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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宋(208)+番外

王雱话题一转,又给王拱辰讲起上头的品牌介绍:“这些话,您当时真的有说,只是您喝多了,可能都给忘了。我可以找很多人作证,您确实对它赞不绝口!”

王拱辰想说一声“放屁”,可为官多年的涵养让他把话咽了回去。夸他是夸过,可也就夸了那么一句,王雱特地过来问好不好,他难道还能说不好吗?

谁能想到那么一句场面话,王雱居然能立刻派上用场?!

王拱辰想起刚到洛阳时,王雱就让人把欧阳修当初随官家巡幸洛阳时写的诗文张贴在牡丹花会上吸引客流。如今看来,他那连襟怕也不知道这一着!

王雱说得振振有词,连他爹的诗文集都搬出来说这确实是为国为民之事,王拱辰还能怎么办?自然只能轻轻揭过此事。

王雱还没来得及开溜,外头忽然有人带着急报而来,说是京中出了事。

王雱一顿,登时赖着不走了,想看看开封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王小雱:大佬大佬,你觉得这个怎么样?大佬大佬,如此盛景,难道不值得写个诗文纪念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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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辣!

今天早上出去看了看书,回来被告知要去喝亲戚家的搬迁酒,喝完回来后睡了一觉,起来又被告知晚上还得去亲戚家里一趟……反正就是,今天出门了三次!!三次!!最后一次我是带着笔记本去亲戚新房里面码字的,一堆人喝酒劝酒,我自己窝在沙发一角码字,可怜兮兮qaq

今天先写一更啦,明天再把缺的一更给补回来,大家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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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文不久需要上个编推,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一看哟,这只团子写过很多古言,还常常杂志过稿,是个功底扎实的古言作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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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前娇软美貌还带点小骄纵的阿鸾重生了,她打算去报个恩,顺便抱一抱金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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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 进入疫区

京中爆发瘟疫!

这个消息无疑是一声惊雷, 把洛阳所有人都震得不轻。最近天气时冷时热, 忽而暑热蒸人, 忽而暴雨连绵,正是疫病易发的时节。所幸防疫工作做得还不错, 瘟疫并没有大规模蔓延,可惜大夫们对如何治疗这种突发急病还是一筹莫展。

王雱从王拱辰那得了消息, 也顾不得失礼, 讨过急报看完了, 奔回家与司马琰说这事。由不得他不紧张, 他和司马琰的父母、他的妹妹都还在开封,要是这瘟疫当真蔓延开, 他们岂不是要遭殃?

司马琰听了也是色变,由于治疗手段落后, 一旦出现瘟疫那就是灭顶之灾, 整个区域变成死城或者死村都是有可能的。她安慰自己也安慰王雱:“只要他们都好好儿地待在家里,应当不会有事。”

王雱道:“我爹他不可能好好待在家里。”在青州红眼病爆发蔓延时, 他爹和范仲淹就争着去查看疫情,若不是如此,他们也不会认得曹老。他缓缓说道,“你爹也不会。”

也许会有看着百姓受苦受难而安坐家中的人, 也许会有看着百姓濒死而裹足不前的人, 可王安石和司马光不会那样。即使后来曾经激烈争执,王雱知道那也定然是君子之争:他们都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对的,只有走这样的路对百姓才更好, 对方的做法于百姓有害。

王雱在屋里转悠了两圈,对司马琰说:“我去和王知府告个假。”他本来就不是什么为国为民的性格,他所在意的东西并不多,父母家人正是其中最不可少的部分。若是在父亲涉险、母亲妹妹不安的当口自己什么都不做,那他当这个官还有什么意思?

司马琰默契地没有劝,而是去隔壁找曹老借人,她希望带一批人和王雱一块回去。这些人都长期跟在曹老身边学习,即便没把曹老的能耐全学走,也学了个五六分,多借几个合着用也差不多了。

王雱并没有立刻折返府衙,而是走到桌前刷刷刷地先写了一篇文章,表示得知京中出事心急如焚,无法坐着等候消息,期望能马上赶去京城。要在文人之中立足,不管什么时候都得占住大义,有时是玩忽职守还是至诚至孝全凭一张嘴和一支笔杆子。

王雱挥毫写完,字迹要比平时凌乱不少,不过他已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捧着墨迹未干的“请假稿”去寻王拱辰。

王拱辰正召集范纯仁他们开会,听闻王雱去而复返,立刻叫人请进来一同商议。

王雱上前便是正儿八经地一拜,而后将写好的文章递上去,希望王拱辰能立刻给他批假。

范纯仁听王雱想去京城,当即急了:“你去做什么?添乱吗?”范纯仁虽然经常告王雱的状,但心里对这个才华出众的小师弟一向十分爱惜。若不是非常看好小师弟,他对小师弟的要求哪会那么严格?要他眼睁睁地看着王雱去涉险,范纯仁做不到,一力劝阻,“你又不是大夫,根本不通医术,去了能做什么?”

王雱道:“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即便只是帮忙跑个腿也好。”

师兄弟两人说话期间,王拱辰已看完王雱的文章,他也是文采过人的状元之资,又在仕途蹉跎三十年,早磨练出难动真情的冷硬心肠。可看了王雱的“请假稿”,王拱辰眼睛却有些湿润,谁家无父母,谁家不怕子欲养而亲不待!乌鸦羔羊犹知报母恩,何况是人?

王拱辰有了决断:“行,你去吧。”

范纯仁还要劝阻,却被王拱辰摆摆手制止了,默然地将王雱的文章递给范纯仁。

范纯仁看完也安静下来,看着自家小师弟稚气犹存的脸庞。他们是能拦着王雱,可要是王安石他们真出了什么事,王雱却因为他们的阻拦没能赶到,他们一生都不会安宁。

王雱恳求范纯仁:“先莫要告诉老师。”他说的老师自然是范仲淹。

王雱没等范纯仁答应,辞别了他们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回家与司马琰会合。一回到家门前,他才看见司马琰换了一身骑装,准备不坐马车与他同骑回京。王雱也没有劝阻,司马琰见过的疫病比他只多不少,更清楚该如何应对。

曹老站在门口望着他们。

王雱上前去与曹老辞行。曹老年纪大了,断然再经不起急行的辛苦,他拜托曹老在洛阳这边准备些药材,到时走水路送开封去,疫情爆发后需要的药不会少,这件事只有曹老来办他才放心。

曹老活了大半辈子,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像王雱他们这样一头往疫区里扎的人还是见得不多。他没有劝说,点了点头,也不送他们了,转头进了门,再没回头看一眼。

王雱正要与司马琰出发,一队医官也骑马而来,是研究解剖学的那群年轻人,他们之中来了大半,只留了一部分人下来维持洛阳退休老干部的需求。

这种时候,王雱没有多言,只认认真真地记下了他们的脸。

一队临时组成的医疗小队浩浩荡荡地往开封而去,路上停歇修整时便围坐在一起商量到时怎么分工、怎么做好防御。他们都已经拥有一身白大褂和口罩,只是面对未知疫情可能还不够,自身也得警惕被传染。

非常时刻,司马琰也亮出了“玉圭客”的身份参与讨论。

其他人听司马琰表明身份,有的是震惊,有的则是一脸“早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不过都是接收过不少新知识的年轻医疗从业者,很快接受了“玉圭客”是女儿身的事实。

对于带着医疗队赶往疫区这种事,司马琰经验比谁都多,没走两天就以超前的见识成为了医疗队的中心。见王雱自个儿都在一旁执笔记录,显见是不在意司马琰这样“抛头露面”的,其他人也渐渐放开了,没再因为有个女子在场而拘着。

一行人在开封附近的县城准备歇下时,忽然感觉屋子一阵晃动。王雱心中一惊,拉着司马琰便往外跑。这时还没到百姓当真熟睡的时辰,陆陆续续有不少人跑了出来,口中都惊呼:“地龙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