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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豪门老男人定了娃娃亲(119)+番外

他又不是柳下惠,心爱的人光溜溜躺在怀里,脸颊绯红,呼吸急促,周围气氛又热烈又暧昧,他没点反应才奇怪。

“真是活受罪。”祁闻砚叹息一声,摸在简一皮肤上的手力道重了些。

可他也不能真对简一做什么,虽然喝醉的简一很可爱,但简一自己现在没意识,舒不舒服都感觉不到,他一个人舒服有什么用?

所以,他只能自己手动解决,最后亲亲简一的脸蛋嘴唇解解馋。

抱简一回床上的时候,祁闻砚在床边看到一枚玉佩。

那是魏大师送给简一的玉佩,估计是刚才替简一脱衣服时掉出来的。

祁闻砚将玉佩拿在手里仔细翻看,能看得出来,这玉质地很好。他虽然不做这一行的生意,但好东西见过不少,这玉品质绝对是上乘。雕工也非常细腻,大概是祁闻砚见过所有玉雕作品中,雕工最好的一个。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祁闻砚看着看着,就感觉这雕工有点熟悉,跟简一木雕的雕工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

祁闻砚其实不懂雕刻,他凭的只是一种直觉。

当然,这也可能是受到魏大师之前说的话的影响,潜意识里认为这块玉佩属于前世的简一,所以给了自己暗示。

“祁闻砚……”简一感觉不到祁闻砚的气息,又开始在床上乱爬。

祁闻砚把玉佩放到简一的枕边,上床抱着媳妇睡了。

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户缝隙照进来,洒在玉佩上,玉佩发出淡淡的柔和的光芒。

简一不安地动了动。

“陛下,陛下……”有人在他耳边焦急地呼喊。

谁在叫?在叫谁?

简一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处在一处极其恐怖的地方。

这里抬头望不到天,只能看到黑沉沉的幕布压在苍穹上,哪怕周围点着一盏盏摇曳的烛火,也依然会让人感觉置身于无边的黑暗中。这是一个会让人从骨子里发寒的地方。

简一朝前看去,更是止不住颤抖。

这里密密麻麻挤满了各种鬼,大部分还都穿着盔甲,拿着武器。

粗粗一看,是两拨人,不对,两拨鬼在激战。

有人在大喊,试图阻止他们,但是没有用。

简一看不清那些鬼的样子,只能看到武器横飞,一只只鬼不断被劈碎、扭曲、化成一缕缕青烟。

其中一柄方天画戟最为突出,所到之处皆是空,没有一只鬼能抵挡住他的攻击,身后留下一片浓郁的烟雾。

明明鬼魂是不会流血的,简一却感觉鼻端充斥着浓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周围的烛火一大半被扑灭了,断裂的蜡烛散落满地,凄厉的惨叫充斥在整个空间。

这里是地狱吗?不然为什么会有鬼和鬼在打架。

不对,这不该叫打架,这应该叫拼命,叫厮杀。

“陛下,别哭,眼泪会腐蚀你的魂魄。”温柔的声音在耳边低语。

两根炽热的手指触碰到脸上,将眼泪抹去,留下更加浓郁的血腥气。

简一抬起迷蒙的泪眼,看到祁闻砚站在自己面前。

他穿一身玄铁铠甲,手持方天画戟,头盔没遮住的脸上有未干涸的血迹,眼睛也像血一样红,玄铁铠甲上甚至还能看到来不及清理的皮肉,祁闻砚整个人就像从地狱逃出来的杀神。

但此刻,他的眼神却像注入了一汪温泉,柔软而清澈。

“别哭了。”祁闻砚又说了一遍,手指将最后一滴泪也抹去。

他收回手的瞬间,简一看到他手背上伤痕累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中有根白骨清晰可见!

简一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将军,你的手……”

“小伤,不碍事。”祁闻砚嘴角轻扬,浑身的戾气和煞气消散了一大半,“我都已经是鬼了,还怕受伤吗?”

简一托住他的手,半晌反问:“我们都已经是鬼了,你还放不下吗?”

祁闻砚眼神一冷,消散的戾气和煞气瞬间又回到他身上:“可我说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十万旌旗斩阎罗!

简一浑身一震。

“一一,一一,醒醒……”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呼唤,“你做噩梦了,快醒过来。”

有人在亲吻他的眼睛和脸颊,气味如此熟悉,让他觉得非常舒服……是祁闻砚!

简一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睛又酸又痛,还胀胀的,模糊的视线中,祁闻砚脸上的担忧和急切却清晰可见。

简一扑进祁闻砚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别怕,没事了,乖……”祁闻砚轻拍他的后背,低声哄着。

简一盯着前方,眼神没有焦距,心跳却格外剧烈。

“祁闻砚前世是个杀伐沙场的大将军,‘十万旌旗斩阎罗’的那种。”青灯大师的话在脑海里浮现。

简一之前一直以为,所谓的“十万旌旗斩阎罗”不过是句比喻,说明祁闻砚打仗很厉害,是一员猛将,仅此而已。

可从刚才的梦境来看,祁闻砚是真的做了“十万旌旗斩阎罗”的事情。

刚才的场景,分明就是在地府内。

虽然梦境太短,简一并没有看清楚混战双方的具体情形,但祁闻砚显然是个领头的。

因为一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就杀到地府去的,简一闻所未闻,大约也只有祁闻砚一个人或者一个鬼了。

那样的祁闻砚,气场强大到让简一根本不敢直视,却也让他心悸到几乎窒息。只一眼,不用去管前因后果,他就确定自己爱上了那个祁闻砚。而且是爱到骨子里,恨不得为他生为他死的那种爱。

简一非常确定,另一个自己,也是爱着祁闻砚的。

可让简一害怕的是,祁闻砚在梦里叫他“陛下”。

昨天魏大师说过的话清晰起来,简一这才明白,他到底在暗示什么。

帝王?皇帝?陛下?

简一完全懵了,又慌又乱。

他这样子的人,怎么可能是帝王呢?

他和祁闻砚前世果然有渊源。

他前世看起来好弱,祁闻砚应该不喜欢吧?

看梦境中的情景,他们都很年轻,是早逝吗?

为什么会早逝?战争吗?是不是他的错?

……

“宝宝?宝宝?”祁闻砚得不到简一的回应,将他脑袋掰过来,盯着他看,“你到底做了什么噩梦?为什么一直哭?”

简一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那梦境出现得奇怪,没头没尾的。说他是怜悯那些鬼吧,好像不全是,说他是为祁闻砚哭吧,好像也不对……简一对梦境中的情况非常茫然。

“算了,没关系。”祁闻砚抱着他亲了亲,“就是做了个噩梦,醒过来就没事了。”

简一缩在祁闻砚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他很想把梦里的事情告诉祁闻砚,可那只是一个片段,简一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也有点顾虑,担心说出来,祁闻砚会嫌弃他。他更怕上辈子是自己没用,连累了祁闻砚。毕竟祁闻砚看起来那么厉害,应该不会打败仗,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去。

简一很害怕,怕自己害死过祁闻砚。

祁闻砚敏锐地察觉到简一的情绪不对,他之所以哭只怕不是做噩梦那么简单。

但是简一不愿意说,就证明他有顾虑。

祁闻砚想了想,轻轻捏了捏简一的鼻尖:“还记得自己昨晚干了什么吗?”

简一一脸茫然,显然是忘记了。

祁闻砚继续逗他:“仔细想想,你喝了葡萄汁,然后醉了。你还说我是老流氓,然后……”

简一没断片,祁闻砚一提醒,他就想起来了。

当时他当众让祁闻砚来亲他!

虽然心里还装着事,但这么丢人的事情,也让简一迅速涨红了脸。

太丢人了!他还怎么出去见人?

简一从祁闻砚怀里挣脱出来,匆忙下床,鞋都穿反了,红着脸说:“我要去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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