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同人）[全职高手/伞修] 海中月（人鱼）(4)
苏沐秋还是要叶修赚钱抵食宿，叶修还是想看人鱼，但从来没谁提起过离开。
而叶修也在巧合下，找到不需要提供身份证的工作。
白天清晨他会给附近菜摊子的老先生老太太们帮忙，而后者回赠他一些食材跟些许零花钱，下午则回家继续搞他的代练，晚上有闲心才搞一回代工。
对于也想帮忙养家的苏沐橙，两位哥哥一致认为她的任务才是最繁重的，就是好好读书，以后挣大钱──再说了，苏沐橙还这么小，这个年纪就该由哥哥照顾啊。
不过随着进入淡季，禁渔期将临，苏沐秋考虑着找其他工作。
回家路上，他思考着什么工作比较合适，下着大雨的街上没什么人，让他的思路偏了一些，忽然转到第一次见到叶修那天。
就苏沐秋观察，叶修是不怕下雨的，说不定还喜欢淋雨，毕竟是神经病。可是一到雨天，他就会忍不住去捏捏小腿揉揉膝盖，不会是这么年轻就有风湿毛病吧…
假设真是这样，那这个问题很严重啊，但叶修这个黑户大概不能上诊所看病？
胡思乱想着，苏沐秋把伞挂在门外，浑身湿淋淋地打开家门，就看到叶修一副刚洗好澡的爽样，摊在电脑前劈哩啪啦地甩着技能，发现苏沐秋回来，只是朝他挑眉，别说摘下耳机了，连手都没停。
苏沐秋抓起滴着水的裤管钻进浴室，决定晚点再收拾叶修，反正人不会跑。
叶修不久前用过浴室，里头还有一股暖融融的温热湿气尚未消散，苏沐秋把湿掉的衣物脱下扔进篮子里，提高音量吼着让叶修立刻马上送一套衣服来浴室，才随手从架子上抓了条毛巾擦干雨水。
苏沐秋擦过脸一放下手，对上镜中的自己却愣了一下，皱紧眉凑近镜子打量。
他的眼角下方有一道细细的血痕，缓缓沁出血珠，苏沐秋指尖一抚，被他随手蹭掉了，在眼尾留下嫣红的印子。
伤口很新，但苏沐秋没有分毫印象。
“奇怪，哪时候伤到的？”苏沐秋嘀咕，摊开毛巾确认有没有沾上血迹。
就在毛巾展开的瞬间，一小块反着光的物体落进洗脸盆，发出细小但清脆的撞击声。苏沐秋狐疑地拾起一看，那是在浴室灯光下闪耀着光芒的鳞片，直径大约一公分，一不小心就会忽略。若对着光看，会发现那块鳞片是接近半透明的。
鱼鳞表面干燥，说不出是灰白亦或银白色，像是落了层薄灰，让人很想把它洗干净看一眼。于是苏沐秋就这么做了，他扭开水清洗鳞片，结果那块鳞片浸入水中，竟隐约泛起银蓝色，随着光线与角度变化，由天蓝至深蓝深浅不一，但拿出水擦干，又是灰蒙蒙、不起眼的模样。
这东西宛如某种精致的琉璃工艺品，苏沐秋下意识弯折那块鳞片，但使尽了力气，也只让看上去薄透易碎的鳞片微微弧起。
在鱼市场工作这么久，苏沐秋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鳞片。
大概是在走动间不小心沾上带回来的，就是不晓得这是什么鱼的鳞片。
他随手把鳞片放在一旁，拿毛巾擦干头发，这时叶修直接打开门把衣服递来，都是男人没啥好纠结，苏沐秋大方接过，叶修却多看他一眼。
“干嘛？”苏沐秋把毛巾挂回架子上，弯腰套起衣物。
叶修道了句没事，伸手把苏沐秋眼角的血迹蹭掉了。
“对了，苏沐秋，你用过别人的毛巾，没洗干净就挂回去啊？”
苏沐秋一愣，扭头一看，架子上挂着的三条毛巾是打折时买回来的，颜色款式一模一样，只是角落绣着不同图案区分，分别是橙子、叶片和秋这个字。
被苏沐秋挂回架上的毛巾，歪斜的绿叶图案青翠欲滴。
☆、第 4 章 04：人鱼之瞳
4.人鱼之瞳
苏沐秋拉紧手套，随意擦了擦汗，听见宣告本日工作结束的吆喝声，这才长长吁了口气。
他返回更衣间，和收拾着东西的黄少天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正伸手想拿手机看看时间，指尖却碰到一小块圆滑的物体。
是之前从毛巾里掉出来的鳞片。
干燥的鳞片灰蒙蒙的，只是在表层隐约泛着银亮的色泽，完全不如浸入水中时那般夺目。
这到底是什么鱼的鱼鳞？
苏沐秋认真思索着，这某种不知名的鱼，如果不贵的话他就买一尾回家，鱼肉能吃，鳞片好看可以留给沐橙，物美价廉，一鱼两用。
或许是他的神情太严肃，一旁正要下班回家的魏琛和黄少天忍不住凑过来，跟着探头探脑地打量他掌心里的小鳞片。
“什么什么？那是什么？鳞片吗？什么东西的鳞片啊看起来脏兮兮的。”黄少天悄声问魏琛。
魏琛嘀咕着回复：“不知道啊，看不清楚是什么鳞片。”
两个大活人在他后脑勺旁一左一右地说悄悄话，能不注意到就怪了，苏沐秋干脆抬起手，让两人看得更清楚点：“你们认得这是什么鱼的鳞片吗？”
问归问，苏沐秋询问的目光只对着魏琛，毕竟他是在码头边讨生活的资深前辈，多年来摸过的鱼怕是老早超过几十万条，见多识广嘛。
果然魏琛靠近，皱眉观察一会，彷佛想到什么一般正要开口，又摇头叨念不对不对。他重复着这个过程，脑子里不晓得溜过多少可能的答案，都被他自己一一打回票，在好几句‘大小不对’、‘还是…嗯？形状不太像啊…’、‘会不会…不过那种鱼不是这个颜色’之后，魏琛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
“好像见过，但想不起来啊！”魏琛啧啧，“大概是什么杂鱼的鳞片吧。”
“魏前辈也不知道？”苏沐秋不以为意。
“等等！”魏琛忽然双眼一亮，一拍大腿，露出脑门上顶着小灯泡的灵光乍现表情：“我想起来啦！我之前在那个什么地方看过啊！”
“哪里？”苏沐秋顺口一问，说不上多好奇
“唔…对，大街上那家珠宝店嘛！”魏琛一脸笃定，语气相当自信：“这不就是之前推出的首饰，叫什么‘人鱼之瞳’的，跟你手里这玩意儿有点像啊。”
苏沐秋平日只关注时事、物价这类比较实际的东西，奢侈品广告他是完全不放心上的，哪怕魏琛说的那套人鱼系列首饰再有名，苏沐秋都不感兴趣。
何况，他上哪去不小心夹带珠宝店首饰回家啊？更别提苏沐秋非常确定手里这东西不是宝石。既然魏琛不认得，苏沐秋就耸耸肩算了，不打算继续深究，没想到黄少天却啊了一声，抖着手激动地指着鳞片，又跳又叫：“没错！就是那个啊！”
“啥？”
“人鱼啊！”黄少天小心克制着音量，表情兴奋：“这是人鱼的鳞片！！”
苏沐秋一脸懵然。
人鱼在这种穷酸的小地方跟传说差不多，黄少天不敢放声说话，因为要是他大喊苏沐秋手上有人鱼的鳞片，估计明天方圆百里内都会开始谣传苏沐秋是个有钱大款，养了条人鱼，造成不小的麻烦。
但不能喊还能干点别的，他抓着苏沐秋猛晃表达激动，被后者残酷地一脚踹开。
魏琛惊讶，却不是对着据说是人鱼鳞片的东西，而是朝向黄少天：“唷！少天你看过人鱼啊？”
“看过。”黄少天神秘兮兮地说，“偷偷和你们说啊，我以前有个同学他妈…哎唷他爸，就是人鱼！有次去他家里玩才发现的，要不是咱俩关系铁我估计都没机会去他家。”
“你糊弄谁呢？”魏琛不信，“一般家里有人鱼的，哪会让外人看啊？人鱼不都是被珍贵地养在镀金镶钻的水箱里藏腋着嘛，怎么可能放在那让你想看就看。”
黄少天摇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他俩个爸是那种俗称的真爱结合，过的可自然了，没啥隐瞒的意思，他人鱼爸还在水缸里跟我挥手，教咱们写作业。我记得人鱼的鳞片就像这样…不过又有点不像，我同学他爸的鳞片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