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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丝戏(3)+番外

作者: 南风知意 阅读记录

冷不丁腰上环上来一只手,用力掐了一把,我尖叫一声,拼命的踢打,好不容易挣脱了他们的桎梏,还没等我站起来,又被一把拉住了胳膊。

男人的手粗鲁的摸到我的胸前,抓着抹胸猛地一扯,裙子顿时散开,露出里面的又短又窄的衬裙来!

男人的眼都直了,“我操,这胸,这屁股,这腿,可真是人间尤物——”大手在我胳膊上抹了一把,“这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来,老子今天就是把命丢了都不亏!”

我被扔到草垛上,男人壮硕的身体随即压了上来,不知是谁的手探到我的腿间,将我的底裤一把扯了下来,我甚至能感觉到腿间顶住的硬物!

我都快哭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我以为今天难逃一劫的时候,柴房的门突然被人踢开,随即我身上的男人就被扔了出去!

我抓起一旁的裙子盖住自己的身体,惊魂未定的看着正在掏枪的陆喻川,“砰——砰——”两声,那两个大汉甚至没来得及说话就咽了气!

陆喻川吹了吹枪口,突然将枪顶住了我的脑袋!

我吓得连气都不敢喘,看着陆喻川讪讪的笑,“将军这是何意——”

陆喻川冷冷的说,“这点自保的本事都没有,留你在身边有何用?不如杀了——”

说着,他的食指扣上扳机,似乎下一秒就要取了我的命!

“将军饶命!”我连声音都打颤儿了,扑通一声跪下,“阿狸始终是个弱女子,如何敌得过壮汉的力气?将军只看到阿狸差点被奸污,却不知,一旦……一旦事情真的发生,阿狸必当自刎以向将军证明清白!”

陆喻川盯着我,目光阴冷。

我头上的枪却慢慢的挪开了。

陆喻川将枪塞回腰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语气淡淡的,却透着杀气,“你这身子我虽没碰,可若是叫旁人占了先,我是决计不能忍受的,你且记着,再有下次,我必不留你!”

我哆嗦了一下,垂下眼睛,低声道,“阿狸记住了。”

陆喻川蹲下来望着我,大手轻轻拂去我脸上的干草,半晌弯了弯嘴角,“记住就好。”

他的手忽的一转,覆住了我的双眼,旋即有什么东西与我的嘴唇相碰,温热的触感,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是陆喻川的唇!

男人清冽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烟气,毫不客气的霸占在我的唇齿之间,我迷迷糊糊的想,原来这便是接吻的滋味儿啊……

正文 第7章 下风

今个天气晴好,我坐在窗边,怅然若失。

自打那天在柴房被陆喻川给亲了,我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了。听海棠说他在忙活征粮的事。

微风起,卷了几片杏花瓣飞进窗子里,其中一片不偏不倚的落在我的唇畔,我心头一跳,忙将花瓣摘下来。

心口却怦怦的跳了起来,越来越快。

我一向凉性,没成想今日竟为了个男人乱了心。

还是个时时想要取我性命的男人。

午后王管家带了陆喻川的口信过来,“周小姐,将军说晚饭让你随他去前厅吃。”

我眉心一跳,问,“可还有旁的人?”

王管家想了一下,回我,“除了你和将军,还有夏姑娘,再无旁人。”

我点点头,心下了然。怕是跟前两天出的事有关。巫蛊闹剧之后,陆喻川没追究我,也没惩夏柳,好似这事没发生过。

可毕竟搭了两条人命进去,怎可能真的无事?

王管家离开之后,海棠找出那夜我穿过的红裙,站的离我老远问,“周小姐还穿这件?”

自打我从柴房回来,这丫头就一直不敢靠近我,想必是扎小人的阴影还未散去。我没怪她,也没解释,日子还长,孰是孰非总能看得清楚。

我摇摇头,“这种勾引男人的衣衫,将军怕是不喜欢,你把箱底那件金色的旗袍给我拿出来熨熨吧。”

海棠应了声,没多久就把熨好的旗袍拿来了,“小姐,这衣裳颜色怕是俗了些——”

我没说话,接过旗袍走进里间换上,出来的时候如期看到了海棠眼底的惊艳。

“初初以为小姐容貌艳丽,适合大胆奔放的衣裳,竟没想到这般俗气的颜色也能叫小姐穿出气质来,”海棠揉了揉眼睛,感叹道,“真好看。”

————

天色擦黑,我来到前厅,在门口跟夏柳碰了个对面,她穿了身嫩绿色的衣衫,小家碧玉般清新可人,看到我,夏柳脸色一变。

我冲她扬了扬嘴角,将身子扭得更带劲,率先走了进去。那日她要置我于死地,这仇我可跟她记着呢!

厅堂里,陆喻川正在饮酒。我搬了圆凳紧挨着他坐下,先夏柳一步将酒壶拿起来。

夏柳杏目圆瞪,未几又收敛起来,款款的坐到陆喻川对面。

“妹妹初来乍到,怕是不懂这宅院里的规矩,”她盈盈笑着,“大户人家的女人都不会贴着男人坐——”

我低低一笑,轻柔挽住陆喻川的胳膊,回道,“姐姐竟不喜欢这般做派?那倒是奇了,窑子里不是惯常会这样的吗?”

夏柳脸色一白,眼中的凌厉一闪而过。

陆喻川没反应,依旧浅浅的啜饮。我端了酒壶给他斟满酒,又看向夏柳,浅淡道,“不过我出身平民,本就不懂大户里头的规矩,不跟姐姐似的,麻雀装凤凰那一套我可使不来——”

说罢,我缠上陆喻川的脖子,娇声道,“将军说,是也不是?”

“够了!”陆喻川猛地掷下酒杯,冷冷的看着我,“惹是生非,去跪祠堂!”

夏柳得意洋洋的看着我。

正文 第8章 祠堂

陆家的祠堂大且阴森,连盏灯都没点。寒气从膝盖侵袭,刺骨的痛。阴风不时吹的门窗簌簌作响,我裹紧了身上的衣衫,瑟瑟发抖。

身后突然传来冷清的男声,“让你跪你就跪,怎的平日里就不能这般老实——”

我猛的回头,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立了个人,墨绿色军装,眉眼冷清,端的挺拔,正是陆喻川。

我背过身,规规矩矩的跪好,低声道,“将军惩处,阿狸不敢不跪——”

陆喻川来到我面前,负手看我,眼神犀利,“跟我叫板?”

“阿狸不敢,”我跪的笔直,平视着前方道,“阿狸只是觉得委屈——”

“哦?”男人蹲下来同我对视,“委屈何来?”

“将军若是想听,阿狸就一桩桩说给将军听。”

我轻咬下唇,“三日前,夏姑娘借拜访之名进我的屋子,拿了个提前做好的小人冤我给将军下蛊,把我关在柴房里,还使两个长工奸污我,幸得将军赶到救了阿狸,将军可是忘了?”

“未曾。”

“夏姑娘表里不一,端的高风亮节知书达理,内里却处处跟我比较,与我说话句句诛心,将军可知晓?”

“知晓。”

我抬眼,男人脸上一派云淡风轻,没有半点反应。我委屈的差点落泪,“既是如此,将军凭何罚我跪祠堂?”

“陆家宅院不允许出现乱七八糟的腌臜事,你便是看阿柳不顺眼,也做的太明显了,”陆喻川负手而立,嗓音淡淡,“这一点,你就不如阿柳做得好——”

我不服气,“只要不登台面,背地里做多少坏事都可以?这算哪门子道理——”

陆喻川冷哼一声,“你且记住就够了——”

说罢,他不知从哪里拎了个蒲团扔到我的身上,又递给我一床毛毯,淡声道,“夜里冷,你好自为之。”

我抓着蒲团和毛毯,仰头看着他,男人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这让我感觉很谜,心里的委屈却隐隐散去,变得暖融融的。

男人转身欲走,到了门口却又顿住了脚步,淡淡的说,“跟个窑姐儿互称姐妹,平白降了自己的身价——”

我一愣,正想开口,男人的身影却已渐行渐远。

————

第二天一早,海棠过来接我,看到蒲团和毛毯,略一怔愣,“小姐胆子怎得如此大,要是被将军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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