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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流豪门逆袭路(34)+番外

厉清嵘提示:“回去后去健身房。”

“没钱。”

厉清嵘:“我出,每年给你自动续费。”

“……”

谢从凝不是花钱找罪受的人,不过如果是别人出资,那么他愿意!

已经过去五年,他又没有可以继承遗产的亲人,谢从凝估摸着曾经的房子早就被收回去,结果实地一看,更加凄惨,那块地上的建筑早就被推平,现在盖成清一色的高层。

谢从凝:“这里少说也住着几千户人家,你想怎么查?”

厉清嵘:“重点是案发后搬走或者失踪的住户。”

说着看向谢从凝:“派出所会有记录。”

谢从凝抿嘴道:“就算有,也很难拿到记录。”

再看厉清嵘的神情,似乎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谢从凝恍然大悟,“有权有势人的世界我不懂。”

“麻烦的事情可以不用自己动手。”

谢从凝:“江女子?”

厉清嵘颔首:“这方面她更有门路。”

谢从凝表示不愿意再打电话遭嫌弃,厉清嵘没有勉强,自己拨通。

江女子听完来龙去脉,怒道:“这种小事你为什么不能做?”

相比她的情绪起伏,厉清嵘平静回应:“我在度蜜月。”

江女子:“难道我不是?”

厉清嵘:“我是第一次。”

说完就挂断电话。

谢从凝看得目瞪口呆:“你们是怎么维持多年的朋友关系?”

厉清嵘:“利益纠葛。”

谢从凝产生有趣的想法,笑道:“以此推论,我们还涉及财产分割,岂不是要纠缠很久?”

厉清嵘若有所思看他。

被望得发怵,谢从凝:“……你怎么不笑?”

不笑就尴尬了。

今天是工作日,附近多是出来活动的老人,看到厉清嵘,目光不约而同含有惋惜,谢从凝推他去人少的地方,远离视线的叨扰。

“其实直接给江女子打电话就行,”谢从凝道:“不用特意来跑一趟。”

厉清嵘只是看着这个可谓是平凡无奇的地方,谢从凝站着有些累,杵在一处没有事做,渐渐生了困意。

半眯着眼去看待旧居,仿佛瞧见了昔日时光,嘴角露出清潜的笑意,渐渐放松了警惕,并不知道后来厉清嵘极富深意的目光偏移到他身上。

回去后谢从凝还是一头雾水,想不通这次出行的意义。

自打来到邵山,他就格外困倦,晚饭时正和厉清嵘说话,说到一半便晕了过去。

老板吓了一跳,还没缓过神,另一幕惊悚的画面出现了——

轮椅上的厉清嵘直接起身,轻轻松松抱起谢从凝就奔向街对角的医院。

谢从凝被送去急诊,做了好几项检查都是正常,医生也一时束手无措,重新询问厉清嵘病人最近吃过什么,哪里不舒服等等。

“都很正常。”

医生原本还准备安慰几句,但细瞧并没有在厉清嵘脸上看到特别焦急的神情。

“可能是灵魂出窍,”厉清嵘分析:“我抱他来的时候,体重很轻。”

“……”

第28章 邵山

朦胧中看到白色的身影在忙碌, 谢从凝努力掀开沉甸甸的眼皮,一睁眼就是护士温柔的微笑。

“你醒了?”护士露出惊喜的表情, 连忙去通知医生,

谢从凝环视一圈, 没有看到厉清嵘,倒是病房的环境相当不错, 他是在靠窗的床位, 还能欣赏到外面的绿树。

医生很快进来,做了常规检查, 确定他没有大碍。

谢从凝努力回想晕倒前的事,除了头重脚轻的错觉,什么都记不起:“我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能做的检查都做过,”医生道:“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也许是最近太过疲劳。”

谢从凝没有附和, 连出行都是直升机,转乘火车也是软卧, 而且只剩最后一个小时车程。

“有没有见到和我一起的人?”

医生不悦地皱眉,“那是你朋友?”

谢从凝迟疑了一下,点头。

医生道:“太不靠谱了。”

护士冲谢从凝眨眼:“我说病人需要静养, 不敢让他靠的太近。”

谢从凝惊讶:“为什么?”

“怕他再找人给你跳大神。”

医院里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人家属, 送到医院还不相信医生,满脑子封建迷信。

“还好只是朋友, 要是家人, 都不好劝。”

谢从凝感激地点头, 然后问:“能不能知会我朋友一声,让他知道我没事。”

护士有些不赞同。

谢从凝语气很温和:“毕竟是他出的医疗费。”

护士被这个理由说动,再三嘱咐千万不要听信江湖术士的传言,胡乱吃药。

知道她是负责任才说的,谢从凝礼貌表示感谢。

厉清嵘进来时是逆着光的状态,谢从凝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在走近时才能察觉眼底有些红血丝。

“没休息好?”

厉清嵘盯着他,毫不客气道:“你应该感到惭愧。”

谢从凝叹气,已经看到了回去后被强押去健身房的画面,不过这点不愉快很快就被更感兴趣的事情冲垮:

“听说你找了个神婆给我跳大神?”

“是江女子。”

谢从凝朝门口望了一眼:“怎么没看见她?”

“局子里。”

“……”谢从凝没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哪里?”

厉清嵘淡定重复一遍。

谢从凝忍不住道:“为什么又进去了?”

“我举报的。”

厉清嵘说话的时候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仿佛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谢从凝整理信息后得出结论:“她帮我驱邪,然后你又举报了她?”

厉清嵘颔首。

谢从凝深吸一口气,眼中飘着无数个‘WHY’。

厉清嵘:“她主动来的。”

谢从凝方法才那点怜悯的心思荡然无存,他们几乎把江女子的蜜月折腾没了,后者不幸灾乐祸都算好的,居然还会主动来帮忙。

“怕是怀了别的心思。”谢从凝笃定道。

三人都是黑心肠,谁也别试着洗白谁。

厉清嵘:“你还在住院,我暂时没时间处理她带来的麻烦。”

而江女子又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为防她闹腾,厉清嵘索性先下手为强。

此刻他望着谢从凝的目光存有一丝疑惑,对方是有惊讶,但是对于这种手段完全没有预想中的反应。

谢从凝若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会说一句大惊小怪,曾几何时,他就是用同样的手段把厉清嵘弄到警察局。

厉清嵘订了外卖,谢从凝喝着热乎乎的粥,揉揉眼,“我该不是被睡神附身?”

厉清嵘递过去一个香囊。

谢从凝勺子差点从手中滑落,难以想象这人会随身携带女孩子才喜欢的佩饰。

“从前一位长辈给的。”厉清嵘道:“有提神的功效。”

谢从凝闻了一下,只觉得一股清泉浇了下来,惊讶道:“薄荷都没这个效果好。”

说罢又开始拉着厉清嵘喋喋不休,企图获知香囊的来源。

“江女子母亲给的。”

谢从凝愣了愣,没有继续询问,显然上次在精神病院差点被苹果砸的头破血流,给他留下了不浅的阴影。

厉清嵘忽然插入不相干的话题:“住了三天院,检查费加上住院费一共是……”

“别说……”谢从凝:“我有点头晕。”

“三千……”

话音未落,谢从凝脑袋重重往厉清嵘肩膀上一磕,昏了过去。

起初厉清嵘以为他是装的,摇了两下,发现是真的吓晕过去,顿时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瞧你这点出息。”

托这顿惊吓的福,原本下午就可以办离院手续,硬是又往后拖了一天。

谢从凝走出医院的一刹那,幽怨的目光就没有从厉清嵘身上离开过。

前面响起一阵凶猛的汽车鸣笛声,谢从凝蹙眉,正想怒骂是哪个没有公德心的,江女子的头就从车窗里探出来,视线比谢从凝怨毒几倍,像激光枪一样往厉清嵘身上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