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枫樱现代】待因为果(23)+番外
御不凡神情哀痛般的扶额,「你们两个不要一搭一唱的那麽欠打好不好,黄泉你到底跟谁相处比较久啊?默契跟拂樱这麽好,果然两个闷骚一派。」
话才说完,御不凡随即被黄泉勾住脖子准被拖上剑击场,「还有力气废话,那我跟你多来几场吧。」
「妨碍自由!」
「妨你妈。」
「黄泉,别以为我妈不在你就能骂。」
「…别以为你是副社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
「哈哈哈,你还是手下留情点吧…」
这次换黄泉白眼,连同忍住直接出拳的冲动,瞄过剑击教室外的玻璃,便将御不凡推到门边,御不凡哎呀呀的不稳几步,很快得被教室外的人两大步跨作一步进来勾扶住御不凡。
「绝尘,你来了。」御不凡挂了个大大的笑容,就像看到救星一般。
漠刀绝尘低眼看过人的表情,沉默的抬手压御不凡的头微微朝黄泉低下,自己再点打招呼过後才把人拉走。
「你你你,你竟然让我跟黄泉道歉,绝尘你太没天理了。」御不凡边被人拉着走边回头看黄泉得逞的一笑,好不甘心。
直到忘了换装的御不凡被拖走以後,黄泉走回仍在低头忙碌的拂樱身旁坐下,拿起自己的水杯啜了口後直问,「这学期你超修,想提早毕业?」
「嗯。」
「以前不是说过要双主修资讯或外文?」
拂樱手上的笔顿了顿,「想想应该也没必要,自修就好。」
…这种话外人听了会哭给他看吧。
黄泉斜睨盯着专注在社团事务的拂樱,在人视线范围内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水杯,过了半响,拂樱终於放下笔的抬头,背靠墙的阖眼。
「想问什麽?」
「提早将学分修完的理由?」
「不就提早毕业?」拂樱挑眉。
「他知道吗?」黄泉跟着挑眉。
「关他什麽事,」拂樱睨了过去,「我有我的计划。」
「想干嘛?师尹跟你聊过什麽?跟他退任教职重回政坛有关?」
班上的学生都清楚前任导师师尹和拂樱师生感情不错,这学年的拂樱班上导师因师尹的退任而由尚风悦接手。
拂樱伸手不重不轻的拳头打在黄泉臂侧,勾着玩味的笑,「身家调查啊你,怕我提早毕业无聊你也可以超修。」
黄泉微眯双眼横过,环起臂一脸无谓的模样,「也不是不行。」
「御不凡会指控我们抛弃他。」
「我们对他又不用负担义务。」
「哈,那你提早毕业又想做什麽?」拂樱带笑又低头将手上东西剩下部分逐一完成。
「…考一份工作。」
黄泉扬起意味不明的唇线,拂樱偏头看,最後两人忍不住低笑。
「以你个性应该会找一个很有挑战性的工作,说不定以後有合作空间。」拂樱拍拍黄泉肩膀。
「你也差不多,会跟他走一样的路吗?」黄泉起身,抬颚示意要人一起准备离开剑击教室。
拂樱收拾好东西顺跟干部叮咛一些事後跟黄泉同行,「一半一半。」
「最近怎样,每天待在学校到下午五六点才回去,跟他有什麽问题?」
听黄泉也关心上跟御不凡同样的问题,拂樱不禁勾唇看过去,「你们是关心我还是关心八卦?」
黄泉没好气回瞪,拂樱笑过後自动解释,「没有问题。」
看来也不会得到多少内容的答案,黄泉伸了个懒腰,一手顺势搭上拂樱肩膀。
「哪天有问题了…别忘了通知我。」
「哈。」
第二十八章
踏进家门,开灯,回房间放东西并换上居家服,再下楼开始解决自个儿的晚餐和作平日休闲,复习,睡觉。
这是拂樱近几个月间,占七成以上都是如此反覆的生活。
而身为家长的枫律师,又回到几乎半夜才会开车回家的作息,至於是否真的忙碌,身为被收养人的拂樱也没去多问。
早上拂樱起来时,隔壁房间仍未有声响,每日就照习惯多准备早餐,等他回来时杯盘都静静的躺在洗手槽内。
若平常枫岫提早回来皆会比拂樱早在家,然後关在书房内,这时拂樱就会自动多一人份的晚餐,敲门叫人吃饭,餐桌上与往常一样有一句没一句,而饭後的休息枫岫依然会在拂樱看电视时躺在人大腿上休憩。
偶尔会将放在腹上的手环在拂樱腰上,偶尔慵懒起身时侧着半身将重量靠在拂樱肩背上,然後微扬的唇落在拂樱脸庞。
先前在第一次枫岫这麽做时,拂樱浑身一僵的闪身而过,却又沉默的将视线放在电视萤幕上未离。
枫岫微笑,拉起拂樱握住遥控器的手,以不容拒绝的力劲缓缓将人拢进怀里。
「躲什麽?你承诺了不是?」
拂樱随即睨瞪上去,「原来律师对『违反社会秩序善良风俗』的契约当然无效这点道理也不知道。」尝试挣扎,也预期的挣扎无用。
枫岫笑意更深的拥紧,「不是契约当然更好。」
要人去认清自己的情感其实并不容易,尤其是对任何事很精明唯独对自己却一知半解的人。
枫岫虽看不见人的表情,但耳侧逐渐变化的颜色足够让他推定答案,口出语气却是无奈的叹息,「对我说实话就这麽难?为了你,我都拒绝了护士小姐,还告白这麽多次了…」
「没要你拒绝也没听过。」人很迅速的回应。
「…好吧,」枫岫两手扣住拂樱的肩膀与自己面对面,神情认真的盯住拂樱,语句刻意的放慢速度,「拂樱,我很早之前就…」
还没说完,拂樱一手快狠准的盖住枫岫後面的话,也掩藏不住一丝别扭的直瞪对方笑意瞬间深浓的双眼。
枫岫维持被盖住嘴唇的状态,自喉咙发出未说完的话。
三个音节,让拂樱狼狈的撇过头逃避那三字,片刻,手心传来印烙的微麻,眼角余光闪过画面,在脑海里放大。
枫岫阖起眼,专注,又缓慢的啄吻让他失去语言能力的掌心。
拂樱瞬间遗忘生存下去的呼吸功能,眼下的别扭和怔愣像是被开了闸似的被某种思绪取代,忽略该拿捏的力道,松开手,又闪电般两手按在枫岫肩膀,不顾安全有无的将人压制在沙发上,力气甚至大有要将人崁进沙发内。
枫岫从肩膀上的吃痛拉回神,本想笑看压在自己身上人难得一见的微红,可眼内映入的是人亦罕见的忍抑神情。
像只在牢笼内欲挣脱飞翔,却又不断叼拔自己羽毛,让自己遍体麟伤的翼鸟。
「够了…!」
拂樱的嗓音透出一丝深藏至底的绝望和矛盾,连带要将人推开至外的哑音。
「你不需要要对我好,」
沉色眸内尽是黑墨的渲染轮转,平往的清澈正一石一砂的崩陷。
「…也没这必要。」
静默短暂间,枫岫此刻发现自己皱不了眉头,也忘却肩膀上的疼痛,然後反射性,不容人拉出距离的将拂樱扯下怀里。
在对方的视线死角,可能连本人都没发觉,枫岫的唇线扬起淡且超出自己理智范围的心疼。
「你到底在怕什麽?」
肩膀应该会有几道瘀青了,枫岫反搂紧人,沉稳在人耳边低问。
「怕我?怕别人?还是…怕你自己?」
意义不明的问句,反倒让拂樱全身更僵硬的伏压在枫岫身上,又在下一刻,人将脸埋进枫岫的颈间,松懈一切,彷佛自暴自弃的面对现况。
枫岫不急着追问,闭上眼,然後感觉身上人传递过来的心跳和体温。
半响,拂樱在他颈边闷出一声叹息,才回应的慢道。
「以後你别想自己一人出锋头,给我等着。」用着咬一半牙的模糊。
枫岫闭着眼笑意渐深,自己也缓缓放松身体,像放下多余思虑的随着手在拂樱背脊上半抚半搂,脸侧过贴上对方的耳畔,低低细语,一点一滴的热气呼进拂樱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