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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骚在撩我(28)

作者: 百叶草 阅读记录

柴子然的脸彻底黑了:“我若是被抓了呢?严重的或者……”

墨九君严肃道:“我会想你的。”

柴子然:“……”

一袭清风拂过柴子然的心,他感觉这风就是他的及时雨,一下子就吹醒了他,让他不会去跟墨九君不自量力地干架。其实也无需干,墨九君身边无论有没有随风随影贴身保护,他本人一个手指头就按倒了他。

这风只是吹醒柴子然,跟墨九君理论,无异于找死。吵得过是死,吵不过还是得死。左右都是要上山当大白老鼠,他自己走还得潇洒一点儿,只是柴子然自己没发现,他的背影充满了沧桑疲惫哀怨寂寞。

随风于心不忍道:“公子,您真让子然公子一人去引蛇出洞吗?万一,那群凶狠的草寇伤了子然公子如何是好?”

墨九君道:“无妨,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随风默了默,心知公子是生气柴子然用远航气他的事。

随影道:“公子是打算英雄救美吗?”

随风浑身一愣,竖起了八卦的耳朵。墨九君笑而不语,随风一下子便猜中了,公子难道是打算对子然公子出手了,可一出手还用这么老套的招式,是否不太妥当,本着忠心侍卫有的职业精神,提醒道:“公子,这计策……是否太过于……老套了。”

墨九君勾起唇角:“他就爱吃这一套。”

随风闻言,闭上了嘴巴。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不能用寻常理论来衡量,看来子然公子面上正经,心里也是个大闷骚,既然喜欢这些老套的调调。

柴子然虽家住京都,可怎么也算是苏虞县的常客,“八仙过海”这八座小山,他被抬着翻了无数次,走了无数回,如今头一回自己动手翻,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翻山越岭的艰辛与痛苦,看来抬他的轿夫们要适当地涨涨工钱了。

第一座小山的路还算和缓,偶尔有几个人工开辟的小阶梯供人走走,不会一不小心就滚下了某堆乱草丛,也不怕某堆乱草丛里忽然蹿出一条皮厚身长的不明动物,嘶嘶地探头探脑,准备咬人。

可柴子然既然要做那引蛇出洞的“大白老鼠”,怎么能没有地图,没有信号□□,没有接头人,甚至连普通的防御工具都没有呢。

柴子然混吃混喝等死许多年,这些东西关系与他生命,他后知后觉也就罢了,怎么墨九君一个时不时去京都兵营溜达的练武之人都不清楚。

第25章 引蛇三

柴子然愤恨地仰头叹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头顶那抹刺眼的阳光击中他的眼眸,晒得他迅速低着头,喃喃道:“太阳啊!你晒得更猛烈些吧!好让墨九君那厮被你晒一晒,就晕倒了。”阴恻恻地道:“最好有七八个老婆婆趁他晕围着他吐口水,额呵呵呵呵呵呵。”

柴子然越想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墨九君被无耻老太婆吐口水时的壮观样子,让他兴奋不已。他记得十分清楚,年幼的墨九君有洁癖,被路人甲吃糖葫芦蹭了点口水星子到他的小黑袍,便洗澡洗了八次澡,差点儿搓点了一层皮。

墨九君在他脑海越倒霉,柴子然的笑声越是大,震动山野。

忽然,有啧啧的不明之音从小土阶梯两旁传来,柴子然浑身一抖,猛地向上奔跑,欲离开隐藏在山野草丛之地的不明之物,谁知刚踏完最后一条阶梯,入目的皆是一片混混乱乱的草丛群野,根根粗壮的草比他生得高,一片连着一片,让他寸步难行。

柴子然想了想,他从未见过这些生得比他高的大野草,莫非是走错路了。正想按原路返回,身后啧啧的不明之音离他越发地近,仿佛就要从地底钻出,扑来卷着他啃他。柴子然浑身汗毛倒竖。若要他选择被东西追着咬或去不知名的草堆里蹲着,他毅然地选择了后者,谁知一扭头便见一个大大的麻包袋正对着他的脸,把他从头套到脚。

柴子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麻包袋还挺大的;第二个念头就是,这麻包袋还挺结实的。第三个点头还未想到,他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重心仿佛被倒立在地,眼眸所见的皆是漆黑的一片。

柴子然挥舞着手脚,大怒:“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竟敢强抢民男,谁给你们的熊心豹子胆,赶紧放了我,我带你们去抢一个比我有钱比我好看,还喜欢男人的墨九君。”

“噗嗤”麻包袋外的人笑道:“你这主意不错,他是你相好吗?”

柴子然蹙眉,这声音明显是对方捏鼻后发出的声音,略微低沉。对方竟然不用真面目示人,也不用真实声音好好地说话,定是老熟人。柴子然怒道:“你个糟心的王八犊子,老子认出你了,你好狠的心啊!”

那人一听已经被认出,当即不再掩饰道:“子然公子,我们也是想帮你,不然你寻几日都恐怕找不到那群草寇的大窝。”

这声音,柴子然熟悉得不得了,痛心问:“随风,你好样的,竟然套你子然爷爷进麻包袋,你说,是不是墨九君那厮指使你的,你个混蛋。”

随风知晓被骗,把他静静地放在地面,不再搭话。

柴子然身体着地,胡乱挣扎了一会儿,在麻包袋里滚动又滚动,身体仿佛撞到了什么东西,还未来得细想,就被人抓起了一条长腿,提到半空,阴恻恻地问:“晒死我,你很高兴?”

柴子然:“……”

阴恻恻的声音又问:“让草寇去抢一个有钱好看,还喜欢男人的我,你很兴奋?”

柴子然:“……”

倒提着柴子然的大手猛地松开,他当即掉到一堆柔软的草堆里,哭嚎大喊道:“九君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若是我遇到草寇,定让他们抢了我,我死也不会供出你才是主谋。”

墨九君沉默了一刻,道:“甚好。”

柴子然:“……”

墨九君凉凉的声音又飘来:“把他提到草寇山门前。”

柴子然心里一凉,不知天南地北,胡乱挪动着身体,想去抓住墨九君的大腿抱。苍天眷顾他这般胡乱滚着,竟真真让他发现了一条粗大腿,二话不说当即抱住,哭嚎道:“九君哥哥,饶命啊!小的再也不管胡说八道、胡说九道了,只要你放过小的,小的愿意给你每天晚上睡觉前暖被窝。”

随影残酷的声音从柴子然上方传来:“你身为师爷,服侍好县太爷本是你的职责。”

柴子然知晓报错大腿,当即松开,有多远滚多远,怒道:“老子是文职,暖被窝是花花楼姑娘们干的活儿,不是我的职责。”

墨九君道:“扛走。”

“是,公子。”随风自告奋勇地把柴子然扛到肩头,兴奋地道:“子然公子,委屈你了。”

柴子然的身体被扛住,不敢乱动:“委屈?你真爱开玩笑,如今我所受的哪里是‘委屈’二字,能道明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随风话还未说完,柴子然还未来得及破口大骂,当即感觉一阵腾云驾雾从身体四肢百骸疯狂地吱增,脑子一阵恶心的晕眩,胃里的东西一阵翻腾,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胃里涌上喉咙。

嘴巴一张,‘呕呕呕’恶心的呕吐物冲出闸门大开的喉咙,直扑向装着柴子然的麻包袋内壁。

随风浑身一僵,继而感觉肩头那沉甸甸的物体里有粘稠液体让他肩头一热,鼻息闻到阵阵恶心物体让他梗了梗喉咙,更加用力地腾空而飞,如同一只大鸟般蹿到了一个小山寨一样的地方,把肩头沉甸甸的物体往地上一抛,避如蛇蝎般当即蹿走,不去看那个脏兮兮的麻包袋一眼。

柴子然被迫腾云驾雾了一阵子,不久前在花花楼被牙齿嚼碎的鸡腿肉从胃里翻了出来,嘴里酸得直冒泡泡,浑身被自己吐出的粘稠恶心物沾满了一身,心里不禁把随风祖宗九代都问候了一遍。虚脱得还剩半条命时,便觉着肚子里有一根专用敲脑袋的大棍子按了按,按得他胃里一阵翻腾,喉咙一阵干涸,两眼差点儿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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