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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投胎计划(128)+番外

作者: 封妖小北 阅读记录

闻此话,宁信静默了片刻,沉声道:“我皱眉是在想你的事,没想夏奇。”

阿言脸色微红,嘟囔道:“我怎么了?!”

长街上人越来越多,宁信复又牵起阿言的手,两边看看,朝着空地大点的地方走去,边道:“前几日你生气是因为什么?”

那天在茶馆和夏奇话还没说完,就被硬拉生拽地拉走,回阴阳门后莫名其妙地发了一下午的脾气。

阿言顿时噤声,眼神跟着自己的脚尖前动。

二人一前一后,宁信许久没听到回答,转头瞧了几眼,点点烦闷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年纪大了些,有些话不方便对我说?”

“才没有!”阿言鼓着嘴巴道,“我那天生气是因为......因为没睡好!”

“没睡好?!”宁信半信半疑道。

阿言立刻说道:“地上又潮又硬,没义庄舒服。”怕他不相信又重重地点头强调下。

“你睡地上?!”宁信看着他,沉声道,“有床为什么不睡?”

阿言答道:“床上睡不着。”

“床不舒服?”宁信不解问道。

“不是床的问题。”阿言摇头道,“我在义庄都是睡棺材底下,一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二是我也不敢真睡棺材里面,总觉得那些尸体晚上会起来掐我脖子。”

“你把床当成了棺材,不敢睡上面。”宁信思量着关系说道。

阿言‘嗯’了一声。

“你这习惯不好。”宁信停在一处沉思了顷刻,忧虑道,“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老睡在地下长不高。”

“掌门大人~”阿言忽然变了语调,双手环住宁信的腰说道。

所幸他年纪刚到舞象之年,这种亲密的举动在街上的行人看来,不过是家里少年对哥哥的撒娇。

可宁信心里却是一阵小鹿乱撞,他从没和别人挨得怎么接近,竭力掩饰住慌张的神情,压低声音道:“怎么了?”

“我有个主意,能让我好好睡在床上。”阿言面仰朝天,满脸笑意道。

宁信垂眸望向他,眼神示意道,说。

“你陪我睡觉。”阿言露出两颗奶气的小狼牙,手指蹭腰移到前面,戳着宁信的肚脐道,“我抱着人睡,心里就没那么怕了。”

宁信本来就觉得腰间酥麻厉害,被手指一戳,脸色凝重,直接拒绝道:“不行,像什么话!”

阿言气道:“可是以前我们也一起睡过!”

宁信道:“那是因为你睡着了又拽着我不松手,才一起睡的!”

“那我就还睡在地上好了!”阿言脸色一沉,背对着他哼哧道。

“阿言!”宁信有些严肃,又有些无奈。

突然长街上一阵锣鼓喧天,人潮都朝着一个方向群涌而去,只听一道威武有力的声音,“赏灯猜谜开始!”

阿言忘了生气,扭脸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不料身旁一个磕绊,猛地被撞了一下,朝着一边倒去,股股冷香扑鼻。

“没事吧?”宁信扶住阿言,担心道。

阿言抬头一看,脸又拉了下来,立刻站直后退两步,拉整身上的衣服,淡淡道:“没事。”

宁信两只手还在悬着,尴尬地定在原处。

一名灰袄夹衫的中年男子连连鞠躬,歉意道:“实在不好意思,我急着去猜灯谜,没看到您家的小公子,冲撞了真是对不住。”

“猜灯谜好玩吗?”阿言大大咧咧道,“这么多人都赶去。”

“小公子不是这儿的人吧。”那中年男子一听内行道,“我们红花城每年的灯火花会,这猜灯谜可是重头戏。”

阿言兴趣上来了,忙道:“说来听听。”

那中年男子清了清嗓子,目光掩饰不住的兴奋道:“这每年的猜灯谜到了最后,谁猜出来的最多,到时候这灯会的主人就会送份大礼。”

“是很贵重的东西?”阿言道。

“前年是一对雪山白鹿角,去年是一柄极品玉如意。”那中年男子忽然小声道,“听说今年的,是比前两年还要珍贵的东西。”

阿言琢磨了少倾,目光发亮,满眼透露着想去看看,可回头看着一言不发的宁信,想起自己还在和他闹别扭,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继而耷拉着脸。

“想去吗?”宁信看了他一眼,想法全在脸上摆着,了然温声道。

“嗯。”阿言轻点了下头,应了一声。

“走吧。”宁信攥着小手,暖绵软腻,说道,“那里人多,别放开我的手。”

那中年男子见这二人的一对一答,脸上浮现耿直羡慕,说道:“公子你对你弟弟可真好,我小时候都是被我哥从小揍到大的。”

刚刚转好的气氛,瞬间便被他这一句话打破。

阿言冷着脸,眼中射出一道凌气,一字一顿道:“我!不!是!他!弟!弟!”

话将将落地,中年男子被猛地一喝,怔住顷刻,反应过来时,面前已没了人。他挠着头茫然道:“我说错话了?怎么那孩子的眼神那么吓人......”

空月下盛灯华照,映彻寒夜。灯会的正中间架着一个数米高的棚架,如同一颗彩光大树,上面挂着上百只具态花灯,浮光掠影。

阿言伸手勾着高处一个哈巴狗状的花灯,无奈身高不够,蹦跳了好几次连边也没摸到。他泄气地望着,小声抱怨道:“挂那么高做什么?!”

这时,身边抬起一条衣袖,毫不费力地手指一挑,把花灯托在手中。

“给你。”宁信递到眼前,冷面在灯火下也少了几分不易近人。

阿言接过,若有所思地抬头望着宁信,眉线皱得弯弯曲曲,良久,说道:“我三年后一定会长得比你高!”

“那你要好好睡觉,多吃饭!”宁信笑道。

一提到睡觉,阿言‘哼’了一声,低头看着手中花灯上写得灯谜,‘入门无犬吠(猜字)。’

他看了半晌,不明白灯谜该怎么猜,便道:“这是什么意思?”

宁信弯腰背手凑前去看,自然垂下的头发撩拨着拿着花灯的小手,微微颤了一下。

“这是个拆字谜,谜底是问字。”

一名花白山羊胡的老人走过来,递给宁信一支红签,说道:“公子好才智,这签你拿着,灯会结束后以拿到此签多者为胜。”

宁信谢过老人,转头看向阿言,见他拧着眉看着花灯,“不明白?”

“嗯。”阿言头也不抬答道。

“入门指在门内,无犬吠,把犬去掉剩个口字,口入门中,就是问。”宁信解释道。

“这样啊。”阿言似是开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指着另一个花灯道,“那个呢?”

朝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走马花灯上写着,‘日月一齐来(猜字)。’

宁信:“是胆字。”

阿言:“可这不像拆字?”

“这是拼字。”宁信手指在花灯上比划着,缓缓说道,“你看这说的是齐来,就是说三个字都得用上。日月加在一起有很多字,可再加上一就只有胆字。”

一句话说完,宁信又得了一支红签。

旁边一名书生装扮的人叹道:“这位公子好生厉害,短短时间竟然连解两谜,枉我苦读了十年寒书也还没解出一个。”

“侥幸罢了。”宁信谦道。

这时,一道娇甜的女声从远处传来,“宁掌门师兄!”

只见魏瑶瑶穿着青袄浅裙,略化粉黛,手里提着一个莲花水灯,挤过人群,跑到面前喘着大气,嗔怪道:“宁掌门师兄和阿言出来逛灯会怎么也不叫我?”

要说放在以前,魏瑶瑶用这种语气说话,宁信能乐得要上天。可自从前段时间他做了一个和夏奇少年时的梦,发现自己一下就变了,无论性格还是对人方面,包括魏瑶瑶也是,甚至有时会觉得他这个师妹,很聒噪。

“为什么需要叫你?!”阿言顿时变了脸道。

“你这没人要的野小子怎么说话的?”魏瑶瑶看阿言也是很不顺眼,又被冷嘲了番,指着鼻子骂道,“你不过是两位掌门师兄从烂死人堆里捡回来的小杂种,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再说,进了我阴阳门,以后看到师姐我得客客气气地鞠躬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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