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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要当皇帝了(25)

作者: 风珏 阅读记录

看着秦皇后的眼泪,太子只觉得不寒而栗,原来母后也知道她就绣绣这么一个女儿?那为什么还由得底下的人屡次三番冲撞绣绣?不过一个嬷嬷都比绣绣这个公主要金贵。

“母后不要担心,前两日的确是病的不能起身,孤去的时候绣绣已经烧的睡了过去,也是昨日刚刚退了烧,今个儿一早就进宫请安了。”太子顿了顿,“就是方才孤碰见她的时候还脸色通红,叫了太医说是病情反复,又烧起来了,已经派个人送回公主府了。”

秦皇后眼泪都顾不得流了,简直不敢相信,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太子道:“太医说她又烧了?”

太子点了点头,面色沉重:“绣绣也不知怎的,自打过完年就病了好几次了。太医也没个准确的说法。”

秦皇后面色微变,又病了?这么巧?想起皇上的吩咐,她面上有几分焦灼,她连人都没见到,如何能完成皇上的吩咐?

第22章 22 招积鲍鱼盏

太子出了凤仪宫已是正午,秦皇后因着皇上交代的事儿没法子做成,没心思留太子用膳。

三宝见主子出来赶紧迎了上去,“殿下,奴才都和长公主说了,长公主殿下说谢殿下的好意,待她病好了就来东宫看你。”

听了三宝的话,太子点了点头,的确是绣绣的性子,也不多言,就回了东宫。这一次虽然没有亲眼见到绣绣,太子却仍旧有一种感觉,绣绣已经变了,说不上来为什么,但那种感觉十分强烈。

李锦绣回了公主府,就不再装病了。她用拇指按着酸疼的太阳穴,想着皇上话里的意思,心里有些烦闷,她实在不想和陆延州再扯上什么关系。陆延州这人,光是一张皮相就能够招惹无数的麻烦,前世她嫁给他之后,因为他的温文尔雅多情风流而找上门的花花草草可不计其数,原来只觉得她看上的人优秀有魅力,如今在看就只觉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不闲着没事去招惹别人,谁他妈有空上门找茬?

“主子,宫里传来消息,桂嬷嬷被太子殿下打了板子。”珍珠今日都在整理公主府的库房,把一些旧年的东西都拿出来,该处理的处理了,该晒的晒晒,也好去去霉气。

“本宫知道了。”李锦绣叹了口气,看着院子里的阳光,忽然眼前一亮,叫住珍珠,“找个人去查查陆延州的表妹,叫什么杜含烟的,想个法子给她透个信儿,把人给引到京城。”

珍珠一脸懵,好端端的干这事做啥?和她们没什么关系吧?她有些迟疑的看着自家主子,然后在李锦绣兴奋的眼神中应了声。

“尽快着手去办,别误了本宫的事。”李锦绣不是很放心的叮嘱道,看皇上的意思,极有可能会给她赐婚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防止局面不可挽回,还是先出手搅和了这事儿再说吧!

想起前世里杜含烟那个心机深沉脸皮子厚比城墙的女人,李锦绣幸灾乐祸的笑了,不是怪本宫横刀夺爱,坏了你们青梅竹马的好姻缘吗?这一回,本宫就成全了你们,看看没有本宫这个打鸳鸯的棒子,你们这对青梅竹马是不是真的就能至死不渝恩爱到白首!

越想越觉得可乐,李锦绣捂着暖炉歪在炕上打个滚儿,然后支起一条腿开始思考着永安府的事,不管怎么说周文正都跑不了一个治下不严勾结胡人的罪名,这永安府尹也算是当到头了,到时候陆太傅肯定要抓着这个机会在这个位置上重新放上一个自己人,可是李锦绣并不想让他如愿。

想着前世里偶尔得知的那些事儿,她心知很多东西都变了,前世里所知道的也根本不能作为参考依据,就招来了小七,叫他去找翡翠,拿来暗卫早就收集好的大周各部官员信息,坐在炕上一一翻看。

永安府是大周最后一道防线,因此府尹这个位置就要慎之又慎,不能太过文弱,也不能有勇无谋,最起码的智勇双全,忠于大周才行。

陆府。

“表妹怎么了?脸色怎么不大好?”看着端着茶水点心的杜含烟,陆延州揉了揉眉心,这重新回来的表妹提前来了陆家不说,还缕缕往他跟前凑,不是端茶递水,就是做些小巧的点心,再不就是绣方帕子做个荷包。原来的他只觉得表妹这般小心讨好,只怕是因着舅父舅母早逝让他觉得寄人篱下的缘故,还觉得表妹柔弱可怜惹人怜惜,如今嘛,不免就觉得厌烦。这男未婚女未嫁,表妹一个姑娘家怎么总是往他房里跑?甚至还几次都闯进他的书房!是不是也太不规矩了些?

杜含烟从小喜欢这个英俊风流的表哥,为此没少花功夫去了解他的喜好,见他这样顿时换上一副笑脸,娇娇道:“你知道的,我打小就这样,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显见是没什么问题的,表哥不必为我担忧。”

少女容颜娇俏,声若黄莺,说话间三分亲近七分娇嗔,惹人怜爱。

然而陆延州活了两世,且都是抄家灭族的下场,美色什么的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半点吸引力。因此闻言他只是淡淡的应了声,“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如果不舒服就叫人找府里的大夫先给你瞧瞧。好了,你回去吧,我还有事,晚些我带你出去玩。”

杜含烟脸色微僵,表哥这样子不对啊,他不是应该露出怜惜的神情安慰她哄她吗?怎么要赶她出去?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哪里做的不好惹表哥不喜了?不行,不能这样,杜含烟立即有些无措的看着陆延州,低着头,“是吗?我不知道表哥有事,打搅到你,真是不好意思,表哥你不要怪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说着眼眶就红了,双手扭在一起,很是愧疚不安的样子。

陆延州……陆延州觉得胸口梗了一口气,这他娘的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表妹,表妹她从前不是这样的啊,她不是温柔体贴识大体的吗?怎么这么一副矫揉造作的样子?他无力的摆了摆手,“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没怪你,去吧,好好休息,赏赏花看看书,弹弹琴都可以,别闷着自己了。”

杜含烟捏着帕子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看了陆延州一眼,低着头出了书房。眼看着自己都要出了表哥的院子,也没见他出来哄自己,杜含烟只觉得委屈不已,表哥这是怎么了?他不喜欢自己了吗?不然为什么不追出来呢?原来只要她做出这副样子,不管说什么表哥都会答应。今天这是怎么了?

收了眼泪,杜含烟琢磨了一会儿,决定换个法子,总之绝不能叫表哥真的厌了自己。

陆太傅回来的时候听说陆延州在书房便命人把他叫到前院。永安到底怎么回事,单听了传回来的信息他还不能够确定到底什么情况,他想要看看延州那里又是怎样的说法。

“爷爷,您叫我。”

陆延州早就知道会有这一遭,因此听了下人的传话就立刻来了。

“坐,”陆太傅看着清俊儒雅风流多情的孙子,让他在自己对面坐下,“听下面的人说你这几天去了永安府?”

“是,孙儿的确去了永安府。”陆延州坐下后端了杯茶,慢吞吞的喝了一口,看着陆太傅的眼镜道:“永安府府尹周文正私通胡人的事您知道吗?”

陆太傅明显变了脸色,虽然听说周文正府上死了几个胡人,他却并不在意,周文正是他的人,更何况永安距离京城这么近,胡人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他更趋向于有人盯上了周文正的位置,想要顶替他才搞出了这种事。不过即使如此,他仍是不信周文正会私通胡人,“延州,这话不能乱说,周文正此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清苦出身,很有能力,只是运道差了点,难得没有被官场染黑,我还是很欣赏他的。”

陆延州不自在的笑了,他看着老爷子苍老的脸,眼里满是嘲讽,“我是不是乱说,你很清楚,爷爷,难道你就指望这种通敌叛国的浴池小人来助你完成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