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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能不装可怜吗(25)

作者: 寤来 阅读记录

遥彻迅速将浴桶清理干净,自己又随意洗了洗,便扑在床上,挨着显隐蹭蹭,道:“这药的味道还挺好闻。”

显隐压根就没睡着,他真是体会到了药浴的艰难,想到还有那么多次,他有些头晕。

显隐道:“还是买个屏风吧。”

遥彻憋笑:“好。”

显隐闭着眼,又道:“以后药浴,你不用看着。”

遥彻这下不满意了:“为什么?”

显隐抿嘴,耳尖泛红。遥彻忍不住过去亲他,撬开他紧抿的唇探进去,很细致地吻过每一个角落。显隐和从前一样,僵在那里,眼底有些无措,最后干脆闭上眼。

遥彻吻了很久才离开,转而去轻吻他的眼睑,他很喜欢显隐这样,明明很别扭却还不忍心推开他。

遥彻柔声道:“我多亲亲你,你就习惯了。”

显隐将他推开,道:“我是你师父,不是你……”遥彻对他太过温柔,会让他觉得遥彻将他当作女子。

遥彻问他:“什么?”

显隐实在说不出那两个字,遥彻却毫不在意:“我早就把你当媳妇儿了。”

显隐被激得坐了起来,冷冷道:“我不是女的,你若想要一个…一个妻子,便去找那个皓月。”

遥彻这才意识到显隐认真了,赶紧蹭过去看着他,在他脸上吻了两下,显隐偏过脸。

遥彻握住他的手说:“对不起,我说错了,你没懂我的意思。”

显隐还是不说话。

“我那么说是想告诉你,你是我要一直陪伴照顾的人。我不要什么妻子,就要你。”

遥彻继续道:“我从来没想过去找个女的,一直都在找你。你要是再让我去找别人,干脆杀了我算了。”

显隐这才看向他:“我不会伤你。”

遥彻赶紧亲亲他:“我知道,那你别生气了,你一生气我就特别害怕。”

显隐无奈:“你怕什么?”他很少生气,就算生气了也只是说他几句。

遥彻道:“怕你不理我,赶我走。”

显隐没说话。

遥彻抱着他:“我说真的,闭关的时候,我心里害怕的全是万一我死了你等不到我把我忘了,渡劫后我怕的全是你反悔不要我了。”遥彻眼底涌出无限的悲伤,那段时间他真的过得很苦。

显隐听着心疼了,轻轻推开他,凑上去在他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以后不要再怕了。”

遥彻鼻子发酸,抬头吻住显隐的唇,吻了很久。

……

显隐皱着眉,半晌憋出一句话:“那,怎么办?”他虽清心寡欲,但对这方面的事多少也是了解的,他知道遥彻这样是正常的,可他不知道怎么处理啊。

遥彻笑问:“你问我啊?你才是师父。”

显隐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重新躺下盖好被子。遥彻趴在被子上说:“我知道,我教你?”

显隐很坚决地拒绝:“不必。”

遥彻也很干脆地起身,只说了一句:“我一会儿回来。”就推门出去了。按照显隐是性格,他知道需要慢慢来,其实这也是他的错,当时只想着拜显隐为师是个好借口,自己心里不介意,可在显隐这里,始终是个坎儿。

显隐忽然被他晾在那里,心里纳闷。遥彻总是赶都赶不走,这次却就这么走了,他难免胡思乱想,不会是生气了?显隐想了想,自己确实不会去配合他,总是脑子一片空白,什么动作也没有,三番五次这样,任谁都会烦……他闭着眼睛想得投入,遥彻回来时,还以为他睡着了。

遥彻放轻动作挨着他躺下,本想翻身抱他,又怕他睡的浅把他吵醒,谁知显隐却主动探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遥彻有些惊喜:“没睡着啊?”

显隐没挣眼:“去哪了?”

遥彻翻身,习惯性地让他枕着自己的一条胳膊,另一条胳膊搂住他。说道:“你不帮我,我只能自己来了。”

显隐大致懂了,思虑了很久,才道:“下次,下次我帮你。”

“什么?”遥彻以为自己听错了。

显隐不再说话,遥彻笑得很开心,挥手熄了灯,道:“说好了,不许反悔。”

显隐见他没生气,便安心睡了。药浴有安神的功效,他很快便睡着了,遥彻也在确定他睡着了之后睡了。

第二天清早,两人简单地吃过饭,便一起进了书房。

古籍数量有限,还有一部分记载五天神的书目被天帝设为□□或干脆毁掉了。两人将所有的古籍都翻阅完了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显隐放下书册,手指在眉间揉着。遥彻取来熏香点上,然后过去给他揉太阳穴:“累了就歇歇,这些找不到我们就去找天帝要别的。”

显隐道:“不必找了,都是徒劳。”这些书籍里没有一句话是关于祭舍肆的幻术的,哪怕前文刚涉及一些,就会发现后文被毁了,这明显是故意所为。

第20章 见家长啊

遥彻也有些烦:“这个祭舍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显隐道:“那个观歌。”他一开始不确定,是因为他一直以为使用血蛊幻术的人只有学会了才会用,但现在,可以设想祭舍肆控制了观歌,用了某种手段通过她去施蛊,这样,一切就说通了。

遥彻想通了:“你是说,祭舍肆控制观歌去做了那些事?”

显隐点头:“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那些可疑之处。” 他之前还在纳闷儿,遥鉴本来还在怀疑南海,之后突然就不计较了,蓝奡也再没提过,还有遥鉴那日的慌张。现在想来,他们分明是在包庇祭舍肆,上古四天神一直亲如至亲,想必五天神的关系也不会疏远。祭舍肆差点毁了人界,犯了必死之罪,而天帝竟只是将其封禁,足见包庇之心。至于观歌的伤痕,青玄疏的异常,也都可以解释了。

遥彻想到青玄疏:“玄疏师叔不会……”

显隐道:“不必担心,她若真想害玄疏,几百年来早就动手了。玄疏一切正常,若不是我对他的了解,很难发觉他中了幻术。”

遥彻点了点头,见显隐一脸严肃,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道:“你对玄疏师叔这么了解啊?”

显隐接道:“我与他相识多年……”说到一半意识到什么,抬头看遥彻,果然见他撇着嘴,一脸伤心。

显隐被他逗笑了:“别闹。”

椅子很宽敞,遥彻跟他挤着坐在一起,说道:“你就没那么了解我。”

显隐心情放松了些,笑问:“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显隐突然轻声道:“你是我最想了解的人。”他觉得这些话很难说出口,但又知道遥彻想听他说,纠结来纠结去,他不想让遥彻失望。

遥彻心里果然一阵荡漾,他偏头吻了显隐一下,道:“从一开始我就最想了解你。”

显隐觉得这个“从一开始”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遥彻便将胳膊垫到他的脑后,看着显隐闭目养神的样子,他想让显隐一直这么放松,把那些累心的事都抛开。但他知道,那些事只有解决了,才算完,永远都抛不开。

遥彻问他:“我们要去冗山找那个观歌吗?”

显隐摇摇头:“不,去了反而会惊动她。”

遥彻又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师祖?”祭舍肆到底是怎么控制住观歌的,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以及这个血蛊幻术到底有多可怕,怕是只能去问师祖了。

显隐倒被他提醒了,师父对关于祭舍肆的事,定是了解的:“你说的对,不过我们要先去大漠。”

遥彻本想问去大漠做什么,突然想到了:“玄疏师叔那日说他要去大漠。”肯定会带着观歌一起去。

显隐点头:“我们必须提前防备。”

遥彻道:“可我们并不知道蛊毒发作的契机是什么,连从哪入手都不知道。”

显隐道:“正是因为这个,我们才要去防备。雾明村那几个渔民偏偏在我们赶去的路上发作,现在想想,时间定是推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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