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宅的真香罗曼史(91)
他这才想起来可以拿舅妈这个身份来作类比,这样解释宋惟应该会更明白一点。
他不是想让宋惟那么快就接受自己和祁敬之的关系,他俩的事总有一天会公之于众,既然被宋惟撞上了,与其掩饰不如解释,顺便借此机会给他树立一个正确的爱情观。
“舅妈?”宋惟歪着脑袋。
“嗯,你愿意哥哥当你的舅妈吗?将来跟我们生活在一起。”
“当然愿意啦!”宋惟抱住了宋逸的脖子,“我最喜欢哥哥了。”
宋逸摸着他的脑袋,“小惟,舅舅今天跟你讲的,你可能不能完全听懂,舅舅只是想让你知道,不管两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要互相喜欢,都可以在一起。我喜欢祁祁哥哥,是舅舅喜欢舅妈的那种喜欢,我和他是情侣关系,这个你明白吗?”
宋惟点了点头。
“那小惟能接受我和哥哥这样的关系吗?”
宋惟点头。
宋逸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亲了一口,问:“那小惟可不可以答应舅舅一件事?”
“什么?”宋逸抬头看他。
“舅舅跟哥哥的关系,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的……”
“为什么呀?”宋惟不解。
“因为好多人对两个男孩子谈恋爱还不能完全接受,如果太多人知道我和哥哥的关系,哥哥可能会受到伤害,”宋逸摸了摸他的脑袋,“小惟不想看到哥哥不开心吧?”
宋惟使劲摇头。
“那就要替舅舅保密,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小惟能做得到吗?”
“当然啦!我一定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宋逸笑着亲了亲他的脸蛋,“真是我的好宝贝儿。”
宋逸洗完澡后还没在床上躺下来,祁敬之的消息就发过来了。
狗文之:怎么样了?你怎么说的?宋惟没多想吧?
兔之:我跟他实话实说了
狗文之:????????
下一秒,祁敬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卧槽,你他妈跟他实话实说了?!”
宋逸盘腿坐在床上,边擦头发边回答:“嗯,该说的都说了。”
“宋惟呢,他什么反应?”
宋逸故意逗他:“我说你要给他当舅妈,他高兴坏了。”
祁敬之愣了一秒,皱着眉说:“我这跟你说正经的,你别跟我瞎臭贫。”
宋逸低头笑了笑,“我也说正经的,你不想当他舅妈?”
“哎死兔子,你就别逗我了,我都快急死了,你到底怎么跟他说的啊?”
“我都跟他讲清楚了,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他没觉得……没觉得奇怪吗?”
“一开始是有些不能理解。”
祁敬之抓紧了手机,“然后呢?”
“你担心个什么劲儿啊,”宋逸靠在了床上,“他一个小孩儿,不会有那么多偏见的,说开了就好了,我都说了他非常乐意你给他当舅妈。”
祁敬之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该笑,无奈道:“你怎么就这么跟他说了啊,我不是让你能骗就骗吗?”
“迟早都得让他知道,不如现在顺势就说了,放心,小孩儿的包容性比大人来得强。”
祁敬之长呼了一口气,刚才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下来,他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浑身舒爽。
他闭上了眼睛,笑着说:“你心可真够大的。”
“我不想他小小年纪爱情观就被禁锢了。”
“嚯,您老人家想得还挺周到。”
“所以呢,给宋惟当舅妈这事儿,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靠。”祁敬之笑了。
宋逸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不乐意么?”
“乐意,”祁敬之举起自己的胳膊看了看,“当你的狗我都乐意,当个宋惟的舅妈又怎么了。”
胳膊上打石膏的地方明显比其他地方白了一圈,他稍稍转了转小臂,有点酸。
“我明天就去新公司上班了。”宋逸说。
“这么快?”
“嗯。”
祁敬之啧了一声,问:“那人也在那个公司?”
“谁?”宋逸明知故问。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祁敬之的语气酸酸的,醋劲儿又上来了。
“任寒就是我的老同学。”宋逸勾起了嘴角,“他的醋你还吃呢?”
“谁吃醋了,”祁敬之解开了裤腰带,“我就是不得劲,凭什么你那些我不知道的事他全都知道?我都没能参与你的过去。”
“那没办法,你妈生你太晚了。”宋逸笑着说。
……
作者有话要说:
省略号为肉渣。
第76章 第 76 章
祁敬之的胳膊痊愈之后就回公司继续上班了,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除了再也看不到部长办公室里偶尔晃过的那个熟悉的清冷面孔。
日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平淡地度过,但是没了宋逸在身边,总觉得时间比以前过得慢了点。宋逸还在公司的时候,两个人见天儿呆在一块,家又离得近,基本没有分开不见的时候。
习惯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一旦被打破了,无所适从就成为了必然。跟宋逸朝夕相处的日子久了,渐渐地就觉得他呆在自己身边是理所应当的,从来也没想到分开了能有这么难熬。
午休时间,祁敬之趴在办公桌上,捏着那个能录音的公仔发呆。
他捏了捏公仔的脑袋。
【这玩意儿跟祁小狗还真挺搭的……】
还是之前宋逸不小心被录进去的话,声音跟过了电似的,跟宋逸的本音有些出入,但是能稍微缓解一点小小的思念。
祁敬之下巴磕在桌子上,歪着脑袋看着手机。
今天是圣诞节,办公室的员工看起来都挺兴奋的,公司各处也早在圣诞前夕就做了各种圣诞装饰,处处溢满了节日的气息,明明不放假也不怎么的,但是大家就是愿意为了这个节日费尽心思。
祁敬之对圣诞节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他还是喜欢国庆节劳动节这种法定节假日,普天同庆还能放长假,多么美妙。
不过,以前没所谓,现在有所谓了,圣诞节不再只是圣诞节,还是宋逸的生日。
宋逸没有提过这件事,不知道是故意没提,还是压根就不记得了。不过他可没忘记,从石膏还没拆的时候就记着了,记到了现在。
宋逸下班的时候,在公司门口遇到了任寒,侧着身子靠在一辆银色跑车上,看样子是在等他。天都快黑了,还戴了一副墨镜,骚气溢满天。那车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司是他家开的。
“杵这干嘛呢?”宋逸走了过去。
任寒抬起了头,“你下班怎么这么晚?”
“我可不像你,自由工作者。”宋逸斜了他一眼,“这公司不会是你家开的吧?”
“啊?怎么可能?”
“你这车停的,人从哪儿走?”宋逸转头看了看公司大门。
“我这不就走了么,走,上车,哥带你去个地方。”任寒打开了车门。
“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任寒把宋逸推上了车。
宋逸看着眼前的画廊,转头看了任寒一眼,“画展?”
“嗯,”任寒点了点头,“你最喜欢的那个画家。”
宋逸有些惊讶,“真的假的?他来中国了?”
不过他更惊讶的是任寒居然还记得他当年喜欢的画家,是个小国家的画家,而且并不出名。只是他个人很欣赏那个人的作画风格,没有理由,就是喜欢。
虽然已经很久没接触绘画方面的事了,但他现在还是很喜欢那个画家的作品,也一直关注着他每一次的新作。
“人没来,就是办了个画展。”任寒拿掉了墨镜,“走吧,进去看看。”
可能是时间不早了,画展的人很少,稀稀拉拉的就那么几个,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作品太冷门。
已经很多年了,宋逸从大学时代就喜欢的这个画家,不温不火了好多年,一直没有出名。
宋逸抬头看着墙上的作品,神情专注地就跟陷进去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