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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宋(261)+番外

沈括给小屁孩们讲完课之后,王雱就挂起舆图和他们说起自己的构想,很是惋惜燕云十六州被人扒拉走了,成了辽人的南京道,要是可以把它收回来的话,运输线就好搞了!等你们长大了,一定得把燕云拿回来啊!

一溜小屁孩被王雱讲了天津港的好处,又被科普了太祖和太宗当年准备如何收复燕云,都心神激荡,立下宏愿表示一定会完成太祖遗愿,必定将燕云十六州给收回来!

沈括在一旁听得一阵无语,按年龄算,王雱自己也没满二十,就那么几岁的差距,你忽悠人去收复燕云能不能别把自己摘走?!不知道的人听了怕是会以为你这小子七老八十了,在和后辈交待遗志!

可听着王雱讲收复燕云的好处,沈括也觉着燕云自古以来就属于他们,那长城还是始皇帝时候修的,凭什么不要回来?有了这一块,他们既可以建港,又可以据天险防御外敌,多好,多棒!

王雱给我方有生力量进行一通无差别洗脑,愉快地结束了他们的课程,把小舅子囫囵着给送回了岳父那边,天气冷了,他还在岳父凶狠的目光中蹭了碗岳母熬的暖汤喝。

王雱走后,司马光把司马康拎去书房,问他今天都学了什么,主要是想知道王雱有没有教司马康什么邪门歪道。与谏院同僚相处多了,司马光也觉得王雱这小子邪乎得很,等闲不要听他说话,听他说完你就忘了原来的想法、原来的道理!

司马康把今天由沈括讲课的事和司马光讲了,还把课堂笔记拿出来给司马光检查,相当地乖巧。

司马光对沈括观感不错,主要是,有王雱这操蛋玩意作对比,他身边那一溜朋友看着都很棒,肯踏实做事,不会瞎闹腾!他看完沈括的讲课内容,再往下翻,却看到司马康绘制的一张舆图,上面清晰地标注着十六个红点。

司马光定定地看着那十六个红点。

司马康见司马光翻到了这一页,便把王雱讲的内容也复述了一遍。他年纪还小,不知道用兵艰难,不知道国库空虚,只想着王雱说的几个要点:第一,这地方是我们的,看到那长城没有,是我们的先祖用血汗堆起来的,这就是证据!第二,收复它好处可多了,什么天险可防御外敌啦,什么全面铺开北方贸易线啦……

看着一脸稚气的司马康如数家珍般报出“收复燕云十大好处”,司马光本来要教育他的一番道理慢慢消弭于胸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言的闷沉。可以收复燕云的话,谁不想收复?

只是,太难了啊。

战事一起,多少人得家破人亡?无端毁弃盟约,更是会招来非议,道义上站不住脚!西夏、吐蕃都在旁窥伺,一旦他们寻机发难,大宋的处境就危险了!

可面对这样稚嫩的一张面孔,司马光怎么好把朝廷的种种难处给他一一明说?这个年纪的孩子理当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想,不应当太早知晓那些避不开的艰难险阻。

若是没遇见过王雱那小子,司马光绝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可见过那样一个小孩之后,别家小孩不是太无知,就是太愚钝,没哪个能比得过他。

司马光不求司马康也能有那样的大出息,但至少别差太远,免得王安石那厮天天在他面前得瑟。

由他们去吧。

司马光的坚持被悄无声息地蚕食了一小角。

另一边,赵仲针也兴致勃勃地和他爹赵宗实说起今天的课程。沈括讲的农事他不大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王雱所说的收复燕云,和他爹说起来就格外兴奋。

赵宗实素来谨慎守礼,听赵仲针说得手舞足蹈,只差没把王雱的话逐字逐句背出来,不由皱起眉头劝诫了赵仲针几句,让他谨言慎行,莫听了几句大话就到处嚷嚷。

赵仲针不敢反驳他爹,郁闷地抱着自己的课堂笔记走了,回到房间后取出王雱教他们用的炭笔在笔记上一笔一划地补了句:不管,反正就是要收复燕云,才不是大话!

作者有话要说:

王小雱:暗搓搓进行阶段性洗脑工作。

*

更新啦!

如此之早!(不

既然大家都说《就算给我一个明媚的春天》如此惊才绝艳,甜甜春就不改了!【不

它其实出自一句歌词,“就算给我一个明媚的春天,我也不会觉得拥有花朵”~起名废决定放弃治疗,捡一句来用用_(:з」∠)_

下一篇具体开哪个,还没有决定好哦,因为这一篇还没进入收尾阶段,闲唐排在三国前面,但不确定写了半年宋朝之后能不能马上进入唐朝状态继续搞事【。

反正,《春天》《重生》《闲唐》都有可能接档,最后可能抽签做决定(?)

现在说这些,还早,首先,要先让小胖搞完事情!

第一八零章 起草诏书

入冬后, 照王雱往常的习惯, 那肯定是能躲懒就躲懒, 司马光都叫女儿儿子盯好王雱,让他别想懈怠。

王雱私底下和司马琰嘀咕:“岳父真瞧不起人, 我可是成了家的人,得给媳妇孩子挣家底的!”

说到挣家底, 最近朝中大佬们家里都遭了洗劫, 王雱按照关系远近讹了不少东西, 韩相公位高人好, 所以讹了大的;包拯家里有点穷,所以讹了小的。也有些人特别鸡贼, 没等他开口就送他一张墨宝,省钱!

王雱专门腾了个柜子来藏这些宝贝, 还和司马琰感慨:“韩相公真吝啬, 这么多年了,还记着当年送我的端砚。哪有这样的?送给别人了还惦记着!话说回来, 端砚就是端砚,名声响亮果然有名声响亮的道理,我用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坏,反而越发顺手了。”

司马琰实在同情韩琦。

这位大佬也不知道作了什么孽让王雱惦记了这么多年, 东西被顺走了就算了, 这小子嘴里还没句好话!

王雱美滋滋地欣赏完藏品,关上柜门,拉着司马琰去逗弟弟。

两个弟弟初夏出生, 入冬后他们已经挣扎着开始学坐,拿起打磨得光滑平整的小玩具叮叮咚咚地玩。

王安石给两个小娃娃起了名,一个叫王雭,一个叫王霁,瞅瞅他爹的起名水平,王雱都差点念错!

不过,儿子是人家生的,王雱的指手画脚自然以失败告终。王雱只能悄悄和他媳妇嘀咕:“我叫王雱,雱,意思是雨雪很大;二弟叫王雭,雭,雨很小;三弟叫王霁,霁,天晴了。爹的起名逻辑还挺讲究循序渐进!”

两个名字被王雱嫌弃的弟弟眼睛黑溜溜,一见王雱进来,就齐齐转头看向他,张嘴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王雱可喜欢小孩了,当即脱靴上炕,陪两个只会啊啊欢叫的两弟弟玩耍,嘴里也换成了谁都听不懂的语言和弟弟们交流。

据王雱自己说,这叫“婴语”,小孩子肯定能懂,你不是小孩,那当然听不懂,没瞧见两个弟弟都专注地望过来嘛~

司马琰没忍心戳穿他:你拿个怪叫鸡在旁边猛捏,他们会更专注,甚至会伸手来抢!

王安石是个工作狂,工作做完了还要加班,他下衙回来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三个儿子的声音,一阵头疼。

两个小儿子都特别亲大哥,王雱一来他们就特别欢,这也是他时常加班加点到饭点才下衙的原因,一个儿子就够操蛋了,三个一起闹腾那更是能闹翻天。

这还是两个小儿子还不会爬不会跑,可以想象要是这俩再长大一点,怕是会在大儿子的教唆下把家给拆了!

王安石想绕路去兄弟的院子里找兄弟说话,却被眼尖的王雱瞧见了,王雱立刻招呼王安石过来逗弟弟。

等王安石走近之后,王雱把一个弟弟塞他怀里,让他也和儿子亲近亲近。抱着软乎乎的儿子,王安石有点手足无措。

王雱十分老练地纠正着王安石抱儿子的动作,嘴里还不怕死地感慨:“公事再忙,您也不能不顾家啊,齐家治国平天下,不齐家,何以治国平天下!您看您,连儿子都不会抱,您这个爹当得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