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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曲中人(2)

作者: 九歌扶叶Z 阅读记录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虽然此英雄非彼英雄,此美人非彼美人,但不管是坐在台下大厅里的,还是高坐于包厢内的,见到如此美色,心里哪还有半分不满?美人难受,立马答道:“怎么会能,衣白公子既然身体不适,就该多休息,我等自当安心等待,应是我等扰了公子歇息。”

“是啊,是啊。”

“衣白公子何过之有?此,该是我等之过呀!”

众人连声附和,态度的转变,可谓非常之快,可见美色动人心啊。

苏衣白心中鄙夷,手上却端起了一杯酒,道:“诸位怜衣白之心,衣白皆知,然,衣白误了时辰乃事实,蒙诸位抬爱,衣白在此便自罚一杯。”说吧,一饮而尽。

一位书生样的白净公子摇着扇子,摇头晃脑的低吟道:“灵之来兮敝日,青云衣兮白霓裳。”

此句出自《九歌东君》,不但和了苏衣白的名,和了苏衣白此时的衣色,还狠狠地拍了马屁,当真是妙!

而此句一出,在众人齐声叫好的情况下,一个懒懒散散的声音就显得十分突兀:“衣白?嗯,衣服是挺白的。”

“……?”

众人惊了,

书生公子气了,

青楼姑娘呆了,

苏衣白……他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应某人的小剧场

玹玹和衣白已经开始交往

某一天(野外)

衣白看着玹玹手上的架子(好奇):玹,你在做什么?

玹玹弄好手上的活,回道:刚刚挖到一个芋头,准备烤来吃。

衣白抹去嘴角边可疑的银丝,双眼亮晶晶的。

玹玹(疑惑):狐狸也吃芋头?

衣白(矜持的抬了抬下巴):尚可入腹。

玹玹(忍笑):烤好了给你尝尝。

衣白勾起嘴角(喜悦)我来帮忙。〔狐狸手一挥,一团蓝火飞至芋头处……〕

玹玹一惊(尔康手):等等

阻止不及,芋头化成了灰,一阵风吹过,散了……

衣白:……

玹玹:……

此刻场面略显尴尬

衣白泫泪欲滴:我不是故意的。

玹玹(沉默):……

衣白:玹~

玹玹无语望苍天:我去打只野鸡来。

衣白(⊙▽⊙):玹!

莫名其妙的转入你浓我浓状态

第2章 第二章

在场的众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美人当头,居然会有人如此不解风情?

某个世族出身的公子似是听出了这道声音的主人,满脸不屑道:“果真是胡人血脉,粗鄙不堪!”

世族公子的音量谈不上很大,却也足够附近的人听见,能坐在天字一号厢,又被称为胡人血脉的,除了那个还有谁?

顿时众人的眼光都变得古怪起来。

这云州城谁不知一向以纯正血脉为傲的第五家,其族长齐国侯青年时却迷上了名胡姬,不顾族人阻拦纳之为妾,还生下了孽种!差点没把族中长老气死过去。

那胡姬福薄,虽得齐国侯的宠爱,可在生下第五玹后便一命呜呼了,只怜第五玹一出生就没了娘,血统不纯,受人排挤、蔑视,好在有齐国侯护着,也算是云州城内数得上名号的纨绔。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难怪呢,原来是这位小爷,行止言语的确是他的风格。”

“嘿,苏公子飘渺若谪仙,第五玹说这话,就如林公子所言,胡人血脉,粗鄙不堪!”

“就是,就是。”

第五玹自小习武,内力深厚,众人之言他并非没有听见,冷冷的扫了一眼,直叫他们打了个寒颤,住了嘴,方把目光转回苏衣白身上。

苏衣白挺直着站在台中央,手中还端的空荡荡的酒杯,他饶有兴致的与第五玹对视。

第五玹话虽糙,却恰好点中了真相,苏衣白是只白狐妖,生于山林,长于山林,无父无母,‘苏衣白’这个名字,不过是他化形之时是一身白衣,随意取得的罢了。

苏衣白是只直爽的妖,第五玹的话在别人看来是减分项,却大大提高了苏衣白的好感。

人类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哦……英雄所见略同!

他与这个紫色衣服的雄性人类很是有缘嘛。

苏衣白将第五玹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甚是满意,他是只有傲气的妖,若不是情势所迫他才不会来着青楼,欲行采补之术,但既然要这么做,其人选自然是要上上等的,第五玹长得不错,甚至可以与他并肩,又是侯府公子,有气运在身,且元阳未散,还是个童子身,他又对他颇有好感,种种其加,这可不就是个极品人选?

苏衣白是只直爽的妖,既然看中了第五玹就不会更改,下一步就是想如何把他拐到床上去。

众人不知苏衣白心中所想,还以为,他是被“羞辱”了,正暗自难过着。

这世间总是不乏着自以为是的“聪明人”,如此大好机会,可以讨得美人欢心,他们又怎会错过?

还是那世族公子,他姓林,名林思,虽也是庶子出身,却一直喜欢在第五玹这儿找寻优越感,却从未讨得好,两人可谓积怨颇深。

“一个胡种,也敢在这儿胡言乱语,对苏公子这般欺辱,本公子羞与你同处于此!”

苏衣白已将第五玹视为己物,又怎容他人如此对待,刚欲开口反驳,第五玹便已自行反击。

“哟~这不是临死公子,怎么?不在你林府等死,跑来这水木清华作甚?”第五玹永远都是那番慵懒的样子,淡淡语气配上嘲讽的话语,直戳林思心头。

林思,临死?四周传来的闷笑声更令林思愤怒,手指颤抖的指着第五玹。

“你你……”

“两位公子莫恼,衣白之名的确如第五公子所言,第五公子如此想法,与衣白颇是有缘。”苏衣白这时才开口劝架,只是话里外都偏向于第五玹。

众人大惊,悲愤欲绝,第五玹一介胡种,又不学无术,苏公子怎会对这样的人大有好感?

苏衣白可不管他们是怎么想,又是弹奏了一曲,还舞了回剑,便退下了,余下时间皆是别的姑娘表演。

第五玹意兴阑珊,苏衣白一走,这些个表演他也差不多看腻,起身欲离开。

这时老鸨捏着个帕子,脸上堆满了笑容,开口道:“玹公子~我们家衣白邀您一见。”

“哦?”第五玹一挑眉,甩了下袖子,迈开步子,“带路。”

老鸨的眼都笑成了缝,欢喜的应道:“玹公子,这边请。”

左转右转,最终走到一个精致的小院,老鸨将第五玹领到某个房门,停下了脚步:“公子,这里便是了,妈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脚一转,也不知跑哪去了。

苏衣白跪坐在桌子的一边,他斟满了两杯酒,勾起嘴角,道:“第五公子很喜欢站在门外吗?看来衣白下次相邀,地点应设于门外了。”

有趣,第五玹推开房门,自然的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只是不似苏衣白正经的跪坐,他一条腿立着,一条随盘着,雪白的肌肤露出了许多:“苏公子说笑了,玹不过回想起公子先早的风姿,一时愣神罢了。”

第五玹将目光从那大片的肌肤处挪开,暗自咽了咽口水,这雄性人类好生厉害,这样的诱惑力,相比之下,反倒比他更像是狐狸精。

“不知苏公子邀我来,所谓何事?”

苏衣白偷偷转动体内为数不多的妖力,声音和眼神里都带上了点魅惑之力:“第五公子以为呢?”

第五玹也不知有没有受到影响,将面前斟好的酒一饮而尽,随后抛之一边,一手一腿都上了桌子,他故意将脸靠了过去,咬住苏衣白的耳朵:“衣白莫不是看中了在下的美色?”说着,舌头还伸出来舔了一下。

苏衣白不解,明明还是个雏,怎么花样这么多?

他的眼神暗了暗,对第五玹兴趣愈发大了,他堂堂一只狐妖可不能输给区区一个人类,伸手一揽,将第五玹拉至怀中,看着他已经有些迷离的双目,轻笑道:“阿玹可真聪明,那……你愿不愿让我吃呢?”他那酒可不是什么普遍的酒,一杯醉倒百年大妖不在话下,对双修之事也颇有益处,不过第五玹还保持着些许清醒到让他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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