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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为狐不归(56)+番外

作者: 水月漪云 阅读记录

“那就承你只小侯子悉心调配了!”关靓媛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就着手旁的烟斗抽了一口烟,闭眼放松了下来,坐在一旁旁观侯捷取血制药。

“且慢!”就在侯捷从医药箱里取出整套的摄血器时,胡为在一旁开口阻止道。

“你有什么话要说,老同学,你可甭想英雄救美,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侯捷走至胡为身边,瞧了胡为一眼,开口冷笑道。

“看在同窗五年的份上,我们之间总算是有些交情的,就容我和朱莉小姐说句告别的话吧!”胡为看了侯捷一眼压低了声音算是恳求。

“哎,就当是我同情心泛滥,便允许你演个霸王别姬吧!哎,我真是个心软又慈悲的人。”侯捷只觉得此时他是高高在上,乐得放个恩赏,看看别人哭哭啼啼的上演个生离死别的,反正是事不关己,旁观起来倒也是别有情趣。

“小殿下,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吗?!那只小猴子,你让小殿下来和我说话,我把我银行卡的密码告诉你。”见着胡为朝我走去,在一旁被五花大绑着的胡雪岩有些着急的喊道。

“莉莉,我送给你的戒指,你可戴着?”胡为俯在我耳边问道。

我点点头,忽的想起来那戒指可是枚“魔戒”,有些不同凡响的功能的,不过,自我上次使用的经验来看,那枚枚指的功效仿佛已将近枯竭了。

我听从胡为的吩咐将手上的戒指脱下递交给他,胡为将戒指拿在手中摩挲了一通,忽的在左手的无名指噙了一口,他指尖冒出的血滴在了那枚样式简朴的银戒上。

“没有玫瑰,也没有钻戒婚纱,我能给你的只有一滴连接心脏的指尖血,莉莉,请你答应嫁给我!”胡为忽的单膝跪地,我还未来得反应过来,他已将那枚沾血的戒指在我的无名手指上套了下去。

“不行,我不同意,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子,是你亲口允诺的,胡为,你给我停下来!让他们停下来!”胡雪岩在一旁简直是暴跳如雷了,但是她手脚被缚挣脱不开,只能在面部表情表现的极为夸张。

“阿为,你怎能这样做?!”胡美在一旁瞧着胡为,极为失落的叹息道。

☆、第 69 章

“难道不是二哥先弃了我这个手足,选穿了护身衣裳吗?你的衣裳护身,我的衣裳,护心。”胡为站起身来看向胡美说道,面上的神情甚是磊落。

“好啦,好啦,酸够了便让开,不要阻挡了我干活!”侯捷麻利的从医药箱里取出一个摄血的大针头,着那三个黑衣武士将胡为扯开,然后脸上堆着阴森森的笑意朝我走过来。

就在他的手指将要触及我的衣裳的片刻,整个人抽搐哆嗦了一下,那玻璃制成的摄血针管就被他不小心抖落在地碎成了玻璃渣儿。

“她身上好像带了高压电,碰不得……”侯捷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向我,头上的毛寸短发立了立,口中喃喃的说道。

“你们也去试试!”关靓媛见状,有些怀疑侯捷弄假或是小白脸皮肉嫩矫情,派出了身后的三名练家子出动。

那三名武士却像触了霉头一般,连手指也不曾戳动我一下,便齐齐退了回来。

“近身不得,她周身确实像是通了高压电,触碰一下便令人浑身麻痹,犹如针刺!”领头的黑衣武士吃了痛开口说道。

“这样呃,那便先放放她,去取了那个小姑娘的血要紧!”关靓媛瞧了我半天,向前走了两步,大概有些想亲自试探一下虚实的意思,但不知怎的又退了回去,放弃了。

就在侯捷的大针头快要扎向胡雪岩雪白的手臂时,她大声吼道,“管家,管家,你们统统出来,这戏咱们不唱了!”

在胡雪岩的一通乱喊中,从窗外齐齐闪进六、七个身影,最后一名喘息着将将站稳的就是她口中的管家,管家身前立着六位全副武装的保镖。

“你,这是……”关靓媛瞧着这六名破窗而入的保镖,脸上大失惊色,连手里的翡翠烟斗也险些掉落。

“大惊小怪什么,不过借你搭起的戏台子,演演我的剧本!”胡雪岩撇着嘴说道。

“把这三个黑武士手脚全绑了,嘴巴堵上扔到荒郊野外让他们自生自灭去!”胡雪岩舒了舒被绑的有些抽筋的手脚,朝管家下令道,管家的眼色一动,那六名武士便集体出动将那三名黑衣忍者缚倒。

“至于这个女人……”胡雪岩从头到脚打量了关靓媛几遍,咂了咂嘴唇,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管家一眼,口中说道,“你自己看着处置吧!”

胡雪岩的眼神再落到侯捷身上,侯捷孱弱的小身子骨被胡雪岩凌厉的目光一扫,巨烈的抖动了一下。

“先抽他两管子血,再把他的那些针头砸了,这个私人医院么,改建成精神病院,把这小猴子关到重症病房里给我好好治一治!”胡雪岩龇了龇牙笑道,娇嫩的面颊上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至于小殿下……”等胡雪岩处置了一干人等,回过神来惦记起胡为来时,胡为早已扯了我开了车子飞驰而去了。

“你要开到哪里去?”我在一旁瞧着胡为驰车而去的地界越来越荒凉陌生。

“不晓得!”胡为答道。

“不晓得?!”我感觉我的脑袋快要爆开了,整个人掉进了一个叫做暴躁情绪的漩涡里挣扎不出来。

“停车!停车!”我愤怒的喊着。

车停了,胡位将我拉下车子,将我包里的手机银行卡身份证统统向荒野一抛,只捡了几张粉嫩的钞票塞到身上。

这一夜,是多么不平静的一夜!

先是夺命惊魂,后是失魂落魂,我就糊涂鬼附身一般跟着胡为跑了。

将我和胡为身上带着的粉嫩的钞票凑了凑租赁了一个有些简陋的城中村的破旧小院,接下来就要自食其力了。

不知是不是被侯捷那个坏东西给我注射过量胰岛素注射出了后遗症,我会时常出现眩晕低血糖的征兆,只得时时备着糖豆,觉得晕时磕开两颗吞下去。

胡为在一个汽车修理厂里找了份修理工的工作糊口。

日子就那么一日一日的过,我晚上煮两份惨淡无味的小粥,清晨从门口的废弃花坛里折两支带露水的半开的玫瑰插到翠绿的啤酒瓶子里养着。

胡为每天带着一身油污回来,身上的衣裳不知在钻车底时又有那处被刮开了口子,倒锤炼出了我一些针线功夫。

秋风起时,我在一个路边小铺里见着了一件姜黄色的毛衣,觉得很适合胡为,毕竟此次我们逃世出来,也需要置办一些秋冬的衣裳。

小铺子给出的价格还算合理,无奈我如今囊中羞涩,反反复复看了几天以后还是决定不买了。

买是不买了可是我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毛衣,于是从夜市上买来了毛线,并跟着隔壁的阿姨学了些针法,开始我的织毛衣之旅。

织的太丑,拆掉!织错了,拆掉!反反复复拆了百十遍上下,这姜黄色的毛衣终究还是让我织成了!

待得胡为洗刷干净了,我献宝似的将毛衣呈上,胡为将毛衣套上,撑了撑膀子,又扯了扯毛衣四角,居然穿着还很妥帖,他甩了甩还有些潮湿的头发笑道,“眼看着你织了拆,拆了织,我还以为我最后肯定只能穿团碎毛线了!”

我站在一旁叹息一声说道,“这毛衣织的差点要了我的命,我这辈子恐怕再不会再做这么反反复复折腾的事情了!”

胡为将我的手团在胸前,忽的低下头来问了我一句莫名巧妙的话,“你现在快乐吗?”

我有些不知所措,他这是要唱那一出,但还是配合的点点头。

“那满足吗?”胡为再问,我再点头。

“觉得幸福吗?”他再问,我再频频点头。

不知这一场关于“幸福”的问话怎的便问的竟让我们两个都翻到在了床上,胡为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揉着揉着便将我整个人揉进了他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