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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这个老板娘有毒(65)

作者: 西陵不是西 阅读记录

“万物有灵,众生皆苦,亲者非亲,爱所非爱,生死有命,焉知非福?”这是命卦,同是下下签。

“师祖,你这卦象准不准啊?”我摸着瓜子,看着坐在对面那个如同神诋般的男人拿着一对有点破损的卜筊和一桶子竹签在那扔过来扔过去,“两个都是下下签,我有这么惨吗?”

拍完手中的瓜子壳,我凑到师祖跟前:“还真都是下下签啊”。

师祖见我凑了过去,一把将桌上的签子全部摞了起来,整整齐齐地码在竹筒里。

“师祖,你为什么不理我?”我扯着师祖的衣袖,平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如今却是一字不吐。怪,十分怪。

“时也,命也。实乃天机不可泄露”

屁,这师祖实在可恶,装什么神棍?说什么听不懂的话?

“真的不能说?装什么神秘嘛?”我嘀咕着,却没有看见平日里同我嘻嘻哈哈的师祖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今日西周山乌云密布,黑沉沉的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狂风卷起落叶,地上的石子也被带起对着我的门窗就是一阵噼里啪啦,我想——暴风雨,就要来了。

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同爹爹的再见,有在花雨下相拥的,有突然惊喜出现的。可唯独没想到的是如今这般场景:泥泞的土地、呼啸的狂风、暴虐的大雨,从前那个一表人才,衣着整洁的父亲如今浑身是血的躺在泥地中,原本那清秀俊朗的面庞竟生出一圈青色的胡茬,不过短短三万年的光景,我在父亲的脸上却读出了沧桑。

我捂着嘴,两行清泪不受我控制般的掉落在父亲流下的血渍中,连同这漫天的大雨一起。

“阿沅”迷糊中我听见有人在叫我,是谁?

是爹爹,那个依旧干净、鲜活的爹爹!

我扑上去,想要紧紧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让他用大手抚摸着我的脑袋,让他温暖的胸膛包裹我的身躯,让他笑着安慰我道:阿沅莫要伤心,你看爹爹这不是还活着吗?

而现实我却扑了个空,我的手穿过了爹爹的胸膛,身躯越过爹爹的身体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原来所见的不过是只幻影罢了。

“阿沅”幻影爹爹心疼地看着我,弯下身子想要扶我起来,可顿豫了后又将手缩了回去。

“阿沅,你莫要哭,你要坚强,爹爹会在另一个世界看着你的。”

“我不要!!”我大声哭喊着,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阿娘走了,带我的婆婆走了,现在就爹爹也要走,为何世间对我如此不公?

我一生自诩没做过任何坏事,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要离我而去?

“孩子,人这一生需要经历许许多多的磨难才会得到成长。”爹爹将手扣在我头顶,想要同从前那般将它揉乱,可终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果我的成长是以你们的生命为代价,那么我宁愿永远也不要长大!!”

“我的阿沅,身老病死实乃人之常情,看淡了也就好了。”

我呜咽着,从被爹爹接回来的那天,爹爹陪我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但每一次,无论他有多忙多累,他都会去看我,给我带好吃的。

“阿沅,我的时间不多了,爹爹接下来交待的每一句你都要认真听着,也要劳记不要将今日的谈话泄露出去,谁都不可以。”

爹爹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含着泪点头,我知道这是爹爹最后的嘱托,我一定一定要记住!

“白家掌时,灵术所长便是对时空法度的把控,而这一灵术十分霸道非我白家嫡系血脉不可学,但是白家有一宝物,相传是创世神所留下来的、现在由我白家掌管的逆天神器——玉简天书。此物可逆时,甚至可以穿梭不同的时空,回到过去改变未来。”

我不由地愣住了,这东西真的有这么悬乎?

“然而世间万物都是有代价,想要开启玉简天书就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爹爹顿了一下,又接着道:“阿沅,我的好孩子,你一直困惑你的灵术为何不精,且为父为什么不教你白家司时的灵术。不是为父藏技不乐意教你,而是你母亲是妖族,我乃神族跨界的血脉很难觉醒,故而你才会如此弱。白家的家主需要一个近乎真神的血脉才可继承,这是历代家主中流传的继位法则。而阿菱就是这代中最接近真神血脉的孩子,所以阿沅我希望你能同你姐姐相互扶持。”

我抹着眼泪同爹爹道:“我从未肖想过族长的位置,也不稀罕白家的灵术,我只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

爹爹伸手要摸摸我的头,将我的发丝弄乱,但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手在离我头顶不过三公分的地方便停住了。

“总之阿沅,你要记住这玉简天书你要妥善保管,除了阿菱不要交给任何人!爹爹对不起你娘亲,也对不起你,爹爹已经不能再保护你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我的毕生修为熔炼在这颗金丹中,这枚金丹你要贴身保管好,它可以救你性命。”

我捂着嘴,泣不成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爹爹会死?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原来这一切…不都好好的吗?

“阿沅,爹爹要走了,你… 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爹爹这一生做了太多错事,也不知你娘…可会原谅我… …”

四周的空间开始扭曲,黑色的浓雾侵蚀着这一片净土,爹爹朝着远方走去,那里有一个散发白色洞口。

我伸手去勾爹爹的一角,却被一股不知明的力量将我朝相反的方向推开。

“阿素”我听见爹爹喊了一句,不知何时,那洞口处一位粉衣女子,衣袂飘扬。

明明看不见脸,却有一种熟悉感蔓上心头。

突然,我头疼欲裂,灵魂好像被人撕扯开。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西周山了。

☆、前尘篇:白府灭门

血色,触目之处皆为血色。我徘徊在这血色中,冷眼看着四周的断肢残骸,手中握着的长剑映着森冷的光,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剑刃流下,一滴,一滴,又一滴,不一会儿那便成了一滩血色小洼。

不远处,一个看起来年龄有点大的女人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走了过去。

她,似乎在说什么。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杀了…不该杀了奶妈……我错了…我错了……”血色,触目之处皆为血色。我徘徊在这血色中,冷眼看着四周的断肢残骸,手中握着的长剑映着森冷的光,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剑刃流下,一滴,一滴,又一滴,不一会儿那便成了一滩血色小洼。

不远处,一个看起来年龄有点大的女人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走了过去。

她,似乎在说什么。

“不是我,不是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错了…我错了…是大夫人…是大夫人…是她…是她杀了奶妈……我错了…我错了……”

奶妈是谁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那人依旧哀嚎着,我手起刀落,不过一瞬间她就没了声音。

“太吵了”

我咕喃着,像是自言自语。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也是自言自语吧,毕竟这里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嚯嚯不是吗?

我拖着长剑,口中哼着叫不出名字的歌儿,这歌儿是我唯一的还有印象的事。

长剑在地上拉出划痕,院落里的梨树本该盛开的,可它现在却已经枯死。光秃秃的枝桠大大咧咧地叉在那里,零星的几片树叶挂在上面摇摇欲坠。

它盛开的样子似乎很美,我这样想到,此时脑海里突然蹦出一幅画面,一个白衣小女孩趴在那枝头,笑嘻嘻的望着下方弄得脏兮兮的蓝衣小公子。

嗯,笑的有点贱,我如实点评。

“妖女!快束手就擒!!”

赫然,几个白胡子老头不知从哪个旮瘩里蹦了出来,手里握着一根大长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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