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怪味豆(2)

作者: 春酒醉疏翁 阅读记录

“莱德!”他没有花费什么时间就学会了主人的名字,并无师自通的开发了各种音调的撒娇。

他很乖,很可爱,身体和精神或多或少的残缺,陈旧的像把玩过度的物件,莱德拂去那层灰尘,只会发抖和蜷缩的Omega逐渐从屋子的角落走到沙发边,从沙发走到门口,从门口自由的跑动。

他因为际遇摒弃了人性,剩下的那点可怜的生命力在莱德身边开了一株小小的花。

莱德培养他,纵容他,像观察一株肉做的植物,从贫瘠的土壤移栽到了温暖肥沃的温室,看他一点点生根发芽。

拉姆潜意识的依赖他。

他兴高采烈,向主人展示不知道从那个花盆里挖出来的球茎。

拉姆有着Omega的本能,他本身的信息素如同花朵一样馥郁清甜,莱德的信息素清淡柔软,有着和本人表里不一的沉静包容。

此时Omega低着头,专注的揉搓着圆滚滚的球茎。

Omega会发情,只是拉姆的腺体早已被破坏摘除,只剩下一点残留的性别特征,莱德摸了摸拉姆的头发,拉姆抬头,用舌头舔了舔莱德的手,笑容甜的像糖果,

莱德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他平静的确定明日了行程,然后把Omega抱到了房间。

拉姆的故事里没有温和,所以直到柔软清淡的信息素包围了他,他才反应要发生什么事,Omega伸手搂着莱德的脖子,熟练的蹭着莱德。

然后有序的吐出一连串的话,莱德猜对不起是奴隶主教的,我是个婊.子,母狗之类的话则是嫖客教的。

语言对于拉姆不是交流沟通的媒介,那些低俗不堪的话本质上和他伏在莱德膝盖上舒服的呼噜声一样,没有多余的情绪成分,亦务须感到羞耻。

奴隶和宠物的本能,好像跪在那里就是错误,从学会呼吸开始就已经先学会了道歉。

莱德忽然感到扫兴,但还是按部就班的做完,拉姆哭的打嗝,咬着手指蜷缩,莱德有意锻炼他的身体,Omega没有那么瘦,却还是能够轻易的缩成一团。

哭声弱弱的,像被扔到水里的猫崽子。

莱德反应过来,拉姆感受到了他的不耐烦,因恐惧而瑟缩哭泣,他哭起来很漂亮,相当可爱,莱德欣赏了一会,把他抱进怀里。

第3章 第三章

【九郎】

杭州有一位刺史,姓秦名泰,年逾四十,好南风。

年少时娶江淮琢氏为妻,冷落家中二十余年,旁人以为不齿,遂官途不顺,与其辖下一名何姓公子多有龃龉,何氏进退皆避之。

秦泰喜爱少年郎,某日与好友相约手谈,辅以歌舞助兴,惊觉舞者姿容,欲以千金买之,好友道此人乃何氏引献,于是笑而抚掌,与其尽弃前嫌。

引献舞者年不过及冠,颜色极甚,尤以善舞折腰,性格则黏糯,神态温和,有轻灵软柔之态。

秦泰初时惊喜,而后便也索然,只将人安置在家中以礼相待,仍留恋花丛,夜夜笙歌。

这日他与旧相好惜别,自曲波馆中回转,正是酒意发作,见天高云重,群星璀璨,乃驱走小吏,独身漫步至石桥,歪躺在石狮下发梦。

醉眼朦胧之际忽见一片湛蓝之色,秦泰以为幻象,伸手去捉,攥到一块衣料,抬头一看,正是一张漆黑狰狞的鬼脸。

秦泰怔愣片刻,忽然大哭道,我日日念你,你从不见我,今日终于肯入我梦罢。

那幻象猛然后退,似要离去,秦泰泣不成声,死死拽住,只道,子文,吾错矣。

幻象如烟,风起而散,秦泰大喝一声子文,惊出一身冷汗,醒来后忆起梦中所见,久久不能回神。

小吏寻摸至此,见秦泰痴痴傻傻,面白如纸,大惊失色,将其扶入软轿,匆匆去也。

却道那幻象乃谁?却是微风拂过处落下一个俊美无比的小公子,正是秦泰养在家中却忘到九霄云外的少年郎。

此人姓黄,因行九,乃唤九郎,是一修炼成精的狐魅,只因与何氏有旧,为报恩而献身秦泰,欲以吸食其精气。

不想一夜之欢便再不得见,故心生怨气变作鬼怪唬人,不想秦泰这般反映,小狐狸心中自有算计。

话说秦泰那日染了风寒,归府后卧榻养病,数日不曾公干,也因待在家中,与黄九郎相处甚密。

九郎天真纯稚,话柔声软,二人耳鬓厮磨之际诉及往日种种冷落,秦泰不免羞惭,坦言道,只当你花貌蓬心,瞢无所识,故而冷落。

言罢起身,思咐道,攀附之道终落下乘,吾观汝伶俐聪慧,可资以银钱,生计无忧,则自立矣。

那小狐狸闻言心中纳罕,却是佯作软弱,只低头要去含弄那萧,秦泰伸手扶他,温言道,汝且不必如此,吾知何生与你有救命之恩,吾与他冰释前嫌,汝可自去。

小狐狸乍然一惊,语涩,却见秦泰起身披衣,伏于案前信手笔墨,写就书信一封,道。

通州县令与吾乃同师同门,品性端正,几月前曾与我言及府中尚缺管事,方才闲话,观汝心思敏捷,言辞有度,汝若愿,自当领此书信,可求立身处世之本。

小狐狸不愿离去,乃道,贫贱之人又非清白之身,若非相公庇佑,何以处世,何以立身,奴苦,恳请相公慈悲,留我做个丫鬟仆从,奴感激不尽。

秦泰闻言,宽慰道,人生而非贫,生而非贱,且看如何自视,如何自处,汝在吾处,吾非正人君子,汝何以脱身娼妓之流,不如去也。

小狐狸常闻秦泰待人治下善使严酷手段,自见面以来更觉此人薄情寡幸,好色风流,不曾想他也有副软心肠。

于是更不愿去,使了个颜色,依偎在秦泰身上,不言不语,只落个眼泪,秦泰便住了口,微叹,不多话了。

秦泰素来不拘,自与小狐狸好在一处,便是再风流不端的性子也只得收敛。

原先倒也不察觉,只是那小狐狸使了十成的功夫,将秦泰由外到里伺候的舒舒服服,话里话外又是个柔弱性子,只怕一时不在身边,好教别人欺负去了。

秦泰又怕他掉个眼泪,又怕他强颜欢笑,只得公干完早早归家,秦泰身边来来往往多少人,他并非有甚菩萨心肠,只是九郎此人,着实有些可爱,有些意思。

一个自作聪明,满心算计,却又不知别人早已看出,还在沾沾自喜,暗中得意的小舞伶,实该惹人着恼,偏偏他手段笨拙,想事简单,将那点心机做成笑料,惹人啼笑皆非。

这些时日来,九郎成了他秦大相公的尾巴尖儿,头发辫儿,甩也甩不开,你要是恼他,他也不觉,只当你同他嬉闹,扑到你怀里亲亲闹闹,一时要亲个嘴儿,一时要练练长矛,一时又要在这儿哪儿的胡闹。

他也乖觉,挑的都是秦泰不当值时,带着做好的汤汤盅盅,歪在秦泰身上黏黏腻腻,发起狠来能将秦泰扑倒,用他那根银枪蜡样头的小宝贝戳来戳去,要寻个地方快活。

秦泰被他的胆子和念头震得笑出声,他也不恼,只当手握了,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九郎登时红了脸,凶神恶煞地结巴道,我…我年岁…尚小…

言罢扭过头,泪眼汪汪地骂道,甚地老不正经,甚地生锈的枪,甚地要在几几年后,给秦大官人当下一棒,使他嚎出几滴猫尿,不敢再看轻他黄九郎。

秦泰笑的止不住,只拿手抚他光溜溜滑腻腻的后颈,瞧他舒服地拱起背,转过身来,瞪着眼,努努嘴,不甘不愿的扑到秦大官人怀里,求个风流快活。

如此几月,进了冬日。

小狐狸正在房里发梦,魂魄悠悠出了窍,飘忽间听到几个小丫鬟扫洗,言甚地秦夫人要来,已到了城外寒山寺,只待敬佛礼佛毕,才好转到府中。

小狐狸一惊,从床上跳起来,惊的狐狸尾巴都从衣衫里窜出来,好似腾空浮起的云朵,他赶忙捏诀,收了尾巴,在房里窜来窜去。

上一篇:快穿之助攻任务 下一篇:宠你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