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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人(87)

作者: 眠琴柳岸 阅读记录

“宠一个美人,还得这么窝囊?”孟桓笑他。

廉慎瞥了一眼宋芷,道:“有本事把这话说给宋子兰听去?”

孟桓听后,冲不远处的宋芷招招手,宋芷看了一眼廉慎,有些犹豫,但还是听话地走了过去,到孟桓身前停下:“少爷。”

孟桓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把人往怀里一揽,大大咧咧地说:“我们子兰温柔可爱,我才不用像你那样。”

因为是好友,孟桓不仅没瞒着廉慎,还极尽可能地企图秀廉慎一脸:毕竟柳烟含看起来还没被廉慎搞定。

宋芷微微挣了一下,孟桓的手却收得更紧了,宋芷只好乖乖在他怀里,对廉慎问了个好:“廉公子拜揖。”

廉慎看到宋芷,就忍不住想到八月下旬陈吊花逃逸后,他查到的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孟桓回京后,一直很宠宋芷,却在廿一日之后,突然冷落了他,而孟桓在陈吊花逃逸后,对陈吊花的追查也表现出一反常态的格外关注。

这让人不得不怀疑,宋芷是否跟陈吊花的逃逸有什么关系。

但廉慎面上并没有表露什么,只不冷不热地冲宋芷点了个头,依旧看着孟桓,咬牙笑道:“好,你给我等着,等我把美人拿下,你就知道什么叫温柔可爱了。”

孟桓哈哈大笑。

围猎已经结束,孟桓同同僚们告辞之后,便带着宋芷打算离开,然而没走几步,宋芷突然发现自己腰间的玉佩不见了。

“别着急,我带你回去找。”孟桓道。

“想想你刚才都干什么了。”

宋芷依言去回忆,他自来到猎场后,很少走动,基本都在那一处站着,偶尔同人说说话。

“我哪儿也没去。”宋芷说。

沿着原路返回去找,那玉佩于宋芷而言,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宋芷急得火烧眉毛,生怕找不到了或是被谁捡走了。

“孟将军。”两人正找得团团转,不远处忽而传来一道声音,“宋先生。”

宋芷闻声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三十余岁,穿一身棉夹袍,面容清瞿,生得是温文尔雅,一看便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只是面生得很。

孟桓住脚站定,拱手道:“敢问大人是?”

能来围猎的,都不会是普通人,即便眼前人穿得寒酸。

那人摆手笑了笑,道:“下官刘因,字梦吉,乃是太子身旁新上任的右赞善大夫。”

赞善大夫是太子官属,掌传令、讽过失、赞礼仪。

孟桓这下有印象了,他早先便听说,太子近日从保定提拔了一个处士,叫刘因,擢为右赞善大夫,这位大夫还很有脾气,不干,太子再三请求,此人才勉强同意出仕,跟宋芷有得一拼。

“原来是刘大人。”孟桓道。

宋芷并不认识刘因,孟桓替他介绍了一下,宋芷这才拱了手见礼,心中隐约对这位赞善大夫有些好奇,亦有几分好感:刘因为何不愿出仕?又是从何处得知他的名讳的?

宋芷正思索间,便见刘因从袖中取出一个玉佩:“敢问二位可是在寻找此物?”

宋芷定睛一看,刘因手中拿着的,恰是他那块青翠剔透的翡翠玉弥勒佛,登时大喜:“是,正是这个玉佩!”

孟桓正要伸手去接,刘因却收了手:“且慢。”

“二位要如何证明,这玉佩是您二位的呢?”

宋芷一愣,孟桓倒也不恼,很好说话地从腰间拿起自己那一块,道:“这两个玉佩是一对的,一模一样,你瞧瞧。”

刘因将两块玉佩细细对比了,发现果真是毫厘不差,一模一样,这才笑道:“果真如此,是下官失礼了。”将玉佩递回给孟桓,竟也没问这两人为何会配一对玉佩。

孟桓道:“大人行事谨慎,心细如发,本是应该的,有何失礼之处?”

宋芷也笑道:“倒是劳烦大人候在此处等我们了。”

看刘因神色,似乎已经候在此处多时,想是一直在等失主回来找他,此等品行,难怪太子会多番拜访,征他为官。

“寻到失主便好。”刘因道。

刘因捡到了宋芷的玉佩,又特意等在这儿还给他们,于情于理,都应当感谢,孟桓当即邀请刘因过府小坐。

只是今日时候不早,刘因道不便打扰,便约了隔日到孟府拜访。

约好之后,三人拜别。

回府的路上,宋芷这才有空问孟桓:“这位刘大人,太子亲自拜访,他初时为何不愿出仕?”

孟桓道:“传闻说是因家有高堂,无人照顾。”

“那刘大人可真是个孝子!”

汉人重孝道,宋芷对刘因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孟桓见他对刘因感兴趣,便把自己听说的关于这个刘因的事迹,都说来给宋芷听听。

“刘氏世为儒家,父亲刘述,精于理学,老来得子生下刘大人,十分疼爱这个儿子,对他寄予了厚望。”

“而刘大人也不负厚望,三岁识书,过目成诵,六岁能诗,七岁能属文,落笔惊人。”

“以弱冠之年,作《希圣解》,才惊天下。”

“刘大人如今不过三十有四,才名已冠绝天下。”

宋芷听得热血沸腾,这等风华,才不枉读了多年圣贤书啊。

宋芷拉着孟桓的袖子问:“少爷,明日刘大人来时,我能不能也去看看?”

孟桓逗他:“怎么又开始叫少爷,不叫我的名字了?”

之前宋芷偶尔会叫他的字,但自从两人冷了那段时间后,宋芷又叫回了少爷,一次也没叫过字了。

“征南,”宋芷握着孟桓的手,又问了一遍,“能不能让我也见见刘大人?”

宋芷像见着了偶像似的,眼里都在冒星星,可想而之,有多想见刘因。

孟桓故作不高兴道:“见我也没见你这么兴奋啊。”

宋芷:“那怎么能一样?”

“征南,好不好?”宋芷知道孟桓是小性子又犯了,非得哄才行,放软了声音问。

那声音轻轻的,像宋芷的眼睛一样,亮亮的,响在耳畔,尤其是征南二字,让孟桓不由自主地想起八月十六日夜,宋芷浑身光裸,泛着情动的粉,低而哑地叫他名字时的场景,听得孟桓只觉得一股火从耳际烧起来,燃到心底,再漫到小腹。

孟桓忍不住倾身,宋芷却睁大了眼,向后一退。

孟桓搂住他的腰把人拉到怀里,轻声说:“现在可不在大庭广众之下了。”现在在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宋芷:“哦。”

这便是同意了。

不是第一次亲吻,也不是最热烈的一次亲吻,却让人莫名地脸红心跳,唇分时,宋芷的唇色变成了深粉,泛着水润的光泽,微张着,小口地喘息。

已经十月上旬,宋芷身上的伤有近两个月了,痊愈得差不多了,只是左肩因为伤口太深,初时救治并不及时,还是留下了一道不大不小的疤。

孟桓在人耳畔低声说:“今天带你来围猎,明天也让你见刘因,那你……有没有什么奖励?”

宋芷抢在他把话挑明之前,先凑上去亲了孟桓一下说:“奖励!”

孟桓哭笑不得:“这也太简单了吧?我是那么好打发的?”

宋芷憋着笑:“那你想怎么样?”

孟桓捏了宋芷的腰一下,咬着他的耳朵说:“你明明知道的,非得我明说?”

宋芷的耳朵迅速烧了起来。

“它很想要你,不信你摸摸?”孟桓在他耳边说着荤话,一手拉着宋芷的手往下摸。

宋芷的脸烫得要熟了,手抽也抽不回来,被孟桓强迫地拉着摸了上去。

很精神。

孟桓低低地喟叹出声。

宋芷的手触电似地往回收,收不了。

“子兰……”

孟桓一边将人拉到怀里按住,一边低头亲他。

自从那日之后,孟桓也碰过府里新来的美人,可总是不尽兴,没有跟宋芷在一起时那样令人血脉喷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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