,都一把年纪了,谁还往房间里放花儿?”

王雱有理有据:“就是九十岁了也能爱花,您闻闻,这香味不浓不淡,刚刚好,放久了满屋子都香香的!而且这花开得也好,平时看着心情也会好很多。”

祖母道:“就你有理。”

王雱拉着司马琰给长辈们分完花,才抱着余下的花回到自己院子里。

司马琰把花瓶里即将凋谢的花取走,换上王雱新买回来的。见王雱兴致勃勃地在一旁看着,她恍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平静美好到令她有点怀疑真假。

司马琰顿了顿,忽然说:“不如我们要个孩子吧。”

王雱与司马琰隔花相望,瞧见司马琰的脸比花还娇嫩,还带着淡淡的绯色。他笑眯眯地说:“这不太好吧?等会我们还要去吃饭呢,就这么点时间,肯定没法造出个孩子来……”

司马琰气得掰了朵花砸他。

王雱也不躲,感觉美滋滋,晚上就兴致勃勃地拉着司马琰进行没有任何阻隔的亲密且深入的交流。

两个人晚上折腾得有点过分,第二天司马琰没按时起来。王雱这厮一点都不要脸,直接绕路去太医局帮他媳妇儿请了假才去上衙。

两天后,郑思和武兴都考完了,只等着结果出来。王雱邀他们到家中用饭,顺便问他们考得怎么样。

今年除了郑思参加春闱之外,王安国也参加春闱,王安国也比较惨,哥哥王安仁、王安石是进士,弟弟王安礼是进士,他曾家那几个连襟也都和曾巩同科高中,侄子王雱还是个状元,二兄王安道虽然也没考上,但那是身体原因,就他一个成了亲的还在努力挣扎!

王雱看过王安国的文章,那也是写得极好的,可能就和苏洵一样差点运气。可惜他一个晚辈,不好对王安国指手画脚,只能迂回地把一些“科举必备资料”送到王安国手上。

这次郑思发挥得很不错,武兴也没出问题。没过多久结果就出来了,一如王雱所料,郑思中规中矩地中了个中游,武兴则因为兵书学得好名列前茅,若是御前试发挥的好说不定能当个武状元!

这回王安国也中了,一家上下都很高兴。他本人倒没什么喜色,因为他觉得这次他靠的不是真才实学,而是取巧。市面上流通的许多辅导资料都被他看成是“程文短晷”的捷径,不是自己真正吃透,而是走别人走过的路,套别人用过的模板,于他而言很是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