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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Broken Mind, Fractured Soul碎魂(2)

作者: SensiblyTainted/译者:Geminey 阅读记录

所以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Petunia还是能够相对宽容地对待Harry。虽然她总是会先关注她自己的儿子,但Harry还是可以躺在Dudley房间里的另一张婴儿床上。她会帮两个男孩子洗干净,然后给他们玩具。在她逗哄着自己儿子的时候会把Harry留在一边独自玩耍,然而直到目前为止,她一次也没有去伤害Harry。

绿眼睛的宝宝总是一副开心快乐的样子,似乎从来都不在意自己缺少关爱,独自一人也可以玩得很高兴。有些时候他会为寻找自己的父母而伤心哭泣,Petunia会耐心地向他解释着他的父母已经死去了。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哭泣的日子越来越少,似乎Harry已经明白自己的父母再也不会回来了。

但没过多久,Dursley家对Harry的这种不情不愿的接受也被打碎了,那时Harry只有四岁。那一天真的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开始。早上Dudley就不停地在每件小东西上宣泄自己的不满,Petunia则被弄得完全不知所措了。到了他们通常要午睡的时候她已经完全精疲力竭了,而Dudley还是尖叫着完全不想午睡。第一次Petunia完全无视了他的抱怨。Harry当时正静静地坐在屋子另一头的小床里,看着Dudley将他最心爱的Teddy熊狂怒地扔了出去,同时更大声地尖叫起来。

无论怎样Petunia还是做不到对自己儿子的沮丧痛苦视而不见。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儿童房。而当她打开门的时候,Dudley的尖叫声已经变成了大笑,他的Teddy熊正漂浮在半空中,随后缓缓地落在那个金发孩子的臂弯里。Petunia的眼睛瞟向了Harry,发现那个男孩正因为全神贯注而皱着眉头。一瞬间她感到一股欣慰涌过——谢天谢地不是她的Dudley在做这些。但她的这种欣慰很快就被恐惧和愤怒压了下去。

她像一阵风一样冲进来狠狠地扇了Harry一个耳光。“你这个小杂种!你怎么敢用你那肮脏邪恶的鬼东西来玷污Dudley。”

Harry因为脸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而开始哭泣起来,她的尖声叫喊也让他的耳朵被震得发痛。然而这个孩子的恐惧却更加激怒的Petunia,她猛地把他拽出了自己的小床。Harry的肩膀被拉得脱臼,这让他痛苦地尖叫起来。Petunia一边歇斯底里地咆哮着Harry的邪恶和变态,一边狂乱地想要在房子里找到一处地方来安置这个男孩。随后她看到了楼梯下的那个碗橱。Petunia猛地拉开了那道门,把那个孩子推进去并牢牢地锁了起来。

Vernon晚间回到家里时,发现他们为Harry弄的所有东西都在后院里被付之一炬。他先是感到震惊,随后是狂怒——他的妻子刚刚已经抽泣着把下午发生的一切描述了一遍。Harry此时正在碗橱里睡觉,他下午所施展的治愈魔法让他精疲力竭——当时他只是绝望地想要所有这些的疼痛停下来。所以在碗橱的门又一次被拉开时,他甚至都没有醒过来。然而当Vernon一把把他拎起来并向他咆哮的时候,他的绿眼睛还是无力的睁开了。

“小子!我已经告诉过你不要在这个家里面表现出你的那些鬼玩意儿,即使那是我最不愿意做的一件事!”说着,他开始猛烈地挥动他的皮带。

那个孩子悲惨地尖叫起来,皮带抽过的地方顿时红肿不堪。鞭打持续了二十几次,皮带不断地落在他的背上,腰侧,大腿上甚至脸颊上,所到之处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疼痛和恐惧已经完全超过了一个四岁孩子所能承受的极限,他失去了意识,将这些痛苦,恐惧和悔恨远远地抛在脑后。

“我很抱歉,姨父!”那个新生的灵魂碎片代替她抽泣着说,“对不起!会乖的!我会乖的!”

“该死的你最好能做到,小子!否则我就把你踢出这个家,让你在某个臭水沟里自生自灭!”Vernon狂怒地把他甩回了那个黑暗的碗橱之中。

——

第二天,Harry在碗橱里醒来的时候已经完全记不清前一天Vernon曾回家过,那些记忆被他身体中另一个男孩保有。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从来没有吃饱过,并且还要随时接受作为一个怪胎的惩罚。另外的那个男孩时常会出现,代替Harry表现出屈服和顺从,他会尖叫着祈求那些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慈悲和谅解。

Harry从来都不记得发生在另一个男孩身上的事情。他不记得自己两周以来每天晚上都会被鞭打。他不记得Petunia每隔两三天都回粗暴地把他拽出来,拖到水龙头下面冲洗着他身上可怕的汗味和尿臊味——有时候Harry实在是忍不到他们放他出来使用浴室的那个时候。

Harry唯一记得的事情就是不停地打扫着自己的碗橱。有时候他会一整天都在做这些,把堆积在这里的垃圾扔出去,甚至都没有停下来吃点东西或者喝点水。但是同样的他也发现了一两件陈旧的玩具,并欢天喜地地将它们收藏了起来。这样在他被锁在碗橱里的时候就会有东西可玩了。

——

这样的生活一直到他五岁时的圣诞节才有所改变。当时Petunia或许想到他也可能会擅长些什么事情,于是她走到了碗橱那里拉开了门。Harry已经听到了她接近的脚步声,马上把那本故事书藏了起来——这是他之前从垃圾箱里捡回来的。

“男孩,出来帮我一下。”她恶狠狠地瞪着他说道。

“是的,Petunia姨妈。”Harry一边回答着,一边艰难地爬出碗橱。

“你那样磨磨蹭蹭的什么也帮不上,小白痴!过来把自己弄干净,快点!”

Harry匆匆忙忙地跑进浴室。二十分钟之后,他身上所有的污垢和灰尘都被洗得一干二净,而且也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他要受到惩罚。他意识里的另一个男孩缩回去继续睡着——他通常都会用魔法来治疗自己,所以Harry从来不会受伤。Petunia把这视为这个孩子仍旧在使用那些邪恶能力的证据,却对此保持了沉默。事实上,这个男孩并没有被恐惧压倒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个好事情。

“过去把那些做蛋糕的面糊搅匀。”

“好的。”Harry快乐地微笑着,兴冲冲地去做她吩咐的事情。

但他的幸福很快就被抹杀掉了。Petunia每次在给他新的工作之前都会说一些特别伤人的话。她曾经告诉他他的父母都是坏人,所以他才会和他们一样毫无价值可言。她还对他说因为他是个怪胎,所以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爱他。而一旦他开始哭泣,她就会狠狠地打他。

“你居然还敢哭!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这肮脏下贱的小杂种!”她朝他尖声咆哮着。

又一次,当面对着自己承受不住的东西的时候,Harry选择做他已经学会了的事情——他意识中又一个新生的部分被推上了前台。Petunia教它如何烹饪以及打扫房间。随后,还教了些园艺方面的东西。可能是被Harry姨妈单独影响了的缘故,Harry体内的这一重人格决定了自己要做一个女生。而当她意识到Petunia的名字取自一种花卉之后,她微笑着为自己起名叫做Rose,这样她就可以和自己所尊敬的这位女士有着某种相似之处了。她非常渴望自己能够取悦她,从而被她喜爱。

每当Petunia需要他在厨房或者花园帮忙的时候Rose就会出现。她也读了所有Petunia塞给她的礼仪方面的书籍。所以当Petunia邀请邻居的主妇们过来的时候,Rose总会甜甜地微笑笑着,非常得体地招待着她们。同时她也很少开口,而每次开口也只是说些‘我可以么?’‘非常感谢。’和‘您好。’之类的话。

甚至当有些女人想要将她拉进她们之间的谈话中时,Rose也只是以点头或者摇头作为回应。但这并不代表她想要表现的不礼貌。Rose并不像其他的几重人格那样健康。她有先天的残疾——她是个聋子。唯一能够指引她的只有那与生俱来的匪夷所思的能力——她可以感知周围人的情绪,让她能正确地猜出他们的需求。而读唇的能力则使她能够跟随Petunia学习,并且服从她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