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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兰玉】一步人生(11)

作者: 绯光 阅读记录

「两位,做这种事情在床上还是比较舒服。」何况你们家床其实挺大,不需要这麽克难吧。

悦兰芳将上头那颗本要向门边望去的头颅压下,不让外头的那个不识相的笨鸟瞧见他的玉现在可爱模样,只冷冷说着,「多谢汝之提点,非礼无视,汝快滚吧。」

果真是翻脸不认人,我可是好心来探视你们现在的状况呢,不过,能做这麽剧烈的运动,应该是无事了。「两位能像毛毛虫般这样有活力的蠕动着,身体应该都无大碍了。召奴就此告辞,日後有什麽困难就到南武林寻我吧。」

刷开骨扇,来者爽快转身离去,顺道将房门阖上,不再打扰好事。看来是不用担心两人的关系会继续死气沉沉下去了。

「悦兰芳,你又让人家误会我们了。」好不容易撑起身子,散落的长发就如丝瀑一般滑落而下,遮蔽了外头射入的刺眼阳光,却挡不住那摄人眸光。身下人只觉自个儿的心跳又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

「就教汝别搔吾痒嘛。」一脸无辜,他又不是故意的。两手紧握着那可能会再妄动的双掌,就怕他再玩上一回。

「长这麽大还怕痒,你是不是男人啊?」一脸睥睨,经天子实在不敢相信这样略施小力就会花容失色的悦兰芳真是他想要铲除的冤家。

「男人跟怕痒无关。」翻了个身,角色对调,将人压制身下後笑说着,「吾倒是听说怕痒的男人比较疼老婆。」

又要耍人了,经天子怒嗔了一句,「听你在胡扯。」滥情就滥情还说自己是疼老婆,外头那些莺莺燕燕你哪个不疼。

「是不是胡扯,试了就知道。」决定抛开那些麻烦的迷思了,他想要就这麽纵容自己的渴望,由唇开始,向这人诉说着他的爱情。

「悦兰芳!」又再灌迷汤了,真想往那唇狠狠咬下去,正要动齿时偏又想起昨日那令他痛彻心扉的血红,终究,不愿意再这样自虐一回。狠不下心咬下,那麽,便放纵吧。一直以来,他们都是这样顺从自己对彼此的渴望的。

情迷、意乱,有时候就这样沉醉地与汝(你)纠缠着,反而,是最真切的幸福。

***

南武林心筑情巢大厅里,主人托着腮慵懒偶尔不文雅的打着哈欠,听着来客诉说着自己的遭遇。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为什麽他要浪费大清早这美好时光在这蠢蛋的身上。

「意思就是,你跟你家那口子入完洞房,不到半天的时间,他就像是羽化的蝴蝶飞走了,然後留下你这只毛毛虫在这儿对着我愁眉苦脸。奇怪,你这只虫都不了解他了,我这只火鸟怎麽知道他会到那儿呢?」

「召奴,吾等跟汝家里这只一样,都是人不是虫。」到底要吾强调多少次啊。

「以你目前的智慧来说,若把你归在和他同类,他会气炸的。」无奈的看着眼前摆明就是笨呆的小虫。他上门来此是要来讨人吗?想也知道人不可能在这儿。

「汝真是很会拐弯抹角骂人。」喝口茶顺顺气,最近为了玉的事情总是让这损友损得快内伤了。

「若他真的是你心中重要的人或者该说你若是他心中想要守着的人,那他的归处你心中该有定见。」停了一会儿後,召奴的语气渐渐不耐,「想等他想清楚吗?你有看过谁的爱情清楚?要多少时间才算清楚?」语毕,便连人外加行李一起轰了出去,在他落地时,给了个结论,「你想撒娇的对象不是我,自己的问题自己去解决。」阖上门,补眠去。

「吾当然知道自己的问题要自己解决,可是……。」

一阵传音回荡在情巢的空气里,「世界上的『可是』等遇上了就会成了『没事』。」

***

位於中原和西漠的交界处的芳玉村,每季一回的市集正热热闹闹豋场。

林立的帐棚、熙攘的人潮,平日生活艰辛的边境居民莫不趁此时刻偷闲。围着吟唱诗人应和着悠扬歌声、饮着浓酒甚者热情的男女也会邀请三五好友上场转几个回圈,舞动着一身行头,这是属於边境的热闹单纯喜悦。

某一帐棚内,华衣的白发人端坐在中,耳边听着一名老者叨叨絮絮报告着这一季的利润盈余,但心思却悄悄飞至外头的骚动。

「咳咳,经天子少爷,上回您从西漠带回的宝石可都是上品,在市场上卖到挺好的价钱呢。」老者的轻咳声总算拉回者有些恍神的美俊青年目光。

老者对这小夥子可真是佩服不已,过去虽然知道西漠盛产着宝石,但一直不敢跟对方交易。一来是苦於无人能和那些个异邦人打交道,二来也是怕教人给骗了,落个血本无归的惨况。自从这小夥子到来,这些问题通通解决,小夥子还真是有一套。

「好东西,人人爱。」经天子随意敷衍了一下,几日的忙碌让自己已显疲态,偏偏这老头还一直在耳边念着,再看看外头那热闹轻松的情景,眼神不觉沉了下来。

「对了,经天子大人,您也好些日子没到小老头家去走动走动了,我那孙女可念您念得紧啊。」绕了一大圈,老者总算说出此行最终目的。无奈轻叹,这小夥子很多方面都挺精明的,可偏偏在男女方面迟钝的要命,都暗示明示他好几回了,就是不开窍,宝贝孙女的爱慕可真是吃足苦头。

念得紧……,「赫老,多谢您的美意。在下家有悍妻,您忘了吗?」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忘了上回被某人整得多惨吗?

「你们中原人不都是兴着金屋藏娇这一套?咱们边境的姑娘,要的就是个有能力的男人护着,可不会去在乎你们中原人说的名分啊这些麻烦的。」以後谁能产下一儿半子才是坐大位的人选啊。

瞪着走入棚内的红影,经天子在心中感叹着,『护着一个已经很累了。』谁还会再给自己惹麻烦。

以为对方的沉默是在考虑,赫老继续鼓吹着,「年轻小夥子,别害臊啊,我家孙女可是这芳玉村的第一美人。啊!」白亮亮的薄刃就这麽在眼前晃着,吓得他浑身冰冷打颤着。

「吾倒是好奇,汝家女儿有啥本事啊?赫老,汝似乎忘了上回吾给的警告了。」冰冷的嗓音伴着鬼魅的笑容,红色长发轻飘,此等阵仗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夫……人息怒啊。」中原的女人不是都足不出户,怎麽会在这遇上这夜叉?

他可没忘了上回要孙女儿同经天子大人敬酒,那碗温酒不知何时竟成了浓醋,呛得众人泪水直流,还有在北风呼呼的夜晚一家人裹着破碎的帐棚布度过一夜的惨剧。这人根本就是只笑面虎、母老虎。

那个夜里,他一家老小就这麽眼睁睁看着经天子大人在一阵天旋地转後便落入这婆娘的怀里乖顺的任她吻得晕头转向的模样。时代变了,中原人现在流行女人对男人宣告所有权吗?

「出去。」红发人言简意赅打断赫老的天马行空而後就这麽冷视着他连滚带爬离开帐内。

任对方将自己往他怀里放着,经天子好奇看着神色依旧不佳的爱人,不怀好意笑着,「你不回去顾你的『疯言春秋』跑来这儿做什麽?」

「是『风檐春秋』,汝不要再乱改名了。」想起关於『疯言春秋』的传言,他就满肚子的闷气。说什麽,疯言春秋有对夫妻,英挺的男主人财大势大,可怜却有个美丽的悍妻,将丈夫管得死死,自己却在外头吃香喝辣,过着贵夫人的好日子。另一个版本更扯,精明能干的女主人,日日夜夜在外头为在家吃软饭的文弱丈夫打拼劳累,嫁夫如此,真是不幸。

一想到那些疯言疯语他就欲哭无泪,难怪玉听到些传言时,笑得将他的『风檐』改成『疯言』了。噘嘴抗议,「为什麽吾都是那种败家子的角色?」明明宝石监赏这些劳心劳力的工作都是他在做而且负起保护美丽妻子的责任也是他耶,他哪里是文弱吃软饭的书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