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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流豪门逆袭路(30)+番外

婚礼在无数的插曲中结束,后半场谢从凝一直在喝酒,后来基本是酩酊大醉的状态。

年轻男子看着醉醺醺的谢从凝,疑惑:“他不像是爱酒之人。”

厉清嵘勉强扶住如同不倒翁一样晃来晃去的谢从凝,面色不是很好看:“因为他知道什么都不做,回去后就死定了。”

年轻男子找了个台阶下:“清醒后一笔勾销也好。”

厉清嵘笑着道:“是么?”

年轻男子抖了一下,连忙让开道。

来的时候是谢从凝开车,现在司机醉了,厉清嵘只得去找江女子差人送他们回去。

谢从凝一直傻笑。

江女子莫名想到地主家的傻儿子一说。

“要什么司机?”谢从凝拍了下厉清嵘的大腿:“你来开。”

江女子清楚看到了厉清嵘眼底即将炸开的火苗。

谢从凝已经到了一种美妙的境界,无法无天无我,双手撑着轮椅扶手,笑呵呵道:“萌萌,站起来!”

江女子已经看不下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褒义的形容词:“他……瞧着挺精神的。”

厉清嵘:“回光返照,不足为奇。”

这一刹那,江女子觉得即便向上帝祷告,上帝能做的也只是把谢从凝带走。

谢从凝的疯癫持续到回去,纯属一个人玩嗨了。

厉清嵘的母亲闻到一身酒气掩面道:“怎么喝成这样?”

厉文霍提醒自家弟弟:“千万别饥不择食。”

话音刚落,谢从凝脱下外衣,直接摔到他脑门上。

厉文霍黑着脸把衣服扔到一边,“听说把头塞到浴缸里浸泡二十四小时能够醒酒,你可以给他试试。”

为防继续犯众怒,厉清嵘强行带着挥舞拳头的谢从凝上楼。

女鬼在走廊中游荡,随他们一起飘了进去。

厉清嵘:“去拿点热水。”

女鬼依言照做。

“端杯水来。”

一杯白水出现。

过去好久,女鬼反应过来:“你这是把我当丫鬟指使?”

厉清嵘动了动手指,示意她回避。

女鬼骂了句没良心,不知飘去了哪里。

谢从凝醉酒的时候胆子格外大,对着窗户一个劲狂嚎:“风来!雨来!牛鬼蛇神来!”

厉清嵘耐心等到鬼哭狼嚎完:“换衣服。”

谢从凝像个机器人一样,当着他的面就开始换衣服,扣子扣得歪歪扭扭,八爪鱼一样栽倒,占领了整张大床。

考虑到是二楼,厉清嵘没有把他从窗户扔出去,好心地盖好棉被。

谢从凝突然诈尸般地坐直身体,蒙住厉清嵘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谢从凝,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现实的真理是永远不要试图和喝醉酒的人讲道理。

谢从凝又猛地低头:“其实我不是你口中的谢从凝。”

厉清嵘目光动了一下:“躺好。”

谢从凝:“我是芭芭拉·大厉子。”

闹腾完,又乖乖躺到。

……

阳光的温度暖和和的,照进人的心坎里。

谢从凝迷迷糊糊中感受到阳光的温度,哼唧着准备翻身,试了几下,手脚动弹不得。

睁开眼失神可几秒,终于认识到现状,他正处于被牢牢捆绑的状态。

厉清嵘早他醒来,已经穿戴整齐。

谢从凝瞳孔微微放大:“你对我做了什么?”

厉清嵘低低笑了,声音放在鬼片里当背景音乐都极为合适。

谢从凝换了种问法:“我对你做了什么?”

回应他的又是另外一种笑容。

谢从凝长吁一口气,思绪跑偏:“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趁另一半昏睡时偷偷亲吻。”

第三次冷笑后,厉清嵘抛开他独自下楼。

餐桌上少了一个人,气氛安静又和谐,厉文霍满意地享用早餐,楼上突如其来的嚎叫让他的手抖了一下。

“把我从床上放下来!”声音在别墅内回荡。

厉文霍到底还是没有用完早餐,对着厉清嵘语重心长道:“别再玩新花样。”

谢从凝直到一小时后才恢复自由,活动着发麻的手腕遗憾:“不该喝那么多。”

放在韩天身上的窃听器估摸着早就不在了。

厉清嵘:“百密终有一疏。”

谢从凝:“被泼了一身酒,回去后必然是第一时间换衣服,然后差人送往干洗店。我已经打听好他常去的干洗店,出钱和老板达成了某种共识。”

厉清嵘定定看着他。

谢从凝发誓道:“下次一定谨慎,顺便说一句,即便发现了未必能怀疑到我身上。”

做韩天这个行业的,被窃听后也是怀疑警察或者竞争对手。

“要想惜命,凡事三思而后行,”厉清嵘扔过去一个U盘:“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

谢从凝虚心接受后打开电脑,U盘里是一段音频,音质嘈杂,过去许久,传来韩天的声音,不禁惊讶朝厉清嵘望去。

时间不是很长,如同谢从凝所料,韩天回去后很快换下外套,唯一的收获是衣服被送走前,韩天打了一通电话,只有不到十个字的内容:“后天九点,老地方交易。”

谢从凝眨了眨眼:“一定是晚上九点。”

坏人都喜欢抹黑出门。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找出韩天交易的地点。

“高科技的时代,大家都在暴露的活着。”谢从凝想到什么,表情变得愉悦:“我扮乞丐的时候见过他的车,如果能看到行车记录,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厉清嵘:“譬如昨晚某人的醉酒视频,可以带进坟墓做陪葬。”

谢从凝的笑容一下僵了:“我愿意出钱买断。”

厉清嵘眉峰一扬:“多少?”

谢从凝想了想卡余额:“二百五?”

不等厉清嵘有所反应,他仿佛已经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头顶光环,即将变成天使去陪伴上帝左右。

抱着对生存的渴望,谢从凝小心翼翼道:“能肉偿么?”

沉重的关门声后,谢从凝垂头丧气拿着外衣下楼。

管家对他被赶出来的遭遇,表现出的完全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态度,“我已经叫人把车从婚礼场地开了回来。”

“辛苦了。”谢从凝挥了挥手:“如果可以,替我美言几句。”

管家:“走好。”

谢从凝跑到草地上,对着楼上哀鸣:“i will be back!”

新的一天从上班开始。

老板坐在门口吃巧克力棒,面对谢从凝疑惑的眼神,解释道:“我在试着戒烟。”

谢从凝从中抽了几根:“借我几根当早餐。”

老板:“记得还。”

“……”

贫穷的人都有着相同的不幸,谢从凝和老板就格外有共同语言,在诉说完今早被扫地出门的遭遇后,老板诚恳建议:“世界那么大,你该去看看。”

谢从凝拆穿他的把戏:“你是想让我旷工。”

老板没有否认,评价他为‘一个敬业却是惹祸精体质的员工。’

“说到旅游,”谢从凝眼神暗了暗:“你难道想一辈子躲躲藏藏?”

“别露出这种神情。”老板赶忙喊停,每当谢从凝有如此神态变化,肯定是产生新的算计。

“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谢从凝:“也许能让韩天蹲一辈子大牢,运气好的话,还能直接送捧黄土。”

原本美味的巧克力棒变了味道,又甜又腻,老板站起身,开始在店里踱步,最终还是没有摆脱诱惑:“说说看。”

谢从凝:“我需要韩天的行车记录,”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

老板:“你有多大的把握成事?”

谢从凝:“看运气。”

短暂的五分钟沉默后,老板伸出两根指头:“两万块钱,这件事我一个人完不成。”

谢从凝很爽快的点头同意,汇过去一万八:“剩下两千从我工资里扣。”

“……”

面对不善的眼神,谢从凝竭力证明这次出手的阔绰,表示四十分钟前他还因为不愿意给钱被赶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