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豢狮记录(9)【CP完结】

作者: 不是知更 阅读记录

酒精让顾念反应有些迟钝,他难得露出一次有几分傻气的笑。

他去够着傅致的脖颈缠绵地同他接吻,拉出暧昧的银丝。顾念仰起头,露出修长纤细的脖颈,像纯洁的羔羊献祭自己,引诱傅致去咬他。他的声音染着一股情`欲,低笑着反问,“傅先生生气了?”

这种让自己明显落于下风的问题,傅致一贯都不回答。他掐着顾念的脖子,发狠在他的锁骨上留下许多星星点点的痕迹。顾念却很喜欢他这样,嘴里流出好听的呻吟,甜甜软软的,总算合了傅致的意。

他那双手还在不停地作乱,傅致的呼吸逐渐加重,依旧卡着他的脖子问他,“刚才还‘为难’,现在又要给我暖床?”

顾念皱皱眉,仿佛真被他问住了。他睁大眼睛,眼角都被酒气熏出迷离的红,“是呀,很为难的。”

“我喜欢傅先生。”他缩着脖子去蹭傅致的手,委委屈屈道,“要是跟她们一样,傅先生以后也会把我赶出去。”

这话前言不搭后语,傅致却听懂了。他松开手,低头看着那张乖顺的小脸。

顾念很聪明,开始只要他一点肯定,后来要他一点喜欢,现在要他一个承诺。

他一点一点地摸索傅致心里的防线,找到一个柔软的突破口,就得寸进尺地再往里走一些。

但到这里,傅致心想,也就可以了。

他捏住顾念那只在挺立的性`器上抚弄的手,又是不容质疑的口吻,“说了不会送你走。”一边又像是家长教育任意妄为的小孩,一字一顿地对他说,“想跟着我,就老实一点。”

顾念抬头看着他,傅致继续道,“收起你那些小花招。”

他的话没收到预想中的效果,小东西压根没被他吓倒,反而仗着酒劲,在他身上赖着不肯下来。

顾念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裤子,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贴。少年的腿根比他的脸还要白,又软又热,还在不知死活地磨蹭那根已经怒胀的性`器。

傅致身上和心里都被他彻底撩起了火。他终于不再端着和他说话,有些愠怒地捏着少年的下巴,又爱又恨地问,“怎么?欠操?”

从来没听过傅致开黄腔,话里又透出强烈的占有欲意味。顾念眼睛里那点醉酒的意思一扫而空,变成一股兴奋。他这点小把戏没逃过傅致的眼睛,男人恼火地把他按在墙上,锁着他不许他动弹,“装醉卖乖?”

他说着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的性`器挺到顾念的腿间,命令他道,“夹紧。”

傅致真想压制他,顾念还是没有什么反抗的办法,他最多只能从男人的桎梏下逃出去,可现在又不舍得。他听话地夹紧那根又硬又烫的东西,自己身体里的情`欲也越来越浓郁,垂软的性`器慢慢半硬起来。他讨好地亲亲傅致,“傅先生好像很硬。”

他话音刚落,傅致已经在他腿间快速抽送起来,腿根的皮肤细嫩又敏感,麻痒和疼痛的感觉混在一起,顾念一下便涌出眼泪,可怜地叫他,“傅,傅先生……”

傅致却并没有停下,还记挂着他刚才说的酒吧的事,一边抽送一边问,“不是说喝酒学东西了?学会什么了?”

顾念腿根处开始慢慢红肿,他舔舔下唇,任傅致在他身上宣泄欲`望,半真半假地说,“嗯……没学会……”

傅致现在对他嘴里蹦出来的字是一个也不打算信,继续在他腿间抽送,直到快感来临,才松开他的手腕,半摁着少年跪下去。顾念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乖乖张嘴含着那根粗胀的性`器,有些艰难地吞咽着射出来的一股浓白。

房间里充斥着傅致的粗喘,他看着顾念含着泪咽下自己的东西,心里那些被这个小东西吊得团团转的怒气散了不少。

无怪男人都喜欢让人口`交,实在是很有征服感。

傅致把他抱起来,头一回在性`事后跟人温存。顾念不知又在打什么算盘,他抹抹自己的唇角,把那些带着腥气的东西都舔干净,还要张开嘴给他看自己吃下去了。

傅致恨不得立马逼人找瓶润滑剂好好操`他一顿,冷声教训他,“少发`骚。”

顾念抿着唇很无害地笑,腿根被他折腾得发烫也没抱怨。

房间里情`欲的燥热慢慢降下去,顾念的酒劲大概这会儿才彻底发出来,困得在床上缩成一团。傅致随手给他拉过被子盖上,颇为头痛的转身出门。

顾念足足比他小十岁,难缠的程度倒是跟年龄完全不成正比。

顾念虽然让傅致头疼,但毕竟不是大事,他一忙起来,一两天都没空再去教训他。等到他闲下来,顾念又不在了。

他已经跟着薛谡到南美替傅致谈生意去了。

老K的胃口很大,并不满足于傅致已经掌握的地区军火贸易。傅致本来也有意接洽南美的地下生意,前些年实力不够鞭长莫及,最近开始把这事儿提上日程,一早定了让薛谡去谈。

可顾念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傅致面上什么也没说,知道顾念去向后就再未过问。

这天上午,他正在公司听几个高管汇报。最近寰合正经生意做得不错,报表都很好看。傅致一项一项听完,抬表看快到午餐时间,正准备让人散会聚餐,他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个陌生号码,傅致毫不迟疑地挂断了。

但没有几秒,那个电话又锲而不舍地打了过来。

他接起来,顾念软软糯糯地在电话那头和他问好。

看傅致脸色忽然一变,说不上是好是坏,正在汇报的那个高管不禁有些不安地噤声。傅致站起来,拿着手机走出会议室,“什么事?”

顾念趴在游轮栏杆上吹海风,南美这会儿是深夜,他闲得无聊,“想给傅先生打电话了。”

傅致拿开手机看了一眼,“用谁的电话?”

他手机里有顾念和平常身边跟着的亲信的号码。

顾念托腮望着漆黑的海面和天空,答道,“我的呀。”他说,“我自己的。”

“谁也不知道,只会告诉傅先生。”

10

又在撒娇撒痴。

傅致握着手机,看向远处城市边缘的海岸线,正有几条船在进港靠岸。他打算换个话题,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便问他,“事情谈得怎么样?”

“算顺利。”顾念说。但其实他并没有真的参与到商谈里,知道的有限,说的都是傅致已经在薛谡那听过一遍的东西。然而一个装模作样地汇报,另一个也就装模作样地听。

顾念一边说谈判的事,一边在和他扯些压根不相干的闲话,“这里有很多向日葵,很好看。对了……傅先生为什么不在院子里种向日葵?”

“……”傅致其实从来都没有关注过院子里种了哪些花,只是顾念这么一说,他想起来家里确实是没有向日葵的。

“喜欢?”

“嗯。”头一次被傅致问喜不喜欢什么东西,顾念答得十分开心,“它固执得很可爱。”

傅致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小东西在说他自己。

说到眼前的花,顾念又想起那些不在眼前的,他斯斯文文地问傅致,“我的玫瑰怎么样啊?”

“怎么是你的。”傅致并未察觉自己在笑,“是你从花房里偷的。”

顾念的靴子踢着栏杆,发出规律的噪音,他也不否认,开始和傅致赖账,“小气……几朵花而已。”

傅致已经下楼坐上车,拿起一支签字笔签着秘书递过来的文件,没有继续和顾念斤斤计较。顾念自己又在那头追问,“傅先生给它换水了吗?”

傅致信口胡诌地逗他玩,“扔了。”

他说完电话里忽然一下就没有人声了,连顾念在那有一搭没一搭踢栏杆玩的噪音也一起消失。只有风声呜咽,提醒傅致电话依然还连通着。

顾念头上的兜帽被海风吹翻,南美正是春末夏初的天气,海风不冷,他的锁骨处白`皙带着几点深红印记的皮肤露了出来,他懒得去扣好衣领,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地回答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