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望气师(498)
茅小雨讶然:“难道这些三教九流,旁门左道们,完美躲过攻击?”
“没错。”骆波正色道:“其实蝴蝶护卫的攻击力,并不是很强。胜在一个出其不意而已。”
“好,就算他们躲过蝴蝶攻击,那,现在有人胜利返回吗?”
骆波缓缓摇头:“没有。他们躲过蝴蝶攻击躲过野兽虫蛇,但却一去不复返。”
茅小雨抽口冷气:“所以那山岭,还是古怪得很。”
“嗯。”
静默片刻,茅小雨捋捋思路:“一个活口都没回来?那还是会有前赴后续者吧?”
“嗯哼。”
“诱惑有多大,风险就有多大。”茅小雨低声:“得想个办法阻止后来的三教九流们。”
骆波却不赞同:“阻止不了。越阻止越引得人去。现在划成禁区,外围有重兵把守,已经惹得许多道上的同行跃跃欲试。”
茅小雨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太有道理了。
堵是堵不住的,越堵,越引起好奇心。
说不定原本清心寡欲的人看到政府都出来严控了,反而兴起一股挑战的心态呢。
那片山岭忽然不同寻常,最先引起注意的反而不是村民,可能是旁门左道人士们。他们最爱干的就是这种独辟蹊径的活,所以反而潜来窥探。
旁门左道有时是相通的。只要有一个人知道消息,就会迅速在圈子里扩散。
于是,来的三教九流旁门左道人士更多了。
白天有古怪的声音,夜晚有古怪的亮光,这些大部分是他们窥探搞出来的,却被村民发现,然后报警。
引来警察,却没想到警察不当回事,反而出事。
警察出事,查不出原因,就把这片山岭封锁。
好嘛,越封锁,越引起旁门左道后来者的探险兴趣。
“明明探险的前人,没有活口回去,为什么后来者,非得接着去送死呢?”这个问题,茅小雨这种随遇而安的人,是想不通的。
骆波却一针见血:“因为他们多少有两把刷子,觉得自己是最与众不同的那一个,胜利最后会属于自己。”
“这,太自信了吧?”
骆波耸下肩:“懂点皮毛的人,最自信。”
茅小雨不由大笑,然后捧起他的脸,道:“对,你本事大,所以最谦虚。”
骆波翻身把她压下,也笑:“对啊,我很大,可我到处炫耀了吗?”
突然转画风,茅小雨一愣之下,羞红脸,推他:“流氓。”
骆波嘿嘿笑了,把被子一盖,掩上两人即将开始的缠绵肆意。
……
茅小雨醒过来,眯起眼睛翻身:咦,扑空了?
睁眼一看,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骆波呢?起那么早吗?难道他昨晚胡闹半宿,还能主动自觉的跑去隔壁睡?
其实不用避嫌啦,花生早就接受二人同居同床的事实了。
伸个懒腰,茅小雨低吟一声:腰酸腿疼。
脸一热,缩回被窝降降温,片刻冒出头,伸长手臂去摸手机。
抓到手机一看时间,惊呼起身:“啊,这么晚了?”
上午十点钟了。
她不再赖床,火速跳下床,腿软了下也不顾得,赶紧洗漱穿衣,头发也没绑就开门。
听到开门响,客厅里的骆波和花生都转过头看她一眼。
骆波笑着走过来,搂她一下:“早,过来吃早餐。”
茅小雨瞪他一眼:“快中午了,你也不叫醒我。”
“你睡的那么香,我哪忍心叫醒你。”骆波把她拖到桌边,亲自斟茶送上热粥点心。
花生翻翻眼,指茅小雨脖子:“妈妈,你脖子上是什么呀?”
“什么?”茅小雨不明所以,摸了摸,奇怪:“没什么呀?”抬眼看到骆波在笑,俯身过来在她耳边轻语一句,茅小雨瞬间就羞红脸。
她白一眼骆波,把毛衣拉伸掩住脖子,干咳两声对花生正儿八经解释:“呃?屋里暖气太高了,我,我上火,所以脖子有点红。”
花生面无表情戳穿她:“那不是电视上说的吻痕吗?”
茅小雨手上热茶偏了偏,不可思议:“花生,你看的什么电视啊?”
“就很平常的八点档连续剧喽。”
“以后不许看了。”茅小雨恢复妈妈气势。
花生却闲闲指出:“妈妈,你歪题了。刚才我们讨论的是不是吻痕的问题。”
骆波拍桌大笑。
茅小雨瞪一眼那个始作俑者,清清嗓子:“这个问题,太成人化了。等你长到十八岁,我们再讨论。”
“可我现在已经知道了。”
茅小雨快穷了,求救似的目光频频抛向骆波。
骆波接收到了,欠身过来吻她脸,对花生认真答:“是的,是吻痕。”
“嘶,骆波……”茅小雨快被他怄出血。
“哦。”花生若无其事点头:“我明白,这是妈妈跟叔叔恩爱的表现。”
“没错。”骆波大言不惭点赞。
茅小雨一拍桌子,吼:“这个问题,打住。”
一大一小对看一眼,乖乖表示:“收到。”
茅小雨抚额,极度无语。
骆波这没大没小的德行,迟早把花生带坏。
也不对,花生那么灵伶的人,带坏不容易----除非自己想学坏。
算了,不操这份闲心,吃早餐要紧。
吃饭最大!
正文 第621章 商量结个盟
下午一点钟,谢部再次亲自来接茅小雨一行人去医院。
当然,这一次是大白天,受到的待遇跟昨晚不可同日而语。
昨晚是质疑的,今天却是怀着希望的热切眼光。
骆波和茅小雨没跟专家大夫们寒暄细谈,面无表情的清场,如法炮制着昨晚的过程。
“呃?一次只能医四人?”谢部搓着手试问。
茅小雨一本正经点头:“是的。这种毒相当厉害,每天医治的上限是四人,不能再多了。再多,反而无效。”
“哦,好。”
效果是肉眼可见的好,谢部等人,当然是依着他们来。
有年轻军医挤上前,诚恳讨教:“请问,到底是怎么医治的?能简单说说吗?”
骆波板着脸送出两字:“不能。”
“那……”
茅小雨双手一竖:“不好意思。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答记者问的。”
“这……”大伙苦笑不得。
茅小雨态度十分强硬,什么都不肯说。
每天医治四人,治完就走,什么都不说,高冷范十足,也守口如瓶的相当到位。
就连谢部想套点话,都被无情回绝:“姑公,什么都别问了,只要伤患救回来就行了对不对?别问过程,看结果就行了。”
“小雨,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有些小问题想请教。”
“我不是神医,你请教我也无法作答。”
“请你转告神医……”
“神医需要休息。他每天上限救人,十分的辛苦,耗费极大的元气,所以他每天必须保持十个小时以上的休息时间,请姑公谅解。”
“……好吧。”
话说到这份上了,谢部能怎么办?当然是不好意思再催问。
虽然治疗过程高度保密,可最后的效果十分惊人。那就够了吧?
效果的确很好,解毒的伤患转到普通病房,而且身体恢复的很不错。
最令主治医生感到不解的是:“为什么先前的伤口也在愈合?”
谢部也得到这个回馈,感到不解。
按理说,中毒了,解除毒素,慢慢调养是正常程序。可为什么有些特警原先留下的旧伤口也在好转呢?
厚着脸皮去问茅小雨,得到的回答是:“那不是好事吗?有什么好打听的啊?”
“可是,这很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蝴蝶都能攻击人了,旧伤愈合很奇怪吗?”
听听这比方,谢部碰一鼻子灰。
他们总共在这里待了四天,救治了十六人后,差不多可以功成身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