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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方思明同人)醉不归(2)

“看来方公子没有事情了。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了?”月白将翡翠盒子放在手中把玩,心中盘算着再做一副金银针具后,还能换几株药草。

方思明颔首,颇为有礼的道:“自然配合,不知小大夫要方某做什么?”

“不需要你做什么,配合我治疗就够了。”月白道。

方思明利落的站起来,道:“可以。不过还望小大夫莫过了头。方某可不会答应过分的请求。”

他说到必会做到。

月白点点头,方思明的承诺很值钱,他也没想让他全全许诺,毕竟显然他做不到。

“我要仔细看看你残缺的地方,可以么?”月白大大方方的道。

方思明的面色倏然一变,前一句知分寸后一句就被他自己吃了回去。

在方思明翻脸之前,月白继续道

:“对症方能下药。你我皆是男子,方公子十分避讳于此?”

明知道对方是激将至法,方思明却不得不应,只应月白说的并无无理之处。

月白见方思明不语,轻轻柔柔的笑起来。他提起自己的小药箱,温声道:“厨房已经烧好了热水。”

说完他作揖退了出去。他这双手可提不起水桶,只好劳烦病人自己动手了。

方思明脸色忽青忽白,最后还是自己打了水。

月白抱着半篮子药材敲门进屋,方思明泡在热水里,热水没到了他的脖子,肩头的伤口他纱布都没拆就泡了进去。月白的脚步比寻常人要沉一些,但他身子轻,落地的声音并不重,十分好认。方思明背对着门,月白只能看到他一半侧脸与散落在桶外的黑酬似的长发。

月白搬了两把凳子,一把放药材一把自己坐着。凳子放在浴桶边,正对着方思明的肩膀。月白原是坐下来伸手解方思明肩头的纱布,奈何身量不足,怎么做都不得劲儿。他又站了起来,望着一直闭目养神的方思明,他轻笑了一声,难得竟也会调笑似的道:“方公子,可是羞了?”

方思明倏然睁开眼,奈何冰冷的凤眸在氤氤氲氲的热气失了气势,并没有吓退胆大包天的大夫。月白这一生连惧怕是何物都不晓得,自然不会怕他。他将衣袖挽到手肘上方,露出清瘦的小臂。

月白的皮肤是病态的苍白,青色的经络在白到近于透明的皮肤下根根分明。方思明扫到一眼,就这手臂,他一只手捏一把可以废掉一双。

月白将手伸进热水之中,方思明巍然不动。他看着月白握住他的手臂抬出水面,另一手灵活的解开纱布,一圈一圈缓缓绕开。月白说话时声音略轻,语速不疾不徐,许是他的声音原就是毫无棱角的柔和,所以听到二中颇为舒服。

“伤口还未好,这样泡着水若是得了炎症就不好了。”他讲纱布放到一边,随手从药篮子中抓出一把药便是准确的。他用手指捻了捻似是想要将汁水捻出来 ,捻了两下才湿了自己的手指。

方思明抬头瞧着他,月白也望着他。四目对望了片刻,心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问道:“方公子可在意男子?”

方思明眉头一蹙:“什么?”

这人说话总是不说清。

月白歪了歪头,打量了方思明一眼,道:“你起来些。”

他只说了这一句便将药草放入口中,弯腰凑近方思明的肩头。方思明冷冷的看着他将肩头露出了水面他了解到了月白的意思。

月白嚼着苦涩的药草,嘴唇贴上方思明的伤口。被热水泡红的皮肤分外敏感,方思明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月白柔软的嘴唇的形状,还有些凉。但除了这些他什么都感受不到。

月白伸出舌尖将药草抵到方思明的伤口上,嘴唇不时擦过方思明的皮肤。他的呼吸喷洒在方思明的脖颈出,有些痒。

水雾氤氤氲氲,视线朦胧不清,月白放开方思明的手搭上他的肩膀,略宽的衣袖落入水中,月白色的衣袖染上水色晕开浅浅的蓝色。冰凉的指尖划过方思明的突出的骨头,舌尖上再无药草却还是在伤口处流连。他偏头吻上方思明的耳根,含糊的问道:“可有感觉?”

方思明淡淡道:“没有。”

他垂眸捉住月白划过锁骨还欲往下的手,勾起唇一笑,还未好的嗓子还带着哑意:“只是不曾想到小大夫竟也精于此道。”

月白反握住方思明的手,他直起身擦了擦嘴唇,依旧是一贯的和气:“我母亲是花楼顶楼的美人,少时见得多了,我又不会忘,便记着了。”

“不会忘?”方思明低问。

月白点点头,又抓了一把药草,双手揉碎了轻轻的按在傅苍寒的伤口上。“一种病,治不好。自小到大的任何事只要我见过就不会忘,豪厘之事亦能历历在目。”

第3章 第三章听水(三)

第三章听水(三)

真真正正的过目不忘。怪不得,此人不过而立之年便有他人一生都无法触及的医道修为。

方思明重新闭上眼睛,靠着浴桶没有再问。月白突然凑近望着方思明的眼睫,方思明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根。

这个病人除了病之外倒也有令人舒心之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疤,没有必要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去挖开他人陈年的伤疤害其鲜血淋漓。

方思明不问,月白觉少时之事并无不可待人言,反而自己徐徐道:“我母亲是当红花魁,卖艺不卖身的,奈何不小心怀了我。她与那大夫少时两情相悦,是一个有缘无分的故事。母亲不愿打胎,生下我后容貌不改,却也只能皮肉度日。毕竟身子都给了人了。付出太多却无所的,年岁太轻不问理智只凭借情感行事是会怨恨的。

那大夫娶了亲,我母亲恨。颇于生计迎合撩拨男人,她也恨。可这些人她再恨也是无用,于是便只得恨我了。六岁时她终于忍受不得,有恩客愿赎她作妾,这自然是再带不得我了。她便将我卖了。”

他说这些时轻柔和缓,好似在说一个春风阳光下带着熙然味道的故事。

方思明再一次捉住他往水下滑的手,笑问道:“卖给了谁?”

“还是谁呢,自然是小倌馆的管事。”他也笑了一声,似是在为他的母亲可惜的轻叹道:“她如当初不一腔感情行事,何至于毁了一生。她若早早送了我卖了我,又何至于煎熬了六年眼泪。方公子,你觉得呢?”

方思明睁开眼睛,捏着月白脆弱的手骨道:“我以为小大夫并不缺买个人的银子。”

月白手腕一疼,估摸又得青一块。他无奈道:“我原也是这般想的,可瞧见方公子这般态度觉得还是自己亲力亲为的好。公子并不厌恶男子,恰好我学的不少。若真找了个女人来怕是我买的都没你杀的快啊。容我冒昧一问,一陌生女子触摸您何处才能让您觉得无须防备?方公子防备之心如此之重,自然满心满意的不可信任,毫无欲望。”

他说着倾身环住方思明的脖子,鼻尖碰上方思明的鼻尖,两双同样冷漠的眸子里各自倒映着地方的面容。

“不妨这样,我试着让你接纳我,你试着让自己放下防备。如何?”

方思明微微眯了眯眼睛,突然偏头吻上月白的唇。他双手抱住月白的腰,月白根本全无反抗之力的被他抱进了浴桶里。

浴桶中的热水“哗啦”一声溢出大半,淹了地面。方思明的手扣住月白的后腰,将月白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月白色的衣裳湿了个彻底,黏在身上勾勒出瘦弱的身体。

方思明咬着月白的嘴唇,亲吻之事于他确是第一次,但他从小学什么都很快,举一反三是常事。他的舌头舔过月白的唇角,手钻进月白的衣襟里揉搓过小小的突出。

月白低低的哼了一声,眉头蹙起模糊道:“轻些,你这般尽是疼了。”

方思明闻言挑了挑眉,抽出手并且放开月白。月白坐在他的腿上,一手搭在他的胸口,脸贴着他略烫的皮肤,喘了两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