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有特殊的见鬼技巧(23)

作者: 六石禾 阅读记录

于此同时身后的人也坐到沙发上显出全貌,皮相十成十的好,长得特别具有欺骗性,端出去就能让一群大姑娘小媳妇认为这人为人定是极为正派。易书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个人。

秦肖。秦师兄。

白影见到秦肖回来嘴角微微弯了弯,秦肖也宠溺的摸着他的头在他嘴角印下一吻,又不够似的继续辗转深入。唇舌交缠时发出/淫/靡的水声,两人视线交缠不休,有什么灼热的好像快要划破空气透骨而出。秦肖一直望着那个冒牌货,眼神专注缱绻的让人生出妒意。

易书突然觉得嗓子眼里有些发甜,好险呕出一口血来。是这样相似的一张脸,可是不对。不是这样的。那样似是而非的事实让他思维深处有些事实扭曲开来,脑子里有些东西挣扎着要喷薄而出却又被死死压住,只剩下令人沉闷发疼的心悸感。

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反复复萦绕的只有这么一个念头。手指不规则的抖动一下,易书发现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掌控权。身后有劲风破空而来,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比他的思考更快,还没等易书察觉身后是什么东西,他已经一偏把身子左侧闪出了空挡。

原本身边站着瞌睡一般的‘赵岩’已经紧紧逼近,他眼白多过眼黑,喉咙里像个破风箱一样哼哧哼哧的喘气。易书躲过去从腰间一甩抽出匕首,此刻已经能确定这个‘赵岩’的不对劲,看来就是刚刚说的车厢上的事也多半是为了打消他的怀疑,从而把他引来这进行伏击。

再见赵岩衣衫上依旧是血迹斑斑,但是此刻他动作剧烈扯动了衣领,原本衣领遮挡住的脖颈上有一条细细的缝过的线,脖颈上盘绕着一圈丑陋的蜈蚣形疤痕。易书心里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你这是随随便便从大街上扯个人再缝上个头就给送到我身边了?

简直恶趣味不说还太不走心了好吗!

先抛开这些不说,那条线连接着赵岩的脖颈和头部。怪不得初见赵岩他的动作有些怪异,原来是身体配合的还不默契,也怪不得他需要用车厢上的事转移注意力又休息了那样长的时间。是怕动的越多越引起怀疑吗。

脑袋一低易书狼狈的就地滚到一边,又见身后原本缠绵不休的白影和秦肖分别包抄过来。赵岩、白影、秦肖从三个不同的角度突袭而来,易书上衣口袋原本放着纸条的地方生出一股灼人的热度。

“现在你面前的三‘人’,只有一个是你被/操/控的伙伴,请进行选择。倒计时三十秒,一旦错过即将同你的伙伴一起被抹杀掉,请注意选择机会只有一次。做出决定即不可更改,请注意分析。祝您好运。——平行空间敬上。”

纸条上红色的大字分外惹眼,在这个突然寂静的空间里,易书都能听见自己突然咽下口水的声音。在他做出决定前,白影、秦肖和赵岩三人的动作都像是被按下了停止键一般。可是易书知道这也不过是一瞬而已,一旦他做出错误的决定,等待他的就是万劫不复。

倒计时一点一点的向下挪动,快要到底。

易书在脑袋里疯狂的梳理思路,从进入这个空间,从走进这个诡异的迷宫,从遇上赵岩,亦或者更多的边边角角。他当时唯一想到的是能不能赌一把,可是这会不会又是平行空间的一个幌子?

易书掏出上一张让他做出选择题的纸条:“前行左转三十米遇到鬼,右转百米有处安全所在,时间一小时左右。停止不动或后退则立刻被空间强行抹杀。选择时间五分钟,倒计时开始。”

反正左右已经到了穷途,不如就赌这一把。

他看着秦肖黑白分明的瞳孔,嘴角扯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这三个人都不是我的伙伴。”

纸条上的倒计时滴答停止,正倒数到三,而后出现正确两个大字。周围的情景消弭于无形,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易书盘腿坐下平复呼吸,心里庆幸着还好赌对了。

前行左转三十米遇到鬼,然而却并没有遇到。遇到的那个假赵岩虽然给他说的可能只是一个随便编的诡异些的故事,但是话里话外给他无意说出的有些东西倒是值得深思。

为什么鬼说的话就不可信呢?为什么平行空间就不会给出错误的信息误导他们。更何况一开始平行空间就在纸条里说过了。出口谎言连篇,请注意辨别。这一句前面并没有指代是什么人出口谎言。

到底是谁骗人呢,此刻才漏出马脚。也还好那时候易书就保留着纸条多了个心眼,他扬起头捏了捏眉心,莫名想到秦肖和那个白影不知为何从身体里涌出一种无力感。

作者有话要说:柒月拾肆日是鬼节,地狱的拼写是HELL我就打成了H市-L市。

话说今天突然涨收了惊得我一愣一愣的!高兴的起飞!

☆、古怪档案(九)

周围白色的雾气散去,转而出现了盘旋而上的楼梯。让易书浑身发毛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个楼梯上有一只尖嘴的东西正在不断的一阶一阶往上跳。

这里并没有光亮易书也不知道怎么就能看清那个东西。浑身长着黄毛,体形中等,身体细长,眼睛绿油油的。

黄鼠狼,或者按照易书他们那的称呼叫做黄皮子,黄大仙。小时候易书也是在老家长大的,对于这种东西的邪性也是听说过的。当时家里老人也经常拿黄皮子吓唬人,家里有小孩不听话就会说黄皮子要来叼走你了。

其实在按照现在的想法黄皮子本不应该是吓唬小孩子的首选,不过易书老家用黄皮子吓唬小孩子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这些吓唬小孩子的东西易书自然不知道根因,还是易母当做故事讲给他听的。

如果还有健在的老人家可能对那一年还有些印象,一场席卷全国的大饥/荒。

那年的旱季停留的格外长,无雨,天气热的不可思议。土地干裂,颗粒无收,唯有的存粮也被家里幼小稚嫩的孩子瓜分吞掉,说起来也实在是无可奈何。大人还能忍住吃树皮,吃野菜,实在忍不住了就多喝点水撑那一阵就还能好受些,但是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里遭的了这个罪?

本以为这已经是最艰难的了,可是没想到后来不要说树皮这些东西,整个村庄已经找不出半点粮食。有的人开始啃麻袋,吃观音土。到后来村里用来耕地的大黄牛在半夜里也失踪了,这事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虽然大家都已经饿疯了也无地可耕,但是对待大黄牛这种勤勤恳恳的忠诚生物一时还真没下得去嘴。

还没等反应过来,第二天起来大黄牛找到了。只不过找到的只是在村前地沟里,一具被啃的干干净净的牛骨。

日子一天过得比一天慢,饥荒愈演愈烈。

村子私下里已经开始易子而食,坟地里新鲜的尸身偶尔也会出现残缺。没体会过那个年代的人是不会知道饥饿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恐怖的阴云笼罩在这个边远的村落。然而他们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他们曾经艳羡的大城市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刚开始他们还能调度,到后来灾荒控制不住,城市里也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饿殍。

那时候易母还是个扎着童花头的八/九岁小丫头,每天家里大人出门之前都会把门上的锁落下,仔仔细细的查了又查。现在大人不在家可是大忌,说不定你出去一趟回来,孩子就不见了。如果是被人贩子拐走了还好,最大的可能性还是落到哪家人的肚子里。

以前傍晚哪家生火做饭,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就晓得忙了一天的老少爷们下地回家了,和邻居唠上两句,整个村子都是一派生机。可是如今萧条冷落,长街一眼望到底,做饭都要百般小心。指不定哪家就会砸过来,就为了一口吃的,能撑下去多活几日。

易母很清楚的记得那天天气微微见凉,家里的大人出去寻找吃的,他们一家兄弟五个就这样被大人锁在家里。不多会儿隔壁的李家婶子过来敲门,因为大人出去时千叮咛万嘱咐无论来了谁都不能开门,易母自然也是咬死了牙。哪晓得李家婶子突然发了狠举起一块大石头就开始砸锁,易母是孩子里最大的,伸手拦着又把家里的桌椅板凳统统挡上。

上一篇:撞钟 下一篇:云间一入深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