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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年少衣衫薄(55)+番外

如此,叶志涛一家各有各的心思,也只敢悄悄的捂着,心里恨叶晨恨得牙痒痒,却是心惊胆颤不敢再去招惹。

叶晨事后一想,却是一愣,好像自己这回吧,还是耍了些手段,明明都想再不沾手那些阴的算计,倒是十几年习惯使然,想要一招制敌。

如此说来,最后这封律师函反倒成了一种表面的遮掩。倒是叶志涛一家应该谢谢叶晨给他们提供了一个保持静默的借口了。

陆少烽不以为然,一边抬手就将叶晨的包扯了下来背到自己肩上,一边自然的抬手搭着叶晨肩膀,整个人都靠了上去,两人贴的格外近乎,之前分离时一直空荡荡的心这才全乎了:“请他吃什么饭啊,我一开口,多少人眼巴巴的凑上来呢。”

有的人你跟他太客气了,反而会被人打蛇随棍上的缠住。

叶晨笑了笑,“那也是你陆家的面子,我还是要表示表示的,况且我准备多询问一下关于这方面的一些问题。”

叶晨也知道那些个意思,不过这也就是个借口,更重要的是后面这事儿。

陆少烽好奇的一挑眉:“能有什么事儿?”

恰好两人走到了车棚,叶晨掏出钥匙垂眸开锁,随意的笑了笑,“我打算以后上法律专业,想咨询咨询,毕竟查资料也太过浅显了,没法了解更详细。”

这下陆少烽是真惊讶了,之前两人也不是没聊到过高考志愿这个问题,不过那时叶晨说的是以后会从事数学专业。况且法律专业吧,啧,以后可是要跟许多人打交道的,依着叶晨那么个脸盲病,却是困难多多。

面对陆少烽的惊讶,叶晨笑着一抬腿骑上车,伸腿又踹了一脚陆少烽,转移了话题,并没有详谈的意思:“不走?”

陆少烽立马顺着对方的意思双肩背好了包,再双手一搂,就抱着叶晨的腰肢端端正正坐在了后座上,一边还不时的捏捏对方柔韧有劲儿的腰,一边感慨着手感不错,心里又升腾起那股莫名的痒意,跟有羽毛在心尖儿上挠似的。

抬手揉了揉胸口,陆少烽知情识趣的转移了话题,“你猜我前几天在京城一家夜店遇上了谁?嘿,第一眼我还没认出来,之后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才知道的。啧,你是不知道,现在那人简直就跟只花蝴蝶一样,化的妆比女人还夸张。”

去年年末的时候,闵天哲在生日宴上出了个大丑。

他们那群人的惯例,除非是长辈,其他同龄友人送的生日礼物定然是要在宴会的小偏厅当众拆开让大伙热热闹闹的起哄耍闹一番的。

往常也有人在十八岁成人礼的生日宴上直接拆出个穿着清凉身材火辣的女人,偏偏闵天哲拆礼物的时候拆出了一礼盒的限制级照片。

若是单单如此也就罢了,还可以当作是特殊的十八岁生日成人礼,可惜里面的主角却刚好就是笑容腼腆的闵天哲,另外一个男主角虽说面容不清晰,可看身材也能看出不是同一个人。

粗略一看那堆照片少说也有百来张,若是都如围观的人刚开始看见的十几张一样,乖乖,那就说明才十八岁的闵天哲居然跟上百个壮男上过床!

若是同一个人也就罢了,最多说明闵天哲天生喜欢同性,然而一百多个却只能说是滥交了,这滥交的程度还能让他们那群好些个自认风流的人自愧不如!

闵天哲本就是私生子,喜欢同性也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可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突然被撕破了腼腆羞涩小白兔的外表,实在是犹如在人群里投了枚炸弹,轰的爆炸开来。一些本身就没节操的公子哥好奇的挤进去想要观摩观摩,另一些多了几分矜持高傲的,当场就走人的也不少。

来参加闵家的这场成人宴本来就是看在闵家祖上余威的份儿上,如今闵家落魄至此,这件事一出,很是断了许多人与闵家继续来往的念头,气得闵老总直接将闵天哲连夜打包给扔去了国外。今年陆少烽在京城见到闵天哲,也全是因为春节闵天哲那位生母想念儿子给接回来过年的。

至于在夜店见到闵天哲,那时又是闵天哲的另一些打算了。

一个人在国外说起来是留学,其实是被发配,日子过得格外的艰难——闵天哲惹恼了闵老总,已经算是完全被放弃了,钱财方面闵夫人直接给一刀断了。

闵天哲好不容易借着生母的力回了京城,也是想要寻个靠山能留在国内,他实在是不愿意一个人在国外艰难求生。

不过叶晨对闵天哲并不感兴趣,话过耳就丢,倒是有一句话留在了心上,“哦~夜店?”

虽然叶晨没回头,陆少烽却是机敏的发现了对方语气怪怪的,刚才的八卦之心立刻消失无踪,眨了眨眼挺直了腰把下巴搁叶晨肩膀上凑过去看叶晨脸色,一边兴奋的调笑:“喂,你不是吃醋了吧?放心,我去那儿是接朋友,不是自己去玩儿的。哦,朋友也是男的,不是女的。”

想了想又腆着脸道:“放心,就算是男的,那小子也没你长得好看,我心里放在第一位的肯定得是你的!”

这甜言蜜语的,惹得叶晨笑出声:“你连你爸妈都不放在前面?”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么一打岔,刚才莫名其妙的不爽也消失了。

陆少烽抓住机会自然是立马表示衷心,他爸妈?连他自个儿都被忘在脑后了,还能指望这个还没见色呢就早早忘了亲人的主儿?

亏得陆老妈两人不知道,不然非得感慨所生非人,还不如当初把儿子扔了把胎盘养大呢。

不过陆少烽也就这么一说,要说心里最重要的人必须得舍弃一个,那他绝对是毫不犹豫的就先舍弃了自己。

到图书馆还了书两人又去随便吃了午饭,回来的时候也就差不多上课了。

如今还有不到四个月就要高考了,哪怕是不动如山依然坚持每周两天休息日的一中也见天的大考小考不断了,每个星期周一发下来的试卷也是跟历史老师头上的雪花一样越来越多了。

徐英俊这个班主任也紧张起来,见天儿的到教室里转悠,逮着机会就开几句玩笑活跃下气氛,让学生们也不要累垮了身体。

到了如今的地步,能过211线的,只要保持住了这个状态就没问题了,就怕太紧张了反而最后冲刺的时候被身体给拖累了。

至于成天玩儿的那群祖宗,准备出国的,走后门的,走艺考的,也都一个个的准备好了。对于学校如今的氛围格外不感冒,许多人连来都懒得来了,倒是让那些认真备考的人,特别是那些“买”来的学生大大松了口气,每天走路都更带劲儿了,精神倍增。

中途叶晨跟汪律师套了回交情,有陆少烽同往,倒是叫汪律师谦逊有礼得很,将两人当成平辈友人交往,给叶晨的专业方向选择学校上也给了不错的建议。

陆少烽本来是没什么想法的,以前就打算着随大流随便混个商贸专业,以后在陆阿大的公司里挂个闲职混吃等死。

不过看到叶晨那般认真的规划以后,陆少烽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回去苦思冥想了几个晚上,最后一捶手心,得,决定考警校了。

这个决定简直是震撼了陆家老少,连老宅那边的两位老人都专程跑来看,跟看稀罕一样眼神怪怪的瞧着陆少烽。

“小二啊,你这是怎么了?受啥刺激了?跟奶奶说,奶奶给你撑腰!”陆奶奶在东北随军了几年的东北腔都给吓出来了,拉着陆少烽一叠声儿的询问。

一边儿陆爷爷杵着拐杖跺了跺地面,地上铺了软软的地毯,没瞧响,想要增强气势的抬拐杖敲茶几,却被陆奶奶轻飘飘看了一眼,于是尴尬的干咳一声打消了念头:“胡说什么,陆小二,你他娘的不去军校,去那揣着枪百八十年都找不到机会掏出来放一枪的小警察干个球!”

陆爷爷参军的时候正是战乱,老了也改不了这满嘴粗言粗语的习惯。当然,其实是他自己不想改,哪怕被家里的老娘们掐紫了腰杆子上的肉也坚决不改,这是他退下来之后唯一还能留下的一点儿东西了,留下来也能叫他多点儿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