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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流豪门逆袭路(24)+番外

江女子的反应和他方才如出一辙。

壮汉本是一脸怒意,看到江女子如花似玉的脸蛋后,心情顿时改为激荡,柔情似水地唤了声‘大妹子。’

江女子:“……”

原来自己才是食物链的最底端。

狠狠剜了谢从凝一眼,勉强撑起一个笑容,对着壮汉摆了摆手,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

壮汉咽了下口水,读懂她的唇语:“小巷子见。”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谢从凝再次捡回一条命,心痛地望着厉清嵘:“何冤何仇?”

厉清嵘:“跟上去。”

谢从凝推他走了两步,停下道:“不行,你这样太显眼了,会被发现。”

说话的同时目光挑衅,想看看厉清嵘准备装到何时。

“转过身去。”厉清嵘比他想象的平静。

谢从凝假惺惺道:“我不偷看。”

厉清嵘:“弯腰。”

谢从凝依言照做。

紧接着背上就多出一个沉甸甸的东西。

谢从凝老腰险些被压断,一回头,差点亲上厉清嵘的脸。

“你这是做什么?”

厉清嵘淡淡道:“背我过去。”

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可不轻,放在一分钟前,谢从凝绝对无法想象这么一个冰山面瘫,是怎么做出强迫别人背自己的事。

给保安两百块钱,让帮忙看着轮椅。

保安眼睁睁看他们走入小巷子里,忍不住摇头:“现在年轻人,怎么玩得这么过火?”

听墙角的事情谢从凝不是没有做过,背着人听墙角还是头一回。

江女子的美人计很管用,手指从壮汉胳膊上的刺青,一路弹钢琴似的游走到咽喉处,壮汉刚露出神魂颠倒的表情,就遭受了狠狠一击。

放倒壮汉后,江女子对着墙边抛了个飞吻:“过来吧。”

谢从凝头回见她剽悍的动作,笑得不是滋味:“现在女孩子,越来越会保护自己了。”

江女子轻声威胁他:“刚刚那笔账,我会记着的。”

谢从凝佯装没听见,低头审视壮汉。

江女子失望摊手:“就这种智商,顶多是个小虾米。”

谢从凝没有太失望,这种公然兜售毒品的危险活儿,肯定不会是大鱼。

要不是碍于厉清嵘,江女子很想来个合影留念,奸笑地揶揄:“你就像个蜗牛。”

谢从凝嘴角一抽,只能认命,继续驮着厉清嵘这个蜗牛壳。

壮汉倒在地上,眼冒金星,好不容缓和过来,看到江女子和另外两名男子,揉着脑袋道:“仙,仙人跳?”

江女子露出一个娇艳艳的笑容。

壮汉威胁:“你们知道我上头是谁么?”

江女子弯腰,高跟鞋踩着他的裤腿:“巧了,我们就是为此而来。”

美色当前,壮汉已经没有欣赏的心思,知道碰上的不是善茬。

江女子指了指天空:“上头的是谁?”

壮汉吸了口气,闭口不言。

恐吓人的事情不止谢从凝一个人会做,江女子更加得心应手。

厉清嵘:“先回去。”

谢从凝缓缓挪动。

保安看到他们,用一种难以言状的目光望着谢从凝,隐晦道:“这么快?”

谢从凝脸色难看,还没说话,巷子传来惨叫,保安愣了愣,想跑过去,谢从凝阻止道:“那边玩嗨了。”

保安一副我懂的表情。

整整半个小时,江女子才出来,保安眼冒桃心地盯着窈窕身材,和谢从凝攀谈:“这是超长待机啊。”

谢从凝:“她会跆拳道。”

保安立时神情肃穆,不敢乱开黄腔。

江女子比了个OK的手势:“可以走了。”

谢从凝在她身上嗅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试探道:“还活着不?”

“给他一些苦头吃罢了,”江女子义正言辞:“我尊重生命。”

谢从凝心存怀疑。

出了酒吧,就没有再见到如此明亮的地方,其余地方全部是黑漆漆的一片,只能感受到夜色的颓唐。

三人去了附近的小公园,江女子一坐到长椅上,长发女鬼跟着出现。

“林穗。”江女子咬了咬嘴唇,口吻还是有几分不确定:“是你么?”

女鬼点头。

江女子原先的霸气不见,想说什么又无从开口。

女鬼:“我这些年一直在厉家。”

江女子晃神后,望着厉清嵘气不打一处来:“你竟然一直瞒着我!”

作为暂时的局外人,谢从凝一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为厉清嵘跟自己一样,上了江女子的黑名单感到开心。

厉清嵘转移话题的能力更加强大:“有人当初知道后被吓坏了。”

江女子一愣,目光想都不想就飘到谢从凝那里,和女鬼同时笑起来。

谢从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女鬼轻声劝说道:“所以别找女孩子恋爱。”

谢从凝第一次听到了心里。

“谈正事吧。”厉清嵘把话题拉回来。

江女子怕触及林穗的伤心事,多有顾忌,女鬼飘来飘去:“不用在乎我。”

叹了口气,江女子道:“方才那个大块头是从酒保那里拿的货,至于再往上,他不清楚。”

“酒保都有参与,作为酒吧的老板,能干净到哪里。”谢从凝语气颇为讽刺。

时至今日,他也没有办法在这件事上谅解林穗,毒品的危害不单单能毁了一个人,那是以家庭为单位。

为了赚钱牟利暂且不谈,人为财死,可林穗衣食无忧,却还是选择了这么一条不归路。

女鬼像是感知到他的不悦,倒挂在树上,黑发垂下露出一张清秀美丽的面容:“别人的生死,与我何干?”

谢从凝皱了下眉,要开口时,厉清嵘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轻轻摇头。

到嘴边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

江女子早就猜到林穗和毒品有关,真正听到时也是不能接受,然而却同样选择以沉默掩盖这件事:“我会去查酒吧老板的资料。”

厉清嵘看出谢从凝心情不好,少有的体贴:“该回去了。”

谢从凝一言不发推着他往出口走。

“谢从凝。”

女鬼的声音飘过来:“如果我们能再早些相遇……”

后面的话声音太轻,被夜风吹散至无影无踪。

……

厉家灯火通明。

谢从凝停好车,有种不想进去的冲动。

尚在犹豫,门已经打开,厉文霍穿着居家服,看上去没那么冰冷:“都进来。”

谢从凝用龟速前进。

客厅里,厉清嵘的父母,兄长分别坐在一角。

谢从凝小声冲厉清嵘嘀咕:“这就是三堂会审,还缺一个人喊升堂。”

厉清嵘:“正经点。”

谢从凝无奈,他很想表现出严肃的模样,可惜在厉家所有人的心中,早就被定义成另外一番模样。

“去哪里了?”厉父望着厉清嵘,却问的是谢从凝。

“酒吧。”厉清嵘代替谢从凝回答。

“你以前不会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那是从前,”厉清嵘:“人是会变得。”

说着虚握住谢从凝的手:“几年前您就该知道。”

谢从凝连勉强的笑容都维持不住,只觉得是被推出来接受机关枪的扫射。

“有话好好说。”憋了好久才吐出几个字。

场面正僵硬的时候,一直端坐着的美妇冲着谢从凝招了招手:“你来。”

谢从凝缓步走去。

厉清嵘的母亲保养更胜女明星,皮肤好到看不出瑕疵。

“他如果给你委屈受,不必一直忍着。”

已经准备接受责骂的谢从凝怔住,侧过脸余光去瞄厉清嵘,在伯母的眼中,似乎自己才是受害者。

谢从凝眼神一动,“我下楼摔坏了脑袋。”

厉清嵘的母亲安慰,“会好起来的。”

谢从凝苦笑:“甚至连结婚的理由都忘了。”

厉清嵘的母亲叹了口气:“虽说当初是他强迫的你,但看你们现在过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