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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日月风华(3)+番外

作者: 小珞 阅读记录

「賭什麼?」

「吾賭這朵蓮花花瓣是雙數。」

「是嗎?你說雙就是雙,是你要賭,該不會玩什麼把戲。」經過幾天相處,談無慾也知素還真為人老奸巨滑,不能

太相信他。

「那我賭單數,怎樣?」

「賭就賭。」

「那輸的人要如何?」

「隨贏家提一個要求。」談無慾心想,不整到你我不甘心。

「好。」素還真輕踏數步,足踩池水,摘下那朵白蓮回到談無慾身旁,「你看好了。」

將雙片花瓣逐漸剝開,漸漸地只剩下一片花瓣孤單地垂在蓮莖上。

「如何?」素還真依舊揚著那股自信的笑容,談無慾雖不甘心,也沒辦法,只好道:「算你運氣好,你想怎樣?」

「吾的要求很簡單,請師弟來琉璃仙境作客一個月。」

「就這樣?」

「就這樣。」

於是談無慾再度被騙到琉璃仙境,一踏進大門,從庭院裡隱約傳來衣袖翻飛之聲,深入一觀,只見樹影之間寒光揮灑,素還真立於庭中仗劍而舞,手中紫華挑、轉、騰、挪,劍勢忽爾如柔夷之細,忽爾如雷馳之厲,三尺秋水落入素還真的手裡竟似化作了巨匠的畫筆,憑虛勾勒出了浩然萬里風色。

看著正醉心於舞劍的玄影,談無慾的心頭微微一動,在那捉不住的一剎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過心湖,那是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觸,但卻又說不出所以然。

那似乎是與他該是十分貼近的事物,但是不論他如何努力,談無慾那空白如紙的腦海就是組不起這宛如迷霧般模糊的輪廓,徒留著惱人困惑。

這時候,舞著劍的俊逸男子也總算發現了談無慾的到來。

「無慾,你來了。」斂身收劍入鞘,素還真含著笑看向談無慾。

「嗯。」談無慾應聲,忽又啟口:「這套劍法,合該屬於二人。」

聞言,素還真臉上掠過一絲訝異,隨又笑道:「此套劍法名喚明聖劍法,另一位置則是為你而留。」

「吾?」

「是,日屬陽,月屬陰,日月合力誅百邪,陰陽調配滅千魔,是只屬於你、吾的劍法。」素還真溼潤而溫和的雙眸

看著談無慾,被一直注視著的談無慾再加上方才那句話,心底泛起一絲漣漪,隨後又恢復平靜。

「要試試看嗎?」

談無慾接過素還真遞來的劍,雖已身無內力,但對這劍招似乎還不陌生。

心隨意動,劍如心轉,談無慾手裡的劍鋒緩緩起舞,契合著那似乎早已鐫刻在靈魂深處的軌跡,由初始的幾分生怯乃至流水之暢,人劍如一,縱無內力相輔,但在行招之間卻隱隱帶著叫人不敢侵犯的陰柔華美,與素還真的威嚴霸氣相較,劍路雖然如出一轍但卻是截然不同的演譯。

看著談無慾舞劍,素還真心裡不禁一動。「有多久,沒看見無慾這樣舞劍了?」

自從他倆在半斗坪學藝之時創下此劍法後,就再也不曾於戰場之外的場合見過談無慾使過明聖劍法了,只因雄心萬丈的他,總認為劍是爭雄之器,並非娛心之物。如今談無慾不帶一絲他念的舞劍可說是這許多年來絕無僅有,不禁讓素還真想起當年與談無慾一同求學的歲月,那一段遙遠如夢的時光。

當素還真發覺的時候,他已經拿起劍與談無慾一同起舞了。

日才子的陽剛與月才子的陰柔,一套相同的劍法兩種極端的詮釋,劍光交疊之際渾如天成,兩柄劍鋒交錯時揚起清越長鳴,吟吟哦哦,如泣如訴,似瀑落湍流,若神女長歌,譜出絕代風華。

日月交映的風采,凡天之下無不失色。

不知舞了多少時候,兩人才停了下來,談無慾雖喘息連連,舞起這劍招竟然與素還真意外的契合,一來一往之間默契絕佳,心頭卻充滿著一種說不出的滿足,讓他絲毫感覺不到肉體的疲累。

「無慾,還好嗎?」失去內力的無慾提劍本就辛苦,看他一臉倦容,素還真有點後悔將劍拿給他了。

「無妨。」

素還真細心攙扶著談無慾往涼亭走去,並拿出絲巾替他拭汗,而談無慾竟然無所覺有何不妥之處,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在這一個月之間,談無慾在此受的根本是貴賓級待遇,直讓屈世途看的瞠目結舌,高呼大喊:「不公平!!!」

「水。」談無慾輕輕啟口,不到一分,熱騰騰的開水送上。

「蓮子餅。」香氣四溢的一盤蓮子餅放好在桌上。

「冷。」大衣馬上蓋在談無慾的身上。

不在乎師弟將他當傭人般使喚,素還真自己倒是服務的很盡興,笑意盈盈,還細聲軟語地問談無慾還缺些什麼。

有一次公孫月與蝴蝶君來琉璃仙境找談無慾,屈世途才知素還真這般不算太過離奇,素還真若只是像傭人,蝴蝶君

根本已經是奴隸了,難道……現今武林上的好男人都是這個模樣嗎?(珞:都是因為愛~~~~~~~~)

轉眼間,一個月期限到來,談無慾離開琉璃仙境回去無慾天,緩步徐行,剎時四周景色變換,天空突然出現日蝕,草木移位,烏雲籠罩。

談無慾見此異象,停下腳步,前方一位紅髮男子由黑影處逐漸走來,手持長槍,臉上刻著鮮紅花紋,全身魔氣陣陣。

「你是……」談無慾才剛開口,卻赫然驚覺來者的槍刃已然遞至眼前!急一拗身,奪命的寒波僅僅從額前擦過,削斷了幾縷白髮,避得狼狽非常。

「掙扎是沒有用的哦,呵呵呵。」螣邪郎帶著囂狂邪笑步步逼近談無慾,手裡倒乂邪薙捲起陣陣殺氣鋪天蓋地而來,教談無慾忍不住流下了冷汗。

但是,月才子與生俱來的傲骨卻不容他因此退縮,雖不知來人意欲為何,不過坐以待斃絕非他的作風。錚然長嘯!

劍光激射而出,明聖劍法劃破狂風直取眼前魔物,聲勢之銳,就連螣邪郎也不禁眼瞳一縮。

這一劍,可說是談無慾劍藝的造極之作。只是,談無慾卻忘了他早已失了那身傲人內力。

只見螣邪郎身影一動,劍與槍交錯一瞬,沒有雄厚內力相輔的劍應聲而斷,剎那間!長槍一端已沒入談無慾之右肩,鮮血緩緩滲出。

「唔……」談無慾低吟一聲,冷汗不斷滴落,眉頭緊蹙,即是疼痛非常也不輕易示弱。

「嘖嘖嘖……看來月才子內力、記憶全失之事是真的了,我真是來對時間了,哈哈哈。」

騰邪郎滿意地將他痛苦神色收進眼底,手上長槍又送進幾分,惹得談無慾身體不由得陣陣輕顫,所流鮮血更是染紅大地。

「哦,真是硬骨子,這樣還能忍。」騰邪郎一臉邪笑,心情大好。

「要殺……就殺,何必…廢話這多。」談無慾口吐朱紅,瞪著騰邪郎恨恨說道。

「這可不行,你死了有人會傷心的,哈哈哈哈……」

語畢,騰邪郎身後緩緩浮現一片鮮紅血霧,欲擴愈大,待血霧掩蓋二人再逐漸散去後已不見二人身影,只餘一地嫣紅。

第四章

異度魔界。

魔君閻魔旱魃得知已擒回月才子談無慾,心情奇佳,接著再分派眾人後續任務之後,就前往關著談無慾的地牢。

由幽暗不見光的頂端垂下的沉重鎖鏈扣住雙手,肩上的傷雖已止血,但因失血過多而使談無慾臉色蒼白無比,虛弱不已,即使一頭雪白髮絲與臉頰沾染上斑駁血跡,仍無損他身為月才子的高傲與清雅氣質。

閻魔旱魃一進地牢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他上前去挑起談無慾的瘦削下顎,像似在打量又是審視,「月才子果然名不虛傳,不過,異度魔界所要之人豈有得不到之理。」

「哼。」談無慾有氣無力地輕叱一聲,隨又閉上眼。

「真、好──過幾天換你看到素還真之時,不知也是否有如此傲氣。」閻魔旱魃並不動怒,只是笑的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