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和豪门老男人定了娃娃亲(51)+番外

简一一直没找到一件自己特别喜欢的事情。就连玩游戏,也是出一款新游戏就好奇玩一段时间,然后被更新的游戏代替,或者几天不玩就再提不起兴趣。

他好像就没坚持做过什么事情。

“喜欢一样东西,其实跟喜欢一个人一样,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梁宙轻轻拨弦,“没有遇到的时候不要沮丧,你可以有各种各样的目标,那也是对自己的激励,完成了也是进步和成长。以后如果有幸遇到了,不要因为现实的各种原因,轻言放弃,就可以了。”

简一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内心其实一直迷茫着。

祁闻砚的位置太高了,对现在的简一来说,完全就是遥不可及的距离,简一甚至都不好意思拿自己的困惑去打扰他。

而简一身边同龄的朋友,大多还处在刚刚摆脱高中被管束的生活,自由自在享受快乐中,这时候跟他们谈理想,就像在骂人。

如果非要说有理想,那大概就是逃课的时候老师不点名,玩游戏不要遇到小学鸡……

梁宙的话,让简一不安的心暂时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梁宙忽然又道:“其实,你也有你坚持的东西啊,比如你坚持不拍戏。”

简一不好意思,说:“我只是不想剃头。”

梁宙笑道:“这简单,我可以送你头套。”

简一拿手背遮住眼睛,也笑起来:“谢谢你啊。”

梁宙说:“真的,坚持不剃头也是一种坚持,说明你心里有了想要的东西。”

简一微微一怔,按照梁宙这个推理,他想要的东西是头发。而他留头发,是为了给祁闻砚看。

等价交换,他的坚持,是祁闻砚?

梁宙收起吉他,从背后摸出来两罐啤酒,还有一口袋瓜子:“来,我请你喝酒。”

简一迟疑,他这辈子还没喝过酒呢。

“这么乖?还没喝过酒?”梁宙也不勉强他,放下一罐酒,又给简一拿了瓶饮料,自己拿在手里碰了下,“不喝酒也挺好,你成年了吗?”

“我十八了。”简一说。

“多美好的年龄啊。”梁宙仰头望天,四十五度角怀念过去,“我十八岁的时候,感觉空气都是彩色的……”

简一跟梁宙意外地能聊到一起,天南地北居然都能搭上话,聊着聊着,他没禁住诱惑,拉开啤酒罐喝了一大口。

还没咽下去,手机响了,一看是祁闻砚打来的。

简一一个激灵,被酒给呛得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接了电话。

祁闻砚听出来他声音不对:“你在干什么?”

简一掩饰:“没干什么啊。”

他莫名就觉得,祁闻砚可能会不喜欢他喝酒。

“你还在圣光庙吗?”祁闻砚也不追问,“我现在过去接你。”

简一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在圣光庙?”

祁闻砚没回答:“好好在那里待着,别乱跑,我找你有事。”

简一乖乖答应了,不敢再喝酒,还用饮料漱口。

梁宙看得好笑:“你家长?”

简一摇摇头:“不是家长。”

“那你怎么这么害怕?”梁宙开玩笑,“不会是小媳妇吧?”

简一红着脸想,祁闻砚还真是他名义上的媳妇。

他否认道:“我单身。”

梁宙看他说“单身”时嘴角还挂着傻笑的样子,“啧”了一声,没有戳破他。

祁闻砚来得很快,简一收到消息立刻跑出去。

梁宙看他好像喝一口酒都有点醉意,脸颊通红不说,眼睛还有点不聚焦,忙跟在身后护送他。

祁闻砚知道剧组拍摄地附近肯定有记者,所以低调地开了辆大众来,把车停在僻静处,也没下车,只给简一报了车牌号。

谁知道过了一会儿,就看到简一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旁边还跟了个男人,殷勤地扶着他。

祁闻砚皱眉,忽然问后座躺着的宋斯霖:“那人好眼熟,是谁?”

宋斯霖抬头看了眼,说:“梁宙,一个歌手……”

他一顿,忽然想起之前慈善晚会的事情,好笑地问祁闻砚:“你上次还说要封杀他,现在,还封杀吗?”

祁闻砚还没来得及回答,简一已经到了车门口。

简一拉开车门,跟梁宙道别。

梁宙一看这低调奢华的车,又发现简一没跟他介绍车里人的意思,自觉地不多看,退开好几步,挥手告别。

简一爬上车坐好,红着脸问祁闻砚:“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祁闻砚闻着他身上的酒气,语气有点生硬:“怎么还喝酒了?”

“就喝了一小口。”简一比了个小小的手势,“没想到有点晕。”

祁闻砚:“……系安全带。”

简一摸摸索索半天没找到安全带在哪里。

祁闻砚看不过去,俯身过去帮忙。

简一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不自在地扭了扭,刚好把鼻尖对准祁闻砚的脖子。

他有点醉,呼吸比平时重,热气全打在裸露的肌肤上,带着酒精的温度,特别灼人。

祁闻砚僵了一下,把简一的脑袋推开:“你离我远点,别把酒气沾我身上,免得等下交警说我酒驾。”

简一脑子倒是不糊涂,嘀咕道:“又不是接吻,酒气怎么也沾不到你嘴里吧?”

祁闻砚:“……”

宋斯霖实在没忍住,在后排嗤笑出声。

简一一惊:“你车里有人!”

祁闻砚“咔哒”一声把安全带锁上:“行了,坐好!”

简一听他语气好像有点生气,不敢再动,乖乖坐好。

等祁闻砚把车开出去,简一正想偷偷扭头去看车里还有谁,忽然听到祁闻砚冷冰冰地说:“封!杀!”

简一:???

第39章 麻烦精

宋斯霖终于忍不住, 在后座大笑出声,他伤还没好,一笑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他当然知道祁闻砚不可能真的封杀梁宙, 实际上坐到他们这位置上的人, 其实更不会轻易去封杀谁。这么说不过代表他生气了,要让祁闻砚表现出生气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果然简一对祁闻砚来说, 是个特别的存在。

简一大概是天生跟酒犯冲,明明只喝了一口, 却醉得晕晕乎乎。车里温度比外面高,他也没想起打开窗吹吹风。温度一高, 酒精在血液中运行速度加快, 醉意更明显,脑子都有点迟钝了。

他回头看了半晌, 才认出宋斯霖来:“宋总, 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吗?”

“还没好。”宋斯霖笑得没力气,“但是想来见见救命恩人。”

“谁呀?”简一迷糊道。

宋斯霖:“你啊。”

“我?”简一反应过来了, 不能聚焦的眼睛开始闪光, “你终于给我送钱来了?”

宋斯霖:“……”

他摸摸鼻子:“我要是没带钱,是不是都不好意思在车里坐下去了?”

简一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晚上来送钱呢?我, 我们, 要回去睡觉了, 不,不留你了。”

祁闻砚:“……”

宋斯霖闻到了八卦的味道:“简一,你和你祁哥睡过了吗?”

“睡,睡过了。”简一点头。

“怎么睡的?”宋斯霖超兴奋。

简一想了想,说:“抱,抱着睡……”

祁闻砚把车子停在路边的便利店门口,给司机打电话。

宋斯霖急了:“你,你不能这样对一个伤患。”

祁闻砚打开车门:“自己走下去体面一点。”

宋斯霖:“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祁闻砚一脚油门下去,车子飚出老远。

宋斯霖:“……你是恼羞成怒!”

简一朝后座看了看,奇怪道:“宋斯霖,怎么走了?”

“闭嘴吧你。”祁闻砚无奈道。

简一不懂他为什么忽然不高兴,歪头盯着祁闻砚打量,他醉醺醺的,眼神不好使:“怎么好多个哥哥?”

祁闻砚本来觉得他很吵,但这声“哥哥”叫得他心口像被蚂蚁叮了一下,痒进骨髓里。忽然就口干舌燥,再也说不出话了。

上一篇:妖物语 下一篇:敲门米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