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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渣受怎么办[快穿](9)+番外

陆时川顺势抬手握住身侧靳泽知的手臂,“泽知陪我上去,你和我不能同时离开。”说完他最后嘱咐老管家,“不要让今天的任何内容见报。”

“我明白。”

靳泽知任由陆时川铁钳一般的手掌扣着自己的手臂,并感觉到施加过来的力道越来越重,他不着痕迹走过去一步,角度微妙,但让对方能站得轻松一些。

陆时川停留片刻,看着陆玉林走向人群,才对靳泽知说:“走吧。”话落就转身走出了宴会厅,所幸有靳泽知承受大半重量,否则他在场内就已经出丑。

靳泽知深知陆时川的忌讳,他从头到尾不发一言,直到将陆时川扶到沙发前坐下才问:“先生,需要我请医生吗?”

陆时川的意识在上楼梯时就稍微模糊,“冰水,”他单手撑在额上,尽量保持清醒,“去给我准备冰水。”

靳泽知犹豫半秒,还是决定快去快回,“冰水马上就来。”

陆时川在听到关门声之后试图起身。

他猜出刚才喝下的那杯酒里究竟掺了什么,可没有想到它的药性会这么强,在宴会厅时他只是浑身乏力、头脑昏沉,然而仅仅十分钟的时间过去,他已经觉得燥热难忍,这药性来势汹汹,加上几度抽痛的上腹——

即便对陆时川来说,在这种情况下维持冷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按着桌沿,面对的是浴室的方向,但原本对他来说不过几步远的路程,此时竟然变得遥远。

陆时川抬手拉开领带,解开第一粒纽扣用了平时三倍的时间。他狠狠攥拳,眼见着它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一股莫名而来的恼怒瞬间压过了理智,他双拳抵在桌面良久,突然一把扯下桌上的餐巾。

摆放整齐的酒瓶和水晶杯陆续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发出尖锐的声响!

“先生!”

靳泽知猛地推门进来,他端着冰水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陆时川身边,“您怎么了?”

陆时川下颚线条冷硬,没有回答这句话,转而说:“水,”他的声音在悄然之间沙哑,“把冰水给我。”

靳泽知从没见过陆时川这个样子,但他从不会对陆时川的话视而不见,闻言迅速从桌上拿起一个还没来得及摔下去的水晶杯,倒了一杯冰水递了过去。

可一杯冰水远远不能浇灭陆时川的火。

靳泽知不断给他续杯。

“没了,”靳泽知看了看陆时川的脸色,“抱歉,我再去接一些过来。”

陆时川却握紧手里的水杯没有说话,他靠坐在沙发上,微微后仰。

靳泽知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先生,您还需要冰水吗?”

他的声音似乎惊扰了某种状态,陆时川抬手把稍显凌乱的领带扯得更松一些,“不用。”

靳泽知的视线不由偏移到一旁,他下意识站直,“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陆时川顿了顿才回:“让佣人上来帮我准备洗澡水,不放热水。”

靳泽知轻轻把水壶放下,他心跳微快,语气是倘若陆时川还清醒着就一定能分辨出的不自然,“先生,让我来吧。”

陆时川仿佛睡了,只是呼吸要比沉睡时显得急促,脖子上有明显一道刚才被领带摩擦的红痕。

“去吧。”

靳泽知捻了捻手指,走向浴室的途中几次回头看,陆时川的坐姿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

刚才在楼下宴会厅他就看出了些许痕迹,可陆时川太强势镇定,根本不像是被得逞后的表现,所以直到现在他才能真正确定。

一方面他憎恶那个女人这种品性低劣的行为;另一方面,他不可能否认,在内心深处有同样低劣的窃喜正在慢慢滋生。

靳泽知勉强压抑着情绪试好水温,在放水的时候回到了陆时川身旁。

“先生,要我扶您到浴室去吗?”

陆时川没有回答。

靳泽知走近之后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出声。

陆时川的呼吸显然比之前更急促了,他英挺两道剑眉紧蹙,薄唇微张,冷峻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忍耐神色,靳泽知目光扫过他起伏的胸膛,落在搭在沙发扶手的这只拳头上。它在颤抖,关节甚至因为用力而发白。

靳泽知屏息靠近一步,“先生?”

“……”

空气中的火热气氛让靳泽知也不由呼吸一乱,他抿了抿唇,弯腰碰了碰陆时川的肩膀,下一刻他又收回手来,错觉指尖被对方的体温灼伤。

过了一会,他又问了一遍:“先生,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

他在说话时已经能感觉到陆时川呼吸时喷洒的气息拂过脸颊。

“先生……”

陆时川倏地睁眼。

靳泽知一惊,他眸中有失措一闪而过,“先生,我——”

但陆时川的眼神不复清明,他第三次抬手扯了扯衣领,看向靳泽知时费神稍久才找回印象,“泽知?”

靳泽知僵在原地,他不知道该不该回应。

陆时川脑海中一片混沌,轻声道:“好孩子,别吵。”

靳泽知看着他话落后重新闭上双眼,试探着问:“先生,您睡了吗?”

回答他的又是沉默。

靳泽知就近看着这张令他五年都无法忘怀的脸,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距离愈发亲密。

不知道欲望在哪一个瞬间蛊惑了他。

下一刻,靳泽知倾身吻在了陆时川的唇角。

第9章 第九章

无法忍受的燥热突然有了一个可以宣泄的方向,陆时川抬掌扣住面前人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帮我脱衣服。”

除了嗓音沙哑,陆时川说话时的语调还很平常。

靳泽知的双手立刻变得比刚才看到的拳头更加颤抖,他顺着按在后腰上那只手的力道下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跨坐在陆时川的腿上,他一时分辨不清究竟是对方掌心的热度太烫人,还是他自己太敏|感,“先生……”

陆时川动作一停。

这个称呼让他从本能中夺回一丝清醒,他试图用瞳孔涣散的双眸打量靳泽知的脸,后者却倏然垂首,刻意把话说得模糊不清:“我帮您脱衣服。”

冰凉指尖不等多久就抚上灼热,陆时川眸色深沉,他单臂揽住怀中人的腰背,将两人位置做些调整。

上下翻转。

靳泽知深深吸气,他很快迫使自己放松下来,默认了这个不会使陆时川有任何记忆的姿势。

“……”

两个半小时后,靳泽知尽量忽视身体的不适从床上下来,他去浴室匆匆冲去身上的痕迹,随手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先接了一盆温水,准备给发泄了药性已经睡熟的陆时川擦洗。

但打开浴室的门,他抬眼就瞥见房间内多出的一个人影。

来人背对着他,目光直视着陆时川的方向,听到动静才转过身。

是陆玉林。

靳泽知在陆玉林的注视下端着水盆出来,他身上的水迹还没来得及擦干,在走动间顺着肌肉线条缓缓下滑,在灯光下更显暧|昧。

“泽知,你,小叔他怎么了?”

陆玉林双眼一眨不眨看着靳泽知,喃喃出声,“你们……”

房间内的气味还没消散,地上衣衫散乱,他一进门就看见沙发上有靳泽知的外套,内心深处的不信和惊惧让他潜意识里升起立刻逃离的念头。

只要没看见,就不算眼见为实。

可脚底活像在地面生了根,让他无论如何都抬不起离开的第一步,直到浴室里的水声停歇,然后靳泽知真的出现在面前。

“先生被下了药。”

靳泽知声音嘶哑,解释的语气简单直接,“他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被迫——”

靳泽知打断了他的话,“不是。”

陆玉林眼眶内盈出一道水光,他往后跌退一步,“这就是原因,是不是,你总是假装不明白,看不到,只是因为你喜欢小叔,是不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