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闷骚在撩我(51)

作者: 百叶草 阅读记录

那人低头,满头大汗:“属下该死!”

“哼!废物。”墨九君气得踹了他一脚,把他踹得个四仰八叉,心里的怒火还是未得到宣泄。

随风和随影心头一跳,跟着跪到地上。公子平日里虽待他们严厉,可极少动手教训他们,若是真的动手了,表示他已愤怒到极致。

墨九君把十指攅得紧,满脸阴沉,尽量克制住自己的脾气:“阿然为何而来?”

随风赶紧道:“子然公子是寻丢失的诗集而来。”

听到那本诗集,墨九君阴沉的脸色好看了几分,可仍严肃着,看向把头低得极低的随风,眸光微眯:“从今日开始,你就去阿然那里。把你的事情通通交给随书。”

被墨九君踹得倒地装死的随书,心里大喜,有这样大好事他该早一点儿被踹的,麻利地从地上爬起,叩首道:“多谢公子。”

随风心情复杂地道:“是,公子。”

墨九君平复了心情后,盯着随书:“那个前朝皇室究竟是何人?”

随书低头道:“二十几年前,前朝皇室气数已尽,皇后便委托了一大臣收养前朝嫡公主,那大臣对前朝皇室忠心耿耿,当我军攻破城门后,便刎颈自尽身亡。前朝公主下落不明。但前朝余孽仍暗中保护公主十余年,为了保住她并且将来复国,他们想出了一个法子,给公主弄了假的身份,还把公主嫁给了圣上最信任的臣子。二十多年前,圣上最信任的臣子只有四个,其中最有可能娶到前朝公主的就是开国将军柴不愁。”

墨九君脸色阴沉,心中的郁气难以平复,又踹了他一脚,这一脚让随书口吐鲜血,重重地倒出门外。随书仿佛一点儿都不疼,一骨碌地从地上爬起,趴在墨九君面前。

墨九君气道:“为何不早说。”

随书身体痛,心里苦,默默地吃了一百个黄莲,他不敢说他刚查出来便跑过来告诉公子,唯一敢告诉他的是:“公子,子然公子并不一定是前朝嫡公主之子。”

“哦!”墨九君挑眉,心里的慌乱歇了一半儿。

“二十多年前,圣上也暗中查过前朝公主是何人,并且让圣上找到了。”随书的意思就是,你舅舅已经知道了,你就不要担心了他的龙椅坐不稳了。

墨九君篡着的五指发白,忽而想起柴子然的话“你舅舅”“杀人凶手”,他横眉怒目,道:“究竟谁才是前朝嫡公主之子?”

随书低头:“前朝公主将亲子藏了起来,连前朝余孽也尚在寻找。”意思是,你问我,我也不知啊!他查出那么多,就够本事了。前有前朝余孽拦路,偶尔使个大绊子,搞得他头痛欲裂;后有圣上的人插手,插着插着就变了味道,让他再查就无从下手。

墨九君闭了闭目,见这个地方都被人清理得一干二净,横竖也找不出什么东西,带着一众衙役又浩浩荡荡地离开。

刚出胡同小巷,墨九君便见柴子然在外愣愣地看着他,忽而想起他有可能是前朝公主之子,心里一阵烦躁,脸色不大好看。

“呵呵呵。”柴子然脸皮厚,丝毫没看对方脸色什么样子,慢腾腾地走来,搭着他的肩膀:“九君哥哥,你怎么来了?”故作惊讶问:“你这个小模样可真是俊俏。”

随风不动声色地站在柴子然身后,柴子然疑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回以一个大大的微笑。

柴子然的目光顺着随风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直到他腰间的软金鞭子,缩了缩脖子,离墨九君远了一步。

随风跟着他的步伐,向旁迈了一步。

柴子然琢磨着是不是他刚才离墨九君太近了,随风这厮护主心切不高兴。便挪着脚步,又退了两步。

随风又跟着他的步伐,退了两步。

柴子然无法,只好退了三步。

随风跟在他身后,也退了三步。

柴子然惊悚地嚷道:“随风哥哥,给条活路啊!”

墨九君冰冷的视线射得随风头皮发麻,他当即跪地哭嚎道:“子然公子,我心里最理想的主人就是你那样的,请你一定要让我当你的贴身随从。”

柴子然呆呆地看了眼墨九君,暗暗猜测,墨九君定是觉得自己这个师爷不符合他心中所想,所以让随风过来折腾自己。大大地退后了一步,拔腿就跑。

随风用尽平生所学来表忠心,未曾想主人连话都不说直接跑,他是个正正经经的贴身护卫,哪里不好了。随风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随书笑嘻嘻地提醒道:“你还不快去保护子然公子。”在墨九君看不见的身后,朝随风比了个小指,气得随风牙痒痒。

墨九君眉头一皱。随风也顾不上教训随书那混球,巴巴地朝柴子然追去,用此生最热情的话语喊道:“子然公子,等等,我是真心想保护你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柴子然才休息了几日,便迎来了人生第一次夜审。他坐在烛台环绕的公堂上,困意袭来,重重地打了个哈欠。

左边,随风狗腿地奉上一杯热茶,掐媚地吹了几口冷气:“公子,茶凉啦!”

右边,远航低头剥花生,碰上小个子的自己吃了,大个子就放在柴子然手中,笑出一朵儿菊花:“公子,您吃花生,这花生是您最爱吃的,颗颗个头大,管饱。”

左右盛情难却,柴子然双手各捧着两人递来的东西,笑得欣喜:“继续努力。”

第46章 余孽三

随风跟远航较劲儿,两人磨牙恨声道:“是,公子。”他们誓要在柴子然面前挤下对手,凭着一股忠心,把口中的话说得坦荡回肠,绕着偌大的公堂转了三圈。

成为焦点的柴子然很谦虚地提醒墨九君:“九君县太爷,您该升堂了。”

墨九君把惊堂木放在手心,轻轻地捏着:“原来你还知道我是县太爷,我还以为你才是呢!”

谦虚的柴子然翘着二郎腿,晃啊晃:“好说好说。”

天色黑,墨九君的脸色更黑,重重地哼了一句,便拍了拍惊堂木:“升堂。”

摊开的大门先传来一阵男人的啼哭,再见到一个赤脚冲来的男人。在烛火的照耀下,男人那头不是很多的头发显得更加少,那个很胖的肚子显得更加胖。一冲入公堂,便低头跪地直嚎哭:“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

本该尾随在男人身后带他入公堂的两个衙役,见肥胖少发的男人比他们跑得还快,面色尴尬,讪讪地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墨九君的心本就烦,被男人嚎了一嚎,更加烦,重重地拍了下惊堂木:“堂下何人所犯何事?”

肥胖少发的男人这才抬起头。虽然墨九君跟他没说过多少句话,却是认得他,皱眉静等下文,谁知他刚低头哭,如今抬头哭,只会发出“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那几个哭丧的音符。

眼看墨九君就要到暴怒的边缘,柴子然觉得他身为师爷,便是公堂上的正义人士。从自己的师爷椅子上站起,朝男人看了一眼,沉稳地道:“朱屠户,就算你一个劲儿的哭嚎,我们县太爷九君公子也无法帮你把金鑫绑来,送你家去做上门女婿啊!”

朱屠户哭得昏天黑他,瘪着嘴要多丑有多丑,哽咽道:“我不是因为金鑫公子的事情来击鼓鸣冤的。”

“那你半夜三更来击鼓鸣冤莫非是为了九君公子?”柴子然渍渍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方面的爱好。”

柴子然暧昧的话语,让耿直的朱屠户闹了个大红脸,他偷偷瞄了眼墨九君,他人是挺好看的,就是太凶的,连连摇头:“不要不要,白送我都不要。”

“噗嗤。”柴子然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差点晃瞎墨九君的狗眼:“哎!可怜的九君公子,你白送人都不要。”

“咔恰”一声响,墨九君手里的惊堂木被掰断成了两半,从他手里掉出了的那半截,又碎成了几小块,骨碌碌地滚了两小块下地。

上一篇:殊途 下一篇:穿越之我不是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