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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奋斗俏军妻(426)

作者: 燕** 阅读记录

“前夫。”

银杏脸上的笑容顿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

“离婚了。”

“什么……”

“去年年底。”

“为什……”

“小情人生了儿子。”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六个字,银杏脑补出一场狗血的戏码。

江盼盼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回味几秒钟后又继续开口。

“我这人心大,不晓得他们啥时候勾搭上的。我们报社有个感情专栏,写夫妻情侣在生活中遇到的各种问题,接受信件投稿,也可以亲自和记者联系。”

江盼盼嘴角挂起深深地嘲讽,垂眉打量茶杯中的茶汤,颜色金黄浓艳似琥珀,亮澄澄的。

“那女人不要脸不要皮,选择第二种。对着同事大言不惭,说什么爱情遭了磨难,被人从中作梗,眼看家不成家,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好不心疼。”

“同事被误导,以为她是个可怜的姑娘,正义心大起。那女人二十出头,心眼十足,话说得含含糊糊,掐头去尾。”

“经过同事的笔润色后,小情人以一个受害者,一个柔弱无助日日夜夜盼望丈夫归家的形象跃然纸上。好多读者来信,询问那女人的地址,给她去信,让她坚强。”

“过了十来天,小情人又去见了同事,抚摸着肚子,说怀孕了。”

“上次的故事反响不错,同事决定再接再厉,来个后续。同事一改往日的温和笔锋,言词犀利,口诛笔伐,直指破坏者居心叵测,良心被狗吃了。又大肆歌颂小情人母性的光辉,支持她打响爱情保卫战。”

“报纸刊登出来后,反响特别热烈,领导特别高兴,对同事好一通夸,鼓励大家多写正义又贴近生活的故事。”

“又过了两个月,一群热血的小姑娘突然找上门,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一头雾水,争吵中后知后觉的知道,原来我成了人憎人厌的绊脚石。”

江盼盼抬头看着墙上的大相框,“当时家里用的都是小相框,好几个里面是和负心汉结婚时拍的照片,那几个女孩子二话不说,抢夺过去就疯狂的砸,脚放在上面狠狠的踩。”

“我气急之下推了其中一人,对方摔了个屁股蹲,她的同伴气急败坏,痛骂我这样恶毒的人不得好死。哪怕之后知道我才是原配,她们也口出恶言,说男人不要我,活该。”

“最后事情闹大,进了警察局。小情人也被叫过去了,她泪水连连,全程摇头,哭得不能自已,口里翻来覆去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负心汉从头到尾没露面,死活联系不上,助手说在外地出差。没办法,我打电话给单位,领导把我弄出来的。”

“如此一来,事情捅穿了。那个同事尴尬的不行,第二天去找那女人,门都没进去,大门紧锁。”

“领导说这本来就是个故事,不必当真。为了补偿我,给我放了一个月的长假。”江盼盼苦笑。

“半个月后,吃里扒外的负心汉才回来。我对他彻底失望,也懒得留。”

“离婚的时候,我拿走了家里所有的财产。他同意,也由不得他不同意,但凡他说一个不字,我就撕破脸皮去单位闹。再说,他能等,那女人等不了。”

“十天后,我就听说,他再婚了”

“那女人上个月生的,圆了他的梦,是个儿子。”

银杏听得目瞪口呆,这小三的段数还挺高。借子上位,混淆视听,博取同情,自己躲在后面观战,让别人出面。

“生活……”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来,打断二人的谈话。

江盼盼疑惑的往门边上走,口里询问,“哪位?”

第518章 摇钱树放在面前都能扔出家门

屋外没有人应答,但是敲门声越来越急促。

银杏站起来,伸长脖子往外看。

江盼盼打开门,“来了来……又是你。”

“盼盼,我……”

“有多远滚多远。”

“哐当”一声,木门重重关上。

江盼盼黑着脸朝银杏解释,“是那个不要脸的负心汉,雷大军。”

话音刚落,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盼盼,你让我进去,进去再说。”

江盼盼翻个白眼,“赶紧滚,再不滚我报警,别以为我好性儿。”

“盼盼……”

“雷厂长日理万机,我这里小小的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要是再不走,我不介意让别人知道你在这。”

江盼盼的话音落下,屋外一片安静。不一会,脚步声响起,又慢慢的消失。

“贱。”江盼盼朝着门外的方向,愤愤的吐出这个字。

重新坐回到银杏对面,端起茶杯牛饮,一口喝个底朝天。重重的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咬牙切齿的对着银杏道,“负心汉的厂子倒闭,他是厂长,正焦头烂额,倒想起我来了。找我干啥,找他的小情儿啊。”眉眼间净是不屑。

银杏执起茶壶,给江盼盼倒了一杯茶。

“你能帮他走出困境?”

“我不能,但是那副画能。”

“画?”

“唐寅的画。”

银杏这回真惊着了,眼睫毛上下快速的扇几下,“你还有如此真品?”

“本不是我的,现在是我的。”江盼盼一脸得意。

银杏恍然大悟,头朝屋外点点,“以前是他收藏的?”

“他爷爷以前在废品收购站上班,捡了一筐子字画,只可惜不识货,放在家里蒙尘。结婚后,我直接要过来了。”

“你会鉴别?一眼认出此画非凡品?”然后收入囊中?

江盼盼“噗嗤”一声笑了,“我一个学文学的,跟古董鉴定完全不搭边。母校有位教授会鉴宝,我偷偷的带着东西拜访人家。一筐子东西,除了那副画都是赝品。后来我又请专业人士看过,结论一样。”

“如此贵重的东西,他当时心甘情愿的放手?”

“怎么可能?”江盼盼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银杏,“他上个月碰到那位专业人士,才晓得那副画价值千金。跑我这里闹了一场,我可不是软柿子。你说是你的,你拿证据来啊。”

说到激动处,江盼盼端起茶杯,又是一口干。

“闹到警察那,他一问三不知,连那副画长啥样子都不晓得,警察问公婆,他们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也不怪他们,从没打开过画,能知道啥。”

如果要问银杏的听后感,她只有一句话,没知识真可怕,摇钱树放在面前都能扔出家门。

“负心汉想把画卖掉,买下厂子,私有化。想得美,有我在,他这辈子就别想翻身。”江盼盼恶狠狠的放话。

银杏不晓得江盼盼哪里来的底气,但是女人一旦心底有恨,爆发的后果一般不堪设想。

君不见,多少人翻船都是因为女人,要不是原配不甘,要不是三四五不满无法上位,本着我不好过,你也不好过的念头,来个玉石俱焚。当然,她们最后肯定焚不了,焚的都是男人。

“你老……雷大军在哪个厂?”

“食品厂。”

“食品厂?就是那个发不出工资,工人背着被子到房顶睡觉的那个厂?”

江盼盼摇头晃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来事情闹得挺大,连你这个不在本地居住的都晓得。”

雷大军,以后你就跟着小情还有那个私生子好好的过吧,没了领导的职位,想必你们的日子一定会非常精彩。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银杏万万没想到,探个朋友居然还能知道食品厂的事,看来老天都在帮忙。

“你知道买下那个厂子要多少钱不?”

江盼盼get到重点,“你想插手?”

“不知道容不容易。”

江盼盼把凳子朝银杏挪挪,一眨不眨的盯着银杏,“是不是真的想?”

“如果可以,应该会出手。”

“姐们儿,你愿意,我帮你牵线搭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