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望气师(261)
骆波挡在前面,面无表情:“戳中你的痛脚了吧?”
“哪来的兔崽子,跑我家胡说八道血口喷人,看我不打死你们。”烫头发福妇瞪瞪眼,竟然真的打过来,砸向骆波。
“大民家的,住手。”皮大爷急了。
这可是他们家强留的客人,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交待?
“大爷,别急。”茅小雨拽住皮大爷,含笑:“这是她最后的挣扎。”
果然,骆波抬手轻轻一挥,大民媳妇就‘噔噔噔’后退数步,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地上。
她惊惧交加,结巴:“你们,你是什么人?”
好大一股力气,竟然把她掀翻在地。可时时她离着对方还有半米远呢?
骆波微笑:“外地,过路人。”
“大民家的,你,你怎么还行凶?”皮大爷终于抢上前,指着院内的发福妇气愤:“我家客人有个三长两短,你赔得起吗?”
骆波却笑:“大爷,放心。我们不会有三长两短的。不过,她嘛?”斜视发福妇,笑的阴沉:“可能要吃牢饭了。”
“啊?”皮大爷眨巴老眼:“你,要报警啊?”又急切求情:“算了算了。大民家的就是这爆脾气,再说也没伤着你,就当是看我面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吧。”
感情皮大爷以为骆波计较发福锄头那么一砸呢。
茅小雨笑了:“大爷,你说什么了?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是……”皮大爷茫然了。
茅小雨瞅一眼爬起来拍屁股泥的大民媳妇,先幸灾乐祸冷笑,道:“我们有证据,七年前四婶小儿子失踪,跟她有关。”
“啊?”皮大爷震惊了。
大民媳妇停止拍屁股的手,满面错愕望过来。
她一蹦三尺高,拍着掌尖声嚷:“臭婊子,你再血口喷人,我撕烂你的嘴。”说着,不顾不管,小箭头一般冲过来。
“报警吧。”骆波轻飘飘挡下她,闲闲提议。
大民媳妇恶狠狠剜着他:“报什么警?你们算老几?有证据是吧?拿出来呀。”
皮大爷也小心翼翼点头:“大兄弟,这话,可不要乱说。”
没有十足的证据,所以茅小雨跟骆波交换眼神后,决定诈诈她:“证据,当然有。”
“有种拿出来。”
茅小雨嘴角噙笑:“你把我们放进院中,领到那株月季花前,证据自然来。”
话音刚落,大民媳妇就面色大变。原本愤怒的红,涨成紫,再转青,五颜六色最后轮到黑。
她脸色黑沉沉,眼神也阴郁的可怕。
下一秒咬牙切齿扔下一句:“不知所谓。”后退一步,将半掩的门‘嘭’的大力关上。
正文 第326章 公道最重要
空气突然安静。
数秒后,皮大爷拉着骆波,不敢相信:“大兄弟,你,你们刚才说啥?啥?大民家的,她……”
骆波耐心:“大爷,她是最可疑的。”
皮大爷转拉茅小雨,眼睛瞪的老大:“大妹子,你说,月季花,是啥意思?”
“呃?这个,大爷,一言难尽。”茅小雨挠挠头,坚定:“总之,我怀疑月季花是物证。”
“物证?”看法制节目的皮大爷明白物证的意思,却仍然困惑:“月季花怎么就成物证了?”
茅小雨顾不上解释,问骆波:“老板,她会不会消毁最重要的物证?”
“我去看看。”骆波搓搓手,得意:“又到了我最拿手的环节了。”
茅小雨懂。
撬锁是他拿手的。何况这种大门锁,一点都不复杂。
“你也别愣着呀,报警呀。”骆波回头吩咐。
“哦。”茅小雨赶忙拿出手机报110.
皮大爷顾不上骆波在那撬锁,一个劲围着茅小雨问:“大民媳妇真的是凶手?为什么呀?先别报警呀?万一弄错了,不是冤枉人吗?我说大妹子,咱们有话好好说……”
茅小雨不受影响,坚定不移的把事情经过跟接线员说了,问皮大爷:“这是皮家村吧?”
“诶。”皮大爷不由自主点头。过后,他就痛心疾首:“我说大妹子,你还真的报警了?这可怎么好?”
收起电话,茅小雨板起脸色:“皮大爷,我理解你的心情。村里出这么一件丑闻,同村的人都脸面无光是不是?”
皮大爷叹气。
“可是,比起面子,真相更重要吧?四婶这几年的辛苦奔波你都看在眼里对吧?忍心她继续无头苍蝇似的瞎转?”
“我……”皮大爷心情很复杂。
“大爷,活人的脸面重要,还是还死者公道重要?”茅小雨诚恳问。
皮大爷抽出旱烟袋,蹲地默默吸嗒。
这时,院门内传来一声高亢的尖叫,半个村都听到了。
茅小雨紧急回头,一看。
院门半开,大民媳妇披家散发,衣衫半露的冲出来疯狂尖叫:“来人啊,强奸啊!救命啊!”
好嘛,这几嗓子喊起来,成功吸引了村民的注意。
三三两两的村民面色难看的朝这边聚集。
喊完后,大民媳妇一看到到惊呆的茅小雨,二话不说,上前就揪头发要扇她几耳光。
茅小雨又不是木头人,岂能任她打骂?
她撒腿就跑,边跑边叫:“救命啊!老板,救我啊。”
骆波慢腾腾走出院门,体贴把院门关上,然后摸摸脸,悠哉向赶来的村民解释:“大伙都知道七年前四婶小儿子失踪的案子吧?”
“知道。你是什么人?”
皮大娘上前拦住村民,陪笑:“这是我们家的客人。你们不要乱来。”
“客人?皮大娘,你几时有这种客人了?”
“不管客人还是仇人。为什么在大民家出现?”
“你对大民媳妇做了什么?老实交待,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村民平时小打小闹,对外却很团结。
皮大爷磕磕烟袋,走到中间,举手:“大伙别激动。这位大兄弟是我陪着的。他不是那种乱来的人。”
皮大爷和皮大娘在村里还是有一定威信的。
骆波微笑,正要开口继续解释清白。
大民媳妇气势汹汹冲过来,一把就滚到他怀里,又是抓又是打骂:“老娘没脸活了,我跟你拼了。”
“喂喂……”骆波很不客气的掀开她,整整衣襟,冷冷:“撒泼没用的。已经报警了,等着坐牢吧。”
大民媳妇跌坐地上,呆呆怔了怔,马上就拍着手哭哭骂骂。
大概意思是家里没男人,让她一个留守妇女被外地小白脸欺负,村民还看热闹,没地说理去?她没脸了,她不活了,她想死,她临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茅小雨狼狈的跑回来,气喘吁吁问:“你们谁有四婶的电话?”
“干嘛?”要不是有皮大爷和大娘拦着,村民很可能被大民媳妇煽动的要动手了。
茅小雨咽咽喉,正色:“告诉她,她小儿子的下落有了。就在她院子里。”
“什么?”
“啊?”
村民俱大吃一惊。
“不要乱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是。这样泼脏水,是想救那个小白脸吧?”
有人还在阴谋论。
骆波想出面,但茅小雨侧头使个眼色,示意他此刻不宜出声。
她举起手在半空虚按,然后道:“我已经报警了。是不是胡说马上见分晓。”
大民媳妇一看,她撒泼打滚招数用尽,还是不管用,便收了骂声,抹抹眼,忽的站起,对着骆波茅小雨,皮大爷老两口凶巴巴:“让开。我要回家。”
还是进院再说?或许,这两外地狗男女是吓唬她的,所以只要不开门不配合警察工作,她就安然无恙。
“你暂时不能进去。”骆波表情淡淡:“证据确凿,现在消毁是来不及的。”
“你算老几?凭什么不让我进自己家?大伙来评评理。”大民媳妇的烫发像鸡窝一样,脸上还真的挂着泪痕,模样可笑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