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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曲中人(5)

作者: 九歌扶叶Z 阅读记录

他坐在太师椅上,手指敲击着木板,看来父亲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必须得想些办法。

到了中午时,第五玹用过了膳食,苏衣白才又出现。

第五玹将此事与苏衣白说了,神色很是苦恼:“你说该怎么办?”

“私奔?”苏衣白开着玩笑,他虽是只狐狸,但也知道孝道,齐国侯是个好父亲,私奔什么的,指不定就得把他给气死了。

“衣白。”第五玹无奈。

这时,齐国侯走了进来:“玹儿,和谁说话呢?”

玹儿,第五玹注意到齐国侯称呼的转变,明白他终是狠不下心去,不由心中一软。

苏衣白在齐国侯看见他之前便已隐身,第五玹通过项链的能力可以看到苏衣白就站在齐国侯旁边,他看着齐国侯,拱手道:“无人,儿自语罢了。”真可谓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齐国侯则信以为真,叹了口,道:“世间好姑娘甚多,我儿为何偏偏看中个男子?”

第五玹心有内疚,却还是回道:“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父亲,请成全孩儿吧。”

一夜的时间已经足够齐国侯平复自己心情,听到这话,也不像之前那般震怒,“若那苏衣白是名女子,纵使她出身青楼,为父也不是不能接受,可他……”

“他是个男子,可那又怎样?我们两情相悦,又不妨碍他人什么?”第五玹抢过齐国侯的话。

齐国侯摇着脑袋,“两个男子谈什么两情相悦,你与他在一起,那你的子嗣怎么办?他一个男人还能为你诞下麟儿?你是想断子绝孙不成?”

第五玹大笑,“父亲这会话当真可笑。”

齐国侯声音一冷,“我儿何出此言?”

第五玹擦拭着笑出来的眼泪,道:“孩儿要子嗣做什么?生下来供人耻笑吗?”

齐国侯哑然无语,第五玹是胡姬所出,血统不纯,便是有他护着,暗地里仍受了不少委屈,更何况是第五玹之子呢,生下来供人耻笑,这话半分不假。

苏衣白在一旁听着,眼里尽是心疼,爱侣受过怎样的委屈,才有这般感慨?

“为父说不过你,罢了罢了。”齐国侯叹息着。

第五玹眼睛一亮,声音很是兴奋:“父亲是同意了我和衣白的事?”

齐国侯看他那兴奋样,摆了摆手:“非也,非也。”

“啊,那……”

“我儿如此情深,但不知那苏衣白是否担得起。”齐国侯面色寡淡,像是在对第五玹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父亲?”

齐国侯没有理会第五玹,说完便负手离开了。

齐国侯的脚步声远去,苏衣白方显了身,“玹,你父亲是什么意思?”

第五玹坐了下来,舒了一口气,解释道:“你我之事怕是已成了一半,接下来父亲应该会去找你,威逼利诱,从你这方面想办法,只要你不松口,父亲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一切便成了。”

“这样啊,那我可得好好准备准备。”苏衣白有些紧张,毕竟这可关系到他与第五玹的关系能不能得到第五玹父亲的认可。

第五玹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你别着急,放心吧,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在一起。”

“嗯。”苏衣白点了点头,眼神很是坚定。

齐国侯刚走没多久,又来了位新的客人。

“第五琮。”第五玹眼神冰冷,他对自己这位好哥哥可是无半分好感。

第五琮脸一沉,“放肆,竟然胆敢直呼本世子的名讳!”

第五玹嗤笑着,他的不屑,明明白白的展现在脸上:“哪来的疯狗,四处咬人,也不怕被打折了腿。”

第五琮气得浑身颤抖,他是来嘲讽第五玹,怎么反被骂了,“孽子胡种,不识礼教,竟如此放肆!”

第五玹还没什么反应,苏衣白先就忍不了了,打一开始第五琮就在一旁作祟,还如此侮辱第五玹,他岂能容忍?

苏衣白仗着旁人看不见,卷起袖子就是一拳上去。

“啊!”第五琮发出一声惨叫,他捂着脸,不可思议道,“你,你敢打我?”

这个你自然指的是第五玹。

第五玹像是看白痴似的看着他:“世子爷,你我离得如此之远,我身子未动一分,如何打的你?”

“你你你……”第五琮吃不下这哑巴亏,恶狠狠道,“很好,第五玹,此事本世子记下了,小心别让我抓住把柄,否则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捂着疼痛不已的脸朝外走去,第五琮如同个小孩子似的,欲向齐国侯告状。

“慢走啊~小心别摔着。”第五玹“好心提醒”着。

话音刚落,第五琮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小厮们也是忍笑也是忍得很辛苦。

“第五玹!!!!”

作者有话要说:

玹玹看着跌倒的琮琮(面露嫌弃):好蠢呀(这样的人怎么配做本公子的哥哥::>_<::)

衣白笑而不语,深藏功与名,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第5章 第五章

苏衣白回到水木清华后没多久,几个小厮便找上了门。

“苏公子,和我们走一趟吧。”小厮们尽量稳住自己冷酷的表情,心里却惊叹道,这男子好生妖孽,他们看了也忍不住心生怜爱,难怪三少爷为了他,都甘愿自逐出宗谱。

苏衣白虽早知会有此事,却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拍了下衣摆,不慌不忙道:“请。”

小厮们将他带进一家酒楼,一间包厢里,齐国侯正严肃等待着。

“苏衣白见过侯爷。”苏衣白拱手,深深一鞠。

苏衣白的礼节令齐国侯后平添了几分好感,但对他的态度依旧是恶意满满,“就是你勾引了本侯之子?”

苏衣白又是一鞠,义正言辞道:“草民与玹乃是两情相悦,何来勾引一说?”

齐国侯不屑,“说的好听,我儿一向冷静自持,若非你勾引,我儿怎会如此?”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一开始的确是苏衣白勾引,毕竟那酒,那魅惑之力,可不是白用的。

齐国侯继续道:“且你自称草民,草民?何为草民,那是指良籍,而你,青楼出身,不过是贱籍,何以自称为草民?不怕进牢房吗?”

苏衣白面不改色,这一点他早有应对之法:“回侯爷,草民虽入青楼,却不过是暂住,偶尔弹弹琴吹吹曲,以作住资,草民的户籍仍是良籍无疑。”

好小子,竟然钻此漏洞,齐国侯也不在这点上过多纠缠,直接明了的说了:“本侯给你两条路选。”

“草民与玹永不分离。”苏衣白的态度也很直接,他不用听那两条路,因为他只会做这一项选择。

“你。”齐国侯想过苏衣白的很多反应,却唯独没有这种,苏衣白的眼神很坚定,坚定的让他也忍不住相信。

齐国侯稳住自己,决定再做一次试探,他一挥手,“来人。”

小厮们从外面陆续走了进来,齐声答道:“侯爷。”

齐国侯指着苏衣白道:“将他压入大牢,择日问斩!”

“是。”小厮们将苏衣白绑了起来。

齐国侯走到苏衣白身旁,压低声音威胁道:“本侯是绝对不会允许吾子同一个男子在一起,既然你顽固不堪,本侯便用你的鲜血来唤醒玹儿的理智!”

苏衣白被压入了死牢,死牢里尽是腐臭的味道,他有些受不了,留下个幻影,真身则找第五玹去了。

“父亲将你压入死牢?”第五玹有些愕然。

苏衣白将桌上的糕点吃了个干净,又灌了口水,道:“是啊,说是要择日问斩,那死牢臭的很,还总有惨叫声和血腥味,真不是人呆的地,玹,你父亲究竟想做什么?难不成真想斩了我。”

第五玹揣摩着齐国侯的想法,否定了苏衣白的话:“不会,若父亲真想杀了你,就会当场动手,哪会弄个什么择日问斩,我想父亲应该是想看看在死亡面前,你会如何选择,毕竟那死牢的环境总是可以消磨人的意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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