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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人(124)

作者: 眠琴柳岸 阅读记录

绰漫咬了咬唇,以自以为旁敲侧击,实际上非常明显的方式问:“哈济尔……今年满二十一了,怎么还没有娶妻呢?”

孟桓微顿,看了绰漫一眼,这丫头……不会是来逼婚的吧?

孟桓想了想,觉得以绰漫的个性,真干得出来,于是赶紧说:“一来父母不在,婚事无人主持,二来常年忙于军务,实在腾不出空来风花雪月。”

绰漫不以为意地撇嘴:“那你还能不结婚不成?”

孟桓笑了笑:“绰漫,你一个女孩儿家,怎么好跟一个男人,说这些话?”

这是直白了当地责备她了。

偏偏绰漫对孟桓还发不出脾气,却红了脸,憋的。

“我……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孟桓又笑:“我的婚事,你就别操心了。操心操心你自己吧,可不是小姑娘了。”

拒绝得也很明显。

绰漫听出来了,原来他根本就知道自己的心意,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还拒绝了自己!

绰漫气红了脸,她绰漫,何曾这样被人轻视过?自己上赶着要嫁给他,他还不愿?

真是欺人太甚!

绰漫腾地一下站起身,指着孟桓:“哈济尔,你……你……”

却“你”了半天,什么也没你出来。

绰漫羞恼地跺脚,几乎快被气哭了。

话说到这里,已然不用再说下去了,绰漫还要脸,气鼓鼓地瞪了孟桓一眼,提起裙子便跑了出去。

“我不理你了!”

孟桓没追,只吩咐人将绰漫送出去。

今日绰漫一来,孟桓才想起还有这头疼的一遭。

要是绰漫因了他暗里的拒绝,不再提起,那倒也罢了。

就怕绰漫不屈不挠地闹,那孟桓也够喝几壶的。

而按绰漫的性格,孟桓真没有把握她不闹。

过了两日,孟桓教人送去修的宋芷的玉佩,修好了,玉佩裂了是无法复原的,只能修复。

负责修复的工匠在裂纹处,镶了金,让玉佩看起来更美观了,而且比以往又增添了价值。

从在石拱桥上吵了一架,两人便没再见过面。

孟桓不想见宋芷,有关宋芷的事,都是从下人那里听来的。

譬如宋芷落水后,感染了风寒,一直在咳嗽,譬如宋芷今天吃得很少,譬如宋芷昨夜做噩梦了。

这几天,宋芷只在秀娘醒过来时,被允许踏出了房门一会儿,等秀娘睡着,便又被带回了屋。

若说男宠,宋芷倒也不算个合格的男宠,因为孟桓去都没去过他那儿过夜。

这天,孟桓拿了玉佩,去还给宋芷,原本不打算进屋,但透过窗,看到窗下宋芷越发清瘦的面容,孟桓还是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宋芷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到孟桓时,身体明显僵了僵,但很快勾起一个难看的笑来,似乎是在谨记着自己的身份,站起来,向孟桓行了礼:“少爷。”

孟桓将玉佩拿出来,冷淡地说:“你的玉佩,修好了,我来还给你。”

宋芷的眼睛在看到玉佩时,微微波动了一下,接过玉佩,抬起眼:“多谢少爷。”

“修得很漂亮。”

孟桓不喜欢他这种公式化的说话方式,于是在宋芷的手缩回去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宋芷没挣,身体却已经紧绷起来。

第96章 芄兰十

他这般反应,愈发让孟桓不快。

就这么不喜欢自己碰他?

那我就偏要碰。

孟桓手上一用力,把人拉到怀里,抱住。

宋芷的身体很僵硬。

孟桓低头,咬住他颈侧的皮肤,低语:“这么讨厌我?”

“不……没有。”宋芷闭上眼睛说。

依旧是完完全全的敷衍。

孟桓恼极,他为什么不肯对我坦诚一些?

将人带到床边,用力按倒,孟桓压在宋芷的身上,手底下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分明是在害怕,或者说抗拒。

孟桓吻着宋芷的唇,或许那不能说是吻,更像是一种发泄式的撕咬,两人的嘴里很快就有了铁锈味。

宋芷吃痛,手指攥着被褥,强迫自己接受这一切。

孟桓吻罢,伏在他耳边低语,声音轻轻的,带起的气流是热热的:“你若是不肯,我可以停下。”

孟桓想,这是他对宋芷最后的忍耐了。

然而宋芷却摇摇头,睁开眼看着孟桓:“不……少爷,你来吧。”

一个男宠,怎么能拒绝主子的临幸呢?宋芷这样想。

“你就这样作贱你自己,宋子兰。”孟桓咬牙切齿地说,“你就这样作贱你自己,也作贱我。”

“你没有心么?”孟桓一边恨声说,手上用力,“嘶啦!”一声,直接粗暴地撕开了宋芷的衣衫。

微凉的空气贴到皮肤上。

宋芷咬着唇,闭上眼,只做听不到孟桓的话。

便是作贱他自己,他也绝不肯在秀娘还躺在床上养着伤的时候,与孟桓风花雪月。

孟桓的动作依旧是粗暴的,像是在惩罚他,也像在惩罚他自己,血从两人结合的地方流出来,宋芷痛得面色发白,满头大汗,却咬着牙不肯发出声响。

他越是这样,孟桓就是要大力地让他叫出声。

孟桓压着宋芷的腿,低头咬他胸前的皮肤,咬出一个个红红的牙印,几乎咬破了皮。

疼。

可孟桓就是要他疼。

“以前不是挺会叫么?怎么今天不肯吭声了?”孟桓捏着宋芷的下巴,冷眼看他。

宋芷没有叫出声,眼泪先流出来了,疼的。

但哭泣也是无声的,眼泪只管从眼角往下流,流到鬓发里,与汗水融到一起。

“疼么?”孟桓说,“要是疼,就给我记住了,别再惹我生气。”

或许是疼痛让人的心理变得脆弱,亦或许是这样情形下的□□让人难以承受,宋芷张开嘴,说出了第一句话,当然,是断断续续而破碎的,与痛楚又欢愉的低吟夹杂在一起:

“我……我会乖的,少爷。”

原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好话的孟桓,听了这话,便捏住宋芷的手腕,低语:“不许抓被褥,你的手,只能抱着我。”

这一点自主权也没了。

宋芷被迫抬手,攀上孟桓的肩。

疼痛或许是没有尽头的。

但宋芷强迫自己清醒,无论对于谁,于孟桓或是秀娘,这都是他该受的惩罚。

以往这样做到后来,宋芷多半会晕过去,但今天却咬牙坚持了下来,虽则意识混混沌沌,浮浮沉沉,眼里泪流得多了,便流不出来了,他总还是要让自己清醒着受刑。

等孟桓结束一切,宋芷脱力似地躺在床上,身体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无处不疼。他再也不想动弹一下,连眼珠都似乎是僵硬的。

孟桓见不得宋芷这个死人样,穿上衣服便走了,没有多停留,也没有为宋芷清理。

等孟桓走了,宋芷才挣扎着动了动,给自己拉上被褥,已经哭不出来的脸上,被干掉的泪痕弄得脸有些僵。

宋芷有些悲哀地想,从何时起,他与孟桓之间的这事儿,竟已变成了孟桓对他单方面的惩罚。

他记得以前有一段时间不是的。

那时候,一切都美好得像戏本子里的爱情,像《宦门子弟错立身》里,完颜寿马与王金榜之间的故事,虽然遭到父亲的反对,却能冲破重重艰险,最后修得圆满。

可戏本子就是戏本子。

完颜寿马能战胜父亲的阻挠,孟桓却无法战胜忽都虎,也无法战胜整个大元朝廷。

王金榜能抛弃一切跟着完颜寿马走,宋芷却不能。

本想休息一会儿后,再去清理身体,没想到宋芷这一躺,便睡着了。

宋芷在睡梦中,感受到孟桓怀里的温暖和熟悉的气息,本能让他去靠近,理智却让他远离,他皱着眉头,不知所措。

孟桓似乎在给他清理身体,但这样温柔的动作,是孟桓许久没有过的了,因此宋芷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一个美好的梦,梦里他们之间不曾有这些阻碍,他与孟桓简单又幸福地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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