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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717)

“跟着你阿姐好好学,若有她三分本事,为父也不用愁你未来的前程。”

因为失血有些多,柳佘的面颊瞧着十分苍白,额头还布着细密的汗水。

柳昭乖乖受教,不敢忤逆柳佘。

“儿子受教,定然虚心向阿姐学习。”

二人虽是父子关系,但柳昭这么多年来只看过对方几次,不是隔着院墙、假山或者窗户,便是隔着重重人海,每次只能远远地瞧上一眼。他们接触太少,感情自然也疏离。

因为柳佘高不可攀,以至于柳昭对他有着天然的畏惧。

面对姜芃姬,他还能卖可怜,面对柳佘,他敢卖可怜,这一身皮都要被对方活生生扒了。

姜芃姬走出厅门,迎面走来面带喜色的亓官让和丰真。

不过,他们面上的喜色没有维持多久,看到姜芃姬半身衣裳被鲜血浸染,表情纷纷一变。

若搁在平时,姜芃姬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肯定不会怀疑这血是她的。

如今,他们却敢肯定鲜血的主人是他们家主公。

“主公,你何苦这般自残?”

丰真大步上前,面上的轻松被凝重取代。

他不由得想到远在上京的卫慈,若那人瞧见了,指不定会有什么反应。

姜芃姬不甚在意地道,“不过是划了几道口子罢了,没有缺胳膊断腿,这么担心作甚?”

丰真噎了一下,感觉自己一腔关心全部喂了狗。

他怎么就碰上如此爱作死的主公?

丰真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主公更不该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亓官让倒是察觉到了别的东西,目光流露出几分担忧。

姜芃姬一边向府外走去,一边道,“三道伤口而已,总好过以后没了命。”

亓官让扭头看了一眼大厅的位置,不断有人抬着担架出来,不停有浓稠的血珠滴落。

“主公,你……”

亓官让倒吸一口冷气,自家主公这是把崇州世家的领头人都杀了一遍啊。

按照他们一开始的计划,应该是震慑为主,未曾想主公竟然如此狠得下心。

姜芃姬道,“杀了便杀了,没用的绊脚石,只是踢开还太便宜他们了,应该狠狠碾碎才是!”

只把绊脚石踢到一旁,这对绊脚石们来说,惩罚太轻了。

指不定哪天,这些绊脚石又会出现在她的必经之路。

在姜芃姬看来,与其浪费时间去搬开,还不如一开始就将他们碾成粉末。

这一刻,姜芃姬潜藏的杀性展露无遗。不同于战场上浓烈的杀意,如今的她只是个杀伐果决的领导者,不用亲身下场,她部署的每一步路,皆能让人感觉到她内心浓烈而坚定的意志。

挡者,杀无赦!

跟在姜芃姬身后的亓官让和丰真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什么。怪只怪平日里的主公太有迷惑性,她不止能于下属打成一片,甚至还能和百姓欢庆同乐,竟无半点架子。

这时候,李赟已经将这些世家大佬带来的兵马都收拾了,过来回禀姜芃姬。

李赟恰巧听到他们的话,心中浮现些许担忧,他道,“主公杀的这些人,皆是崇州各个世家的掌舵人,若没有合理的解释,他们怕不会善罢甘休。若他们到处污蔑主公滥杀……”

一旁的丰真听了,笑而不语。

姜芃姬为何自残?

还不是为了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坑杀那些人?

他们既然敢撺掇主公跟崇州世家硬碰硬,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自然有周全的计划。

亓官让对崇州的事务比较了解,他轻蔑一笑,说道,“这倒是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将各个府邸尽数包围起来。如今要做的便是先发制人,让他们无话可说。只要坐实他们串通北疆贵胄的罪名,莫说杀一两个人,哪怕将他们全族都诛杀了,天下士子也不敢指摘主公半句。”

串通的罪名,不用他们费心捏造,这些世家已经双手奉上了,那还是板上钉钉的铁证!

第891章 北方霸主(二十八)

几年前,崇州各个世家趁着北疆大军压境,散播流言蜚语,用巧取豪夺的方式从百姓手中抢走了他们赖以为生的田地宅子,迫使他们从良民变成了流民,害死多少鲜活的性命?

这种手段搁在士族阶层,算不上大事,毕竟田地就是财富,谁也不嫌弃自己钱多。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令人不齿的强盗手段。

世家都是要脸的,哪怕做了强盗土匪的勾当,他们也不可能承认。

换而言之,土地兼并的手段属于“潜规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正因为如此,姜芃姬才能反咬一口,让崇州世家哑口无言。

她说崇州世家势力与北疆皇庭眉来眼去,甚至在北疆三族的授意下大肆抢夺崇州百姓的田地,为北疆大军入主崇州做好准备……逻辑上来说,这话真没毛病。她只需拿出这个理由,捏造几封伪造的通敌书,再加上柳佘和姜芃姬身上的伤口,足以让崇州世家吃下哑巴亏。

毕竟,崇州九成以上的田地,的的确确被他们瓜分殆尽了。

铁板钉钉的铁证,想赖也赖不掉。

当然,这只是舆论层面的斗争,决定性的因素还是军队。

这些世家敢真正反她,她就敢将他们全部血洗!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一两个人的性命和田地重要,还是他们全族上下的性命更重要!

姜芃姬走出宅邸,她抬头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幕,嘴角勾起无声的嘲讽。

此时此刻,崇州真正变了天。

崇州境内,风声鹤唳,与之相隔半月路程的上京,如今却是风平浪静。

“子孝,你怎么这个点还未睡下?”

张平披着一袭厚袄出来,影影绰绰瞧见园中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起初他还吓了一跳,借着微薄的月光凑近一瞧,他才发现对方不是鬼影,正是卫慈。

卫慈听到有人喊他,转身瞧了一眼,沙哑着声音道,“希衡啊。”

听声音,卫慈应该也是半路起身跑来院子看星象。

“你的身子养了两年才养好一些,怎么如此不珍惜?”张平感觉自己就是老妈子,絮絮叨叨地道,“穿得这么单薄,你也不怕受凉。瞧你面色苍白的模样,半夜能将人吓死……”

如果卫慈病倒了,重任只能压在他和邵光身上,简直能累死个人。

卫慈谢过张平的好意,他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灌入肺腑,将他冻得直打哆嗦。

“披上,别又病倒了。”张平主动让出自己的披风,“看你在院子里站了有一阵了,看什么?”

“……北方帝星光芒越发耀眼了,隐隐又带着些许血光……”

卫慈说到一半不肯继续往下说,惹来张平的白眼。

最讨厌说半截的家伙。

“这是祥瑞还是凶相?”张平问道。

他是不懂星象,不过卫慈作为渊镜的徒弟,多少也学了真传,有两把刷子。

“大吉……大吉之中又有小凶,不过不妨碍。”

卫慈笑着咳嗽两声,月色下,他的眸光宛若浓墨,带着另类的纯澈。

张平道,“这么说来,主公在崇州的处境还不错?”

卫慈说道,“仅从星象来看,应该是不错的,不过……慈总有些担心。”

张平笑着调侃,“你担心什么?主公身边有允文允武的人保护着,不管是文证、子实还是符正图和汉美,皆是人间俊杰,少有人能绕开他们伤到主公吧?子孝,你这是关心则乱。”

与其担心这个,还不如早点进屋休息,明日还有繁重的工作呢。

“不……你不懂——”

卫慈蓦地想起了尘和尚的话。

数年过去了,卫慈一有空便会记录星象,正如了尘和尚说得那样,帝气变化的确诡异。

按照主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帝气增长应该是呈现斜向上的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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