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二同人）[夜初/沈谢]无字天书(39)+番外
“怎么样？”初七望着他。
“很好啊。”沈夜继续吃着，“是初七的手艺。”
听出话里有话，初七便也夹了一筷子，入口后骤然皱眉：“……好甜！”
“你把糖当做盐放了，初七。”沈夜这才笑了起来。
“那……别吃了，这边还有一碗，你自己调吧。”初七伸手去够沈夜的碗。
“不，”沈夜却避了开去，继续吃着，“吃到这个味道，我才更确定你回来了。”沈夜把另一碗面简单地加了些佐料，推到了初七面前。
“阿夜……”初七挑起面小口地吃了一些，又搁下筷子，欲言又止。他知道沈夜在等待，不逼不迫，却执着地在等他的解释。
“阿夜，在我说明之前，我想知道，龙兵屿如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初七又连忙补充，“你不必多心，我既然跟你回来，便定会对你以实相告，只是龙兵屿事态紧急……”
“我相信你。”沈夜喝完最后一口面汤，放下碗，“龙兵屿之事，说来也简单，确实有魔物出没，已在沿海殃及无数百姓。”
初七的双手扣紧了碗沿：“阿夜，不是的……他们不是魔物……”
“不，初七，”沈夜握住他的手，“你且再释放你身上的魔气出来。”
初七费解地看他一眼，却还是照做了。
沈夜静静地感知着那股气息，然后示意初七再佩上那块掩盖魔气的玉珏：“果然。”
“什么果然？”
“方才交手之际，我就感觉到你身上所带的魔息，和沿海那种令人神智混乱甚至无端伤人的魔气并不相同，”沈夜认真地说，“乍一感知很类似，实则迥异。”
“可是龙兵屿上的人跟我的魔气是完全一样的……啊，你的意思是……”初七说到一半，恍然大悟地看着沈夜。
“对。”沈夜点头，“如果你的族人和你魔气同源的话，那此番引起祸害的，定然不是你的族人。”
“可……那又是怎么回事？”初七不解地蹙眉。
“恐怕不去龙兵屿一趟，难以知晓，”沈夜说，“既是这样，便更庆幸我先行接下来这个任务。近来一些修仙门派除魔卫道的做法我不敢苟同，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实在太少慈悲。”
“最开始我只听闻龙兵屿是魔物之岛，我的法术不及剑法，并无意接下任务，但知晓你与龙兵屿的关系之后……此番前来，我想也许能寻见你。”沈夜拉着初七的手，“若有人与龙兵屿为难，你定然会现身，那我又怎能放任他们先出手，万一波及到你，我怎能让你出事……”
“你……你既然做如是想，为何方才见面却又那般疾言厉色？”初七看着他。
沈夜既好气又好笑地去捉他的鼻子捏捏：“是谁先疾言厉色，嗯？七年不见，没有嘘寒问暖之意，也没有久别重逢之喜，一照面便只听见沈大侠你可是要作甚，在下不许你如此……你要我如何同你好好说起？”
沈夜复又倾身过去吻他，亲吻中带着几分啃咬：“你这张脸啊，提起正事便不近人情，委实可恶至极。”
热切密集的吻稍稍停下后，沈夜说：“放心吧，龙兵屿的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初七颔首：“我亦有旧日族人在调查此事，我们约好明日黄昏碰头，想必他们会掌握一些内情。”
“如此甚好。”沈夜点点头，“龙兵屿的事便先暂告一段，那……说说你我之事？”
初七面露迟疑：“阿夜，其实我一直都并不确定是否该告知于你……”
沈夜的手掌温热有力，揉搓着初七冰凉的指尖，似乎想把他的心中坚定传递给他：“初七，我说过，我可以面对任何的真相。”
终于，初七松开了眉头，直视着沈夜：“其实，前流月城大祭司沈夜，与你本是一人。他是你的前世，而你，是他的转生。”
沈夜脸上并无太多惊讶之色，他只沉默了下去。
初七便略着急的反握住他的手：“阿夜，你莫要多心，我真的没有……”
沈夜却抚上了他的脸：“不，初七，我没有多想。只是我瞬间明白了很多事情……道人算出的命理前世，你的言辞举止……只是，前世之事，你为何一直都不愿告诉我？”
初七摇摇头：“虽为一人，但实为两生，世殊时异，你在前世所担所负甚重，我……我只愿见你此生平安喜乐。”
“我岂是畏惧承担责任之辈？”沈夜摇摇头，“如此说来，龙兵屿……未曾料想我前世……”
“不，阿夜，”初七坚定地摇首，“事情非你所想，都是天意弄人，昔日你也是身不由己。龙兵屿的说法只是对外的说辞，实则你为族人牺牲良多……”
“初七，你既然如此理解前世的我，又为何有师徒断义之说？”沈夜略微不解，“且若你我前世殊途分袂，为何你又要相护于今生的我？”
“很多事，世人流传的皆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皮相……”初七微微低下头，叹了口气：“……旧事纷杂，一时也难以与你分说。”
“初七，不急。我有一生的时间，可以慢慢听。”沈夜拍拍他的手，“只是，我对前世之事全无记忆……前世的我和你，我都记不起……”
“时间，真的已经过去太久了……记不记得，也没有太大意义了。”初七抬起头，“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阿夜，你不必介怀。”
“我记不起来，我们便重新来过吧，初七。”沈夜从身后搂住他，一个用力，将人抱了起来，“我记得，你与族人的约定是，明日昏时？”他在初七耳边低着嗓音问道。初七微微点头，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而沈夜的回答，却让他的脸久违地染上了绯色。
“那今晚的时间，便都属于我了吧……”沈夜把初七放在床榻之上，顺手拉下了重重的床帏，俯身下去。
初七的发辫松开，青丝于是在枕上散落开来，衣衫绯艳，发色墨黑，而他的目光如白露清霜，澄澈坦荡。多少次沈夜在梦里见过他的这般模样，又多少次梦里的缠绵和热烈最后只徒增梦醒的无望和虚妄。
如今，究竟是他终自梦境清醒，还是进入了更深的梦境？
“你如今的身体……可以吗？”沈夜俯视着他的脸，眼中的欲望与热度清晰可见。
“旧疾仍未痊愈，不过基本上控制得当。”初七的身体离开静水湖时方换过偃甲，但眼下这似乎来得太快，他们之间尚有许多未明之事未解之结：“阿夜……可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恐不适合……不如我们改日……”
确认了他身体无碍，沈夜便再无顾忌地吻了下去，堵住了初七未尽的话语：“不要拒绝我，初七……我不想再等了。”
沈夜的吻变得侵略而急切，像一直暗蕴在地脉深处汩汩运行的熔熔地火，终于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得以炽热地释放。吻还带着啃咬，昭示着施加者切切实实的力度和不容抗拒的态度。这种感觉，初七以前也经历过一次。
——在他和沈夜的初次。
那是他以初七的身份醒来不久的一个夜里，沈夜便抱了他。那时也是如眼下这样，用力而霸道地，像要征服和索取他的全部，又像是想竭力求证什么。
“你回来了……初七，你回来了……对吧……”
沈夜舔舐着他的耳垂，然后喃喃自语般地问道。这一世的沈夜在他面前不加伪装和掩藏，由此他才得以明白，那灭顶的侵占和索要，代表的究竟是什么。
不安。不信。不宁。
——他从来不知。
他回抱住他，他敞开自己，他热切相应。他愿意献上他的全身全心，哪怕换他多一分的相信。
阿夜，我在。
刚穿上不久的红衣便被凌乱剥开，然后从肩头褪了下来，沈夜的衣衫也已敞开。两人很快全身赤裸，肌肤之间的贴合再无半分阻碍。火种从每一寸紧贴的肌肤上生长，然后蔓延热度，灼烧着两人更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摸索着对方，最后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