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妻有喜:厉少,太强势!(271)
咖啡店外,包篆被冻的满脸通红。
他看着黎绡,一脸紧张的在黎绡面前说着什么,内容厉谨言根本听不到。
这样的一幕,突然让厉谨言有些恍惚。
就好像是多年前,黎锦梡也曾默默的站在傅玟身后,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
缘分这东西说来其妙,最后,傅玟放弃了他,选择了黎锦梡。
或许在他看来,这样的选择是正确的,可惜……
如今,黎绡正跟自己的弟弟在一起。
厉谨言不反对黎绡与厉慎行交往。
他只愿,在黎绡得知真相以后,事情不会再变的残忍。
毕竟,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黎绡和包篆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夜幕里。
厉谨言看着被黎绡放在餐桌上的百元钞票,竟有些失神。
不过是两杯咖啡而已,黎绡不愿欠他的人情。
可见,黎绡还是怨他的。
厉谨言坐在座位上不禁苦笑。
这小丫头也不想想,若不是当初这般曲折,如今,又怎么会有她的存在……
厉谨言从座位上起身,老板在身后喊住他,并说:“先生,还没找零给您呢?”
厉谨言这才回过头来,对着老板说道:“不必了,下次你若再遇到那丫头,给她就是了。”
说完,他推开玻璃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夜色里,黎绡一直听着包篆没完没了的在耳边絮叨着。
而她却一直在走神。
包篆每一句话都是在谴责厉慎行与林雅安之间的不清不楚。
可包篆不知道实情,黎绡却是知道的。
包篆还在一旁啰嗦着:“厉慎行这人并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样,你要小心他……”
包篆的话还未说完,黎绡突然停住了脚步。
包篆不解,问道:“你怎么了?”
黎绡的脸色白的吓人,而后,她突然说道:“我的‘大姨妈’好像已经推迟了半个月没有来了……”
第644章 验就验吧,我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包篆手里刚刚拧开的水瓶“啪”的一声,掉落在脚边的青石路面上。
水顺着瓶口汩汩流出来,湿了脚下的青砖。
黎绡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脚下未停,大步的朝前面走去。
包篆并没有追上去,一个人站在原地,嘴唇颤抖。
黎绡刚刚说,她的月经已经推迟的了半个月,难道是……
这一刻,包篆仿佛被扼住了喉咙。
挣扎,嫉妒,痛苦,那种难以言喻的愤怒情绪将他的大脑冲击的一片空白。
……
灵堂里,傅占英被黎锦梡扶去了一旁坐下。
傅占英一脸唏嘘,身上黑色暗纹的唐装,将他显得更加威严。
黎锦梡对着傅占英说:“爸,这么晚了,其实您不用过来的,明天来也是一样的。”
傅占英看了黎锦梡一眼,说道:“那怎么行,老亲家走了,我怎么着也得过来送一送她。”
黎锦梡知道傅占英与自己的母亲生前就一直都有隔阂。
傅玟活着的时候,黎老太太生前没少难为她。
这些事,傅占英都是知道的。
可这么多年过去,傅占英一直闭口不言。
并非是他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在婆家不受待见。
而是他知道。黎老太太不待见傅玟的原因,是因她是二婚。
当初,黎锦梡的学成归来,事业有成,黎老太太的眼界都已经放到了头顶上去了。
她幻想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就算不是个名门闺秀,至少也该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
却不想,傅玟还没等从厉家的大门完全踏出来,一转身就说已经怀了自己的儿子的种了。
说实话,当初黎老太太做过的最过分的一件事,就是在傅玟怀孕6个多月时,背着黎锦梡,带着她去医院做了羊水穿刺,来验证是不是自己儿子的亲生骨肉。
这对傅玟来说,她面临的不光是妊娠危险,而精神上也是备受打击的。
当傅占英知道这件事后,一气之下,差点叫了部队铲平黎家。
可最终,还是被傅玟给拦下了。
傅玟只说了一句话:“验就验吧,我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傅占英被这一番话,简直吓傻了眼。
而后,他才明白,傅玟又怎会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呢?
她不过是想平息纷争,才故意这么说的……
所以,事到如今,若说傅占英对黎老太太没怨,那是假话。
可如今人都走了,化了到土地中,终于不过一捧尘埃,他又何必再计较下去呢。
傅占英的左胸前被人带上了一朵白色的小花,他安静的坐在一旁,同黎锦梡一同看着来吊唁的宾客。
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外面走进来。
来人一身黑色的立领厚风衣,头发披肩,脚上穿着一双高跟短靴。
虽是女人,步子却迈的极大,走起路来,英姿飒爽。
女人的怀里抱着一束白色的花,正从门口走入。
只一眼,黎锦梡就认出了来人,故而吃惊不小。
而与此同时,他身侧的岳父傅占英的身形也随之紧绷。
老人家的目光一刻不离的盯着门口。
第645章 好在人没事,被我姑父制止了
傅樱的到来是出乎了黎锦梡的意料的。
黎锦梡并不知道傅樱在前段日子已经回国的事。
而傅樱的出现,却在傅占英的意料之中,这也是他深夜前来的最主要目的。
只为能看到自己的小女儿一面。
傅樱这性子随他,重感情。
黎老太太虽然对她姐姐不算太好,但念在她姐夫的面子上,她是一定会过来吊唁的。
果然,没让傅占英失望。
傅樱从大门走入,目不斜视。
她走到灵堂前,对着黎老太太的遗相鞠躬。
再上前,将手里的花放在了前面。
而后,她转过身来,看向黎锦梡。
黎锦梡与傅樱对视一眼,傅樱低沉着声音,说道:“姐夫,请节哀。”
黎锦梡问向傅樱道:“什么时候回国来的?”
傅樱淡淡答道:“一个星期前。”
黎锦梡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两人对话全程,傅樱的目光没有一次是放在黎锦梡身侧的父亲身上的。
全程与自己的父亲没有任何视线交流,更别说开口说话了。
傅占英目光殷切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表情上虽平静,可他颤抖着的手已经说明了问题。
傅樱与黎锦梡交谈了几句话,便转身,大步的朝着对面的位置走去。
黎锦梡回头看了傅占英一眼,不禁有些心酸。
从傅樱进门那一刻起,傅老就没再与黎锦梡说过话。
他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注视着自己女儿的一举一动。
可惜,傅樱却全程都将他视作陌生人……
……
中途,傅老离开了一次。
他一个人拄着拐杖,绕过弯弯绕绕的走廊,寻找着里面的公共洗手间。
一个年轻的女孩正从眼前走过。
这女孩他看着有几分眼熟,却没有马上想起来是谁。
女孩一身紧身的黑色夹克,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皮裤,虽都是黑色,却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参加葬礼的。
女孩从他身前走过,撞了他拐杖一下,不开口道歉也就罢了,竟然还怒气冲冲的叫了一句:“老头儿,你瞎吗?”
傅占英被吼的一愣,而后,突然想起来。
这女孩不是黎锦梡小老婆的侄女吗?
他在心里嘟哝着:叫林什么来着?
傅占英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林嫣这个名字来。
林嫣从人群里穿过,脸上的泪痕早已经不见了,与刚刚那个哭的伤心欲绝的女孩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