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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兰陵笑笑妻(55)+番外

作者: 为什莫 阅读记录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跟大家说一声,本文并不是纯历史文,虽然会有历史上的人物,但也完全虚构的人物,另外因为魏婉娘这个小蝴蝶的原因,历史的很多事情都跟原来不一样了,所以基本上算是半架空文了。

另外本章从“皇登基后的内阁隐隐分为两派,这一句话起到本章结束。”内容有参考过我最近正在阅读的一本描写明朝中后期政局的书,但没有完全照搬,有略有改动,在此还是说明一下比较好,是韦庆远先生的《暮日耀光——张居正与明代中后期政局》,好了。

☆、对话

在高郭两位先后在言官的凌厉攻势之下,先后请辞。徐阁老一党在朝中暂占上风,风头之劲,一时无人敢当。

与此同时,他也正在慢慢失去新帝的宠信,将政敌赶出朝堂的徐阁老还未来得及欢呼,就迎来不得不“自请休致”的局面。

这中间的原因很复杂,纷争未平,即将又起,而身在青州的王朗跟明大人却是消息滞后不少,暂时二人只知道高郭二人请辞的事,对于后面徐阁老也被弹劾的消息,暂时是不知道的。

明大人只知是徐阁老他们占了上风,连前些日子因为爱宠逃走而气出的那场病,也一下子好了许多。

今日如此做派,也是因为王朗的当初之所以能起复,也是因为当初去京城拜见了属于高郭一党的人,在他们的活动之下,才获得此官职的。

从这方面上来讲,这两人也算得上是两个阵营的人。

所以今日他来不仅仅是为了书生的事,和背后那一点儿对于他来言九牛一毛的报酬,更多的是带着一种试探或者说是示威,他想要王朗做一个安分的下属。

但现在看来,怕是不能轻易地如愿了。

王朗看明大人如此做派,对他今日的来意,也猜到一二,不过是拉拢与警告这两者中间的一个罢了。

但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无论明代人是拉拢还是威胁,王朗都不在意,只觉得他实在是鼓噪极了。

于是,二人不欢而散,随后在明大人的操作之下,那位书生被放了出来,但是功名已经被革除的他,应该是赶不上今年的科举了。

对此他悔恨在心,无时无刻不想着要报复回来。也是奇怪,明明是他自己先偷走了价值几百两的东西,现在却埋怨起店家抓住了他。

人居然能无耻到这种程度,实在是魏婉娘跟老蒋都没有料到的,这也为之后发生的事情留下了隐患。

在干净利索的给予李氏狠狠的一个打击之后,魏婉娘终于能把心思用到正事之上了,书肆遭盗的事情,早在前两天她就有所听闻,在听到小偷已经被扭送官府之后,便觉得此事已经了结了,除了提醒老蒋他们更加注意防盗之外,没几日便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乡试即将要举行,往年这时候正是书肆里面生意的最好的时候,自然要提前准备,这些不用多说,老蒋也会吩咐下去。早早的备好了货,吩咐伙计打好了精神,越是这时候,越要招呼客人,谁知道这其中的那一位,会不会有朝一日鱼跃龙门呢?

跟周书商订好了这一次进的书的数目,老蒋忙不迭朝周麦文,恭喜他喜得千金,满月的时候还得了周麦文送来的一篮子红鸡蛋,跟着沾了个喜气。

“唉。”提起这个,周麦文却是高兴不起来,心念念的大儿子没有盼来,反而盼来一个赔钱的丫头片子,便宜儿子又不知道是被人拐跑了还是怎么着,至今下落不明。

张六娘丢了儿子,心里怎么能不着急,在周麦文面前又不敢流眼泪,只是偶尔身边没人的时候哭上几声,许是心里太过憋屈了,没两日就回了奶,孩子没了吃食,天天的哭闹不止。

周麦文听不得这小孩儿的哭声,也不在乎张六娘动辄就骂骂咧咧的,过了两日更是索性住到院子里面,连家都不肯回了。

逼得张六娘没办法,月子里面还得自己下地打理自己跟女儿的吃食,好在这时候已经是初夏了,天气也没那么寒凉了,做个吃食,洗个小孩儿衣服之类的都简单的很,算不上什么难事。

比起这些事来说,那至今下落不明的三儿才让她牵肠挂肚,夜不能寐。好好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如何不让人着急。

游子哪里去知道慈母的心,三儿跟李芝树顺风顺水的到了南京,向路人打听着去那桂花街的路,在哪儿找到当时他跟在周麦文身边的时候,救起的父子两。

这父子两原本是在南方做木版的,却是因为得罪了当地的恶霸,不得不背井离乡,投靠亲戚,路上却是遭遇了强盗,身上的财物被抢得一干二净,父子俩险些饿死在江边,还是三儿可怜他们,给了他们一些吃食,又背着周麦文偷偷地给了一些的银两。

当日救人没想过索要回报,去没想到今日就能用上了,三儿带着李芝树找上门去,那父子俩惊讶之中,自然是好生感谢了一番,在听说他们二人现下还没去处之后,又好心收留了他们。

三儿跟李芝树不好意思的白吃白住的,平时也跟着这父子俩做些事,打打下手什么的,日子倒也这么细水长流的过去了。

还是换下春装的时候,三儿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已经离家那么久了,那些一直压在心底不敢去想的事情,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扰乱了他的思绪,让他忍不住的一再思念那遥远的故乡,跟不知道何时能再见面的母亲。

魏婉娘的娘亲孔氏在她出嫁后没多久就去世了,算起来已经有七八年了,前些年因为魏婉娘一直在外地,没有办法亲自祭拜她老人家,今年回了青州,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她嫂子刘氏老早就派人来跟魏婉娘说了,所以魏婉娘也提前准备好了祭祀的东西,与王朗二人一同回到魏府。

好在男人和女眷们是分开祭拜的,不然跟魏老爹同处一屋檐下超过一刻钟的功夫,魏婉娘就觉得自己要跪了。

青烟袅袅,桌上的排位整齐摆列着,油灯长亮,那一个个的镌刻在木头上名字,背后不知道又怎么样的悲欢离合之事,却都随着人的封棺入土而结束。

魏婉娘是一个并不怎么坚定的无神主义者,原本坚定的想法也随着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变得动摇起来。

这么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那世界上有鬼也没什么稀奇的了。

她朝着孔夫人的牌位深深地跪了下去,头顶着冰冷的砖面,心里想得是临出嫁那一天,梳妆完毕之后,王夫人撵走了屋子里面所有的人,说要跟闺女最后再说两句贴心话。

世界上最熟悉自己孩子的人,还应该是他们的母亲,魏婉娘的哥哥跟父亲都没有察觉出来那具躯壳之中换了一个灵魂,孔氏却是早就察觉出来了不对。

“婉娘,你到底是怎么了?”孔氏虽然是相信了那套失忆的说辞,但对于几乎变了一个人的女儿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这个女人看着自己女儿的面容,面上露出几分忧郁,她想要从自己的女儿脸上得到些原因,却是一无所获。

她眼中不知道何时涌上了眼泪,魏婉娘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心里面没由来的一慌。

“母亲,您别哭呀…..”魏婉娘顶着沉沉甸甸的珠翠,纤细的脖颈上曾经布满了紫红的淤青,那是不可以对外言说的代价。她极其艰难的伸出自己的手,从那个已经开始逐渐苍老的脸上拭去一滴泪。

“你现在这个样子,如何不让我担心。”魏婉娘不劝反罢说了两句话之后,孔氏的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下来。

“都是你生得那场该死的大病,害得让你失了记忆。我那些从前的那些教导,你便全都给忘了。变得现在这般的样子,什么都不会。若是嫁过去,因为这个,那家的人不喜欢你了该怎么办呀!”孔氏的担心倒不是平白无故的,当初两家说亲的时候,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事,好好的精心教育养大的大小姐突然变得什么都不会,她能忍到现在才哭也是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