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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骚在撩我(73)

作者: 百叶草 阅读记录

“哼!”柴子皓冷笑:“因为她比你更有出息。”昨夜柴嫣然能平安出现在草寇窝,还能与他一起回来,若非跟草寇有所来往,还能是什么原因。他们是姐弟,有何话直接告诉他,这事也就罢了,可她偏偏什么都不肯说,尤其是关于那草寇的身份。

越是隐瞒,越是有猫腻。

柴子皓心里真是累极了,闭目想了想:“你们都长大了,我都管不了你们了,好!我这就走,也免得碍着你们的眼睛。”说罢,拂袖离去。

柴子然从未见过阿哥与阿姐置这般大的气,还动手打人,心里好奇如抓痒痒般,还未思量出如何开口,阿姐低头小声道:“阿弟,你别问了!”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他亦有不能与阿姐说的秘密,眸光闪了几下,便把阿姐扶了起来,跑去大门外同墨九君道:“你回去吧!”

墨九君眸子漆黑,只道了句好。柴子然眸光晦暗不明,正想把门缓慢关上,耳旁忽而听闻一句:“阿然,你何时开始喜欢我的?”

‘咔嚓’一声脆响,柴子然重重地把门磕上,半响后他道:“谁喜欢你了,有病!”

又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一道缓慢悠长的“嗯!!!”

柴子然却因扶了柴嫣然去上药,听不到了。

柴子皓在八仙过海失踪,京城里被传得沸沸扬扬,忽然他人又冒了出来,不少人略微惊讶,也有不少人暗中派人盯着信悟侯府。柴子皓被奸细收买的流言也渐渐地传了出来,甚至还有大臣在早朝上指桑骂槐地奏了他一本。

鸿门将军站出,怒道:“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何以去了一趟鬼门关出来,便成了细作?尔等乃是读书之人,居然不分青红皂白胡言乱语,真是枉读了那圣贤书。”

不满鸿门将军的工部尚书站出:“如鸿门将军这般想的大有人在,比如说那些勾结草寇的细作。我等只是小心谨慎,免得有些人混入,扰乱朝纲。此事还得需要彻查清楚。”

威严的声音响起:“爱卿以为如何?”

那工部尚书一惊,躬身道:“臣认为,该请大理寺少卿彻查清楚。”

坐在龙椅上的圣上,平静的眸光闪了闪,道:“爱卿说得极是。”看了眼大理寺少卿,语态一如既往:“工部尚书勾结草寇,欲陷害忠良信悟侯,爱卿仔仔细细地彻查清楚了。”

工部尚书膝盖一软,颓然地跪地:“臣对圣上一片忠心,绝无二意,请圣上明鉴。”

“朕之结义兄长为国捐躯,留下阿皓尽心尽力为国效力,其心朕身为阿皓的叔叔,无人比朕更知晓。而爱卿居然因朕的侄子大难不死,欲陷害其叛国求荣,其心可诛。”圣上满面疲劳地摆摆手:“你且去想想罢!”

工部尚书忽然全身无力,往日交好的同僚低头,皆不敢看他。在朝的人都知晓,工部尚书这官是做到头了。不少陪圣上打江山的老臣子,想起开国将军与圣上的一段往事,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是微妙。

圣上无暇顾及他们,眸光盯在柴子皓身上:“阿皓,你莫要辜负你阿爹对你的期待。”

平静且充满期待的话语,让柴子皓满头大汗,跪地称是。

柴子然刚在大街上买了一只聪明伶俐的鹦鹉,提着小笼子笑眯眯地教鹦鹉学舌,他嘴巴一张一开的两个字,便是:“诗集。”

鹦鹉被人训练过,嘴巴张了张,嘎嘎地喊道:“诗集。”

柴子然哈哈大笑:“你个小玩意儿有趣。”侧头看向养鸟人:“这鸟可是有名字?”

无论有无名字,养鸟人为了巴结贵人,狗腿地道:“没有没有没有,这鹦鹉等的便是像子然师爷这样的贵人作主子,给它正正经经地起一个好名字。”

鹦鹉嘎嘎地又喊道:“骗子,骗子。”

柴子然笑道:“就叫诗集吧!”从袖子抛出十两银子扔到养鸟人手里,笑着扬长而去。苏虞县虽不算太贫穷,可像柴子然这般肯为一只鹦鹉花十两银子买的人,却是不多。养鸟人低头哈腰地送他走了几步,脸上笑出几朵灿烂的菊花:“子然公子常来啊!”

柴子然笑而不语,他从小爱养鸟儿,虽然这鹦鹉毛色光滑雪亮,生动活泼,可真真不值得十两,买它不过是因为自己最近没有败家,例行公事地败一败家罢了。

柴子然自当上苏虞县的师爷,纨绔的形象虽在县民心里根深蒂固,可民不与官斗,师爷在苏虞县也算半个官,县民们虽不太会巴结他,可也不会吃饱了撑着得罪了。此刻,他顺着大街提着鹦鹉从街头走到街尾,跟几个小摊贩吹嘘自己买的小鹦鹉聪明可爱,毛色靓丽,花了十两便宜至极,笑得眉眼弯弯。

第64章 谋杀一

小摊贩们笑眯眯顺着柴子然的话也捧了捧看着颇为“懂事”的鹦鹉,暗暗感叹,有钱人与穷人的差距啊!他们一年恐怕都挣不了十两银子。

败家子就是败家子,但还是让人好生羡慕!

柴子然笑道:“我这鹦鹉不但聪明伶俐,还有个雅俗共赏的好名字。”

小摊贩们忙问:“什么名字,子然师爷读过书,想出来的定是文雅之名,说出来让大伙儿也听听呗!”

“唉!”柴子然叹息道:“读什么书,本公子就不是读书的材料。我这小鹦鹉的名字叫做‘诗集’,这个名字可是有典故,而且还是关于我们苏虞县英明神武县太爷的典故。众所周知,墨九君公子极其喜欢诗集,去哪带哪,从不离手,无事有事便瞧上几眼,那诗集里面的东西可是大有文章。”

竖起耳朵的小摊贩急巴巴地问:“里面的是什么东西?”

“哼!那东西可神气了!”柴子然抬高下巴,俯视一众小摊贩:“那诗集里面的诗是本公子亲手所写,融汇了前人的智慧,后人的理想,每一句都是旷古佳句。墨九君第一次看便离不得手,要日日拿着方可放心。”

“吁吁~~”一阵倒呼声响起,竖起耳朵的众小贩各干各的事情,苏虞人谁不知道,柴子然就是个纨绔,胸无半点墨,头无半点脑。

吹牛皮倒是厉害!

柴子然笑着摸摸鼻子,故作恼怒道:“不信拉倒。”说罢就提着他的鹦鹉诗集哀怨连连:“可怜哥哥满身才华,竟被庸俗的世人嫌弃了。”

大腿猛地被人抱住,柴子然满腹牢骚还未说出,恼怒地盯着抱他腿的小萝卜头:“去去去,别妨碍哥哥对鹦鹉叹气。”

小萝卜头抬起亮晶晶的眸子,雾气弥漫,哀怨道:“子然阿哥,远航被捉走了。”

柴子然的大手抖了抖:“什么,草寇又来劫人了?”

这惊呼一出,方圆几里的小摊贩纷纷丢东西跑路,就怕不知从哪儿跑出几个草寇拿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小萝卜头可怜兮兮地道:“他被衙役带走了。”

这话一出,方圆几里的小摊贩又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淡定地继续摆卖他们的东西,无事人一般四处吆喝。

柴子然蹙眉,一手提起小萝卜夹在腋下,一手提起鹦鹉诗集,道:“走。”

今日的公堂甚是热闹,上有墨九君威严地坐着,下有远航苦哈哈地跪着,忽视威武的衙役们不说,一排颜色各异,浓妆艳抹的花姑娘排排站了几列,这景观甚是壮烈。

只是扑鼻而来的胭脂花粉味不太好闻!

柴子然捂住欲打喷嚏的鼻子,凑到熟人花妈妈旁边,拿胳膊撞了撞她的胳膊肘子,眸光看向跪地的远航,问:“发生什么大事了?”

“你不知道啊?”花妈妈模样甚是惊讶。

柴子然心道:老子知道还会问你,你当老子跟你一样吃饱了撑着。脸上挤出一抹难看的笑:“不知道,还请花妈妈告知。”

花妈妈一双披了件恶俗大紫的肩头缩了缩:“出人命了。”

“嗯?”柴子然环顾四周,眸光看向墨九君威严冷漠的眸子,咧嘴问:“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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