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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外面有人啦(3)

作者: 荷蔓 阅读记录

“小姐,您醒了吗?牧心进来给您更衣了。”说罢,牧心推门进得屋里来。身后的丫鬟放下洗漱的东西便依次出了屋去。

苏文文实在太困了,耳朵里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和脚步声,皱着眉头继续闭着眼睛,蜷缩着没有一点要起的意思。

“小姐,小姐,小......”牧心看苏文文不在床上,惊了一跳,她赶紧定了定神,环视了一圈屋里,发现她家小姐蜷在软塌上,才放下心来。

她疾走几步去到苏文文身边,低头查看一番,发现苏文文睡得很熟,于是她安静的去床上又拿了一床被子盖在蜷成一团的苏文文身上,便又安静了出了房间。

苏文文听到牧心轻手轻脚的出了门,等到门关上了,她才睁开眼来翻了个身,平躺在软榻上,拉了拉被子,盖住自己的整个头。

窗户外头,任它风萧萧,雪皑皑,这屋里头,苏文文此刻,只想呼呼大睡它个地暗天昏。

等养足了精神再起来好好吃一顿,然后吃饱喝足以后才有精神和力气来应付眼前的这一切。如是想着,她很快便睡熟了。 

3

苏文文一直睡到下午方才醒过来。一觉无梦,她从上次醒来开始,就不断的发梦,都是些让人不太舒服的碎片,对她纠缠不休,让她痛苦不堪。

她从软塌上坐起来,裹着被子推开窗户,发现外面已然放晴,天上是一点云也没有,天空的颜色是一种很纯正的蓝色。

苏文文想出去走走。

她拉开棉被,往衣柜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准备去找衣服穿,这时门上传来慢慢的开门声。进来的人是牧心。

牧心见苏文文已经起身,便传了丫头端来洗漱的用品让苏文文净脸和漱口。

苏文文看到案台上摆放的那把牙刷,拿起来端详了好一阵,牙刷是木制的,柄上有些雕刻的花纹,在头部钻毛孔两行,上植了深色的毛,与她之前用的牙刷大相径庭。

“这深色的毛是什么?”苏文文拿起牙刷问身旁的牧心。

“马尾,这是小姐之前告诉奴婢的,”牧心一脸担忧,“小姐莫非什么都不记得了?”

“马尾......”苏文文一副像吃了个大苍蝇的表情,脑袋里出现一个马屁股,马尾巴就在上面左右来回甩动。

“牙膏在哪里?”苏文文手握牙刷四处寻找,然后转头看向牧心。

“牙膏?那是什么?奴婢闻所未闻。”牧心一脸的不解。

“那你们怎么刷牙?”

“小姐!”牧心一副欲泣的模样。

“抱歉,让你担心了,我实在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苏文文泄气地垂下手臂,对牧心讲。

“小姐,别伤心,小姐您还有奴婢在您身边呢,”牧心握了苏文文的手,教她沾牙粉,放嘴里刷。

那粉的味道,有些怪,又有些咸,苏文文按下心中的问题,安静的洗漱完。

牧心取了衣裳,替苏文文更衣。

牧心先是在贴身衣服上面穿了三层长及踝的斜襟长衣,第二层稍厚,想来是为了保暖。牧心在长衣外围了个黑色的腰封。至此苏文文以为衣服便算是穿好了,哪里想到牧心又取了一件白色底上黑色暗花不规则的衣服替苏文文穿上。

最外一层的那件不规则的衣裳,是一件上半身及腰系带,下半身是一个在小腹中间位置开始由一半逐渐变窄,一直斜向右手边直至脚踝处。

苏文文,拉着袖口的黑色绳子,一头雾水,牧心笑着拿过绳子在袖口绕了两圈,然后系了个好看的结,让袖口呈一个好看的喇叭状。

“小姐,这个样子倒像是第一次见这衣服,完全不知如何穿戴。”牧心替苏文文再整了整衣服,说道。

苏文文心下嘀咕,本就是第一次见。

衣服都穿妥当了,牧心替苏文文梳头发。两侧的头发绾上头顶靠后方的位置,成一个髻,额前的头发编了辫子拉至头上的髻绕了垂至脑后,等都固定好了,牧心拿了一条白色的发带绑住发髻,在上面别了一朵白色的小头花,这发便是梳好了。

苏文文站起身在圆镜前照了照,这着装虽说繁琐,倒是真的挺好看。她看了看身上黑白色的衣服,再摸着头上的那朵白色头花,想是双亲刚走,这大概是戴孝的意思吧。

4

苏文文转身朝屋外走,走出屋檐,来到院里。她闭上眼睛,感受太阳照在身上,那种分外温暖的感觉,叫人打心里觉得舒服。

“早知道我就应该早点让我儿子跟你离婚,你这个祸害。”耳边又响起那句恶狠狠的话,苏文文心头一惊,立马睁开眼,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周遭。

她垂下头看了看身上的白裙,看着地上长发飘飘的影子。

“小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姐您要快点振作起来。”牧心站到她身前,看着苏文文的蹙着眉,于是上前握着她的双手,安慰她。

这双手很是温暖,苏文文便由着她握着。

“小姐用点膳吧,您都好久不曾吃过东西了。”牧心紧了紧她们握在一起的双手。

“嗯。”苏文文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问,“我在这院子里用膳好吗?”

“好。”牧心笑着回她,转身对其他丫头示意。

饭桌上,牧心替苏文文盛了碗鸡汤,又往苏文文眼前的碟子里夹了些菜。

苏文文喝了两碗汤,吃了一大碗饭,很是满足的放下了碗,接过牧心递给她的茶碗喝了一口,吞下了,牧心和几个丫头均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小姐,再喝一口,然后吐掉。”牧心耐心的说。

苏文文面上红了一红,依着话又喝了一口,在嘴里涮了涮,吐掉,又接过牧心手里的巾帕擦了擦嘴,擦了擦手。

“我,双亲是怎么过世的?”苏文文好奇的问道。

“十日前,老爷和夫人从夫人娘家回来的路上,马受了惊,整个车坠下了山道,掉下山崖,胡管家带着家丁去到的时候,老爷已经过世了,夫人还留了一口气,拜托胡管家照顾好小姐就过世了。”

“一样是十天之前,也是车祸!”苏文文在心里想着,“跟她作为苏文文时出车祸的时间竟是一样的。

“马受惊?”苏文文狐疑的问道。

“是啊,来府里传达老爷夫人坠崖的家丁是这么说的。”牧心端了茶水搁在苏文文手边,手里拿着茶托,立在一旁。

“家丁是我们府上的吗?是幸存,生还者吗?”苏文文尽量用他们听得懂的词语。

“倒不是,是城南大户楚府上的,说他们那日也在赶路,恰巧碰上的,也是他们将老爷和夫人救上来的。”

“这事儿跟他们有关吗?”

“没有的,据说坠崖跟蛇有关,坠崖的地方有条被马踏过的蛇,也验过马腿了,确有被咬过的痕迹,马受惊后,马车才坠下了山道。夫人临走时也说了,与楚家无关,倒是楚家的楚廉楚公子,好心帮忙把老爷和夫人救上来的。”

“这样呀。”

苏文文想起电视剧里的情节,还以为会有什么阴谋,没想到竟会是这么单纯的故事。

5

“是的小姐,过一段时日,您依礼还需亲自登门去道谢。”

“好。”苏文文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右手食指在石桌上微微的摩挲着,思虑再三才继续发问,“在得知爹娘过世的消息时,我可有什么反常?”

“您十日未开口讲过一句话,在墓园就撞了头。醒来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什么也不记得,大夫竟然说您在墓园晕倒,是晕血症所致,可小姐您曾摔破膝盖,都敢自己擦洗伤口。大夫说受到的打击太大,是有整个人跟换了个人的情况出现。”牧心眼睛里填满了怜悯。

“苏家,我们家很有钱吗?”苏文文不喜欢别人用那种悲悯的眼神看着自己,于是在院子里看了一圈,找个轻松的话题岔开了。

牧心被苏文文左顾右盼后小心翼翼发问的样子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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