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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是摄政王(7)+番外

作者: 梦寐迢迢 阅读记录

木离鄙视道:“男子汉大丈夫,身上多几条疤怎么了?”

沉胥说:“这你就不懂了,你是侍卫,侍卫留疤就没关系。我是男宠,做男宠,就要有点男宠的职业道德,留疤算怎么一回事?”

“行了。”景辕说:“我让宫里资历最深的太医来给你看,保证不留疤。”

“多谢王爷,王爷最好了。”

沉胥问:“对了,王爷打算给晋骁安排个什么差事?”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好跟他谈条件呗。”

“随心情。”

问了等于没问。

沉胥又问:“那我给晋骁安排住处王爷没意见吧。”

“随便。”

“那让晋骁也住梅园可以吗?”

“随便。”

“那我和晋骁住一个房间行吗?”

“你敢!”

“不敢不敢不敢,开玩笑的哈哈哈,我是王爷的人,当然只能跟王爷一个房间哈哈哈,王爷别较真,我走了。木离,拉好你们家王爷,别动肝火,伤身,伤身。”

沉胥跑了。

“木离,你觉得沉胥这个人怎么样?”

景辕落下一枚黑子,又执起白子思考着。

木离想了想:“嗯,平时的时候蛮不正经的,严肃的时候挺严肃的,做事也靠谱。”

“那你有没有发现,他的不正经,其实是装的。”

“啊?”木离摇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道:“那需要属下去查查他的底细吗?”

“算了,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倒不好玩了,日子还很长嘛。”

沉胥回到梅园问下人晋骁歇下没有,下人说晋将军在院子里,还不准任何人靠近。

沉胥移步院子。

受到沉重打击的人,一般有两种表现,一种是不理人不说话蒙头大睡,这种人有自我调节能力,不用管,睡几天就好了。另一种是意志消沉心情沮丧喝闷酒,这种人需要别人开解,也不难办。

很明显晋骁脾气大得很,对于这两种发泄方法都不屑。

看看自己院子里满地的碎枝残叶,再看看少年英雄晋将军在枝叶间的英姿飒爽,沉胥内心沉重,脸色也沉重,看来这个冬天想在家门口赏梅的愿望是实现不了了。

可是晋骁是他请进来的,也是他把晋骁安排在梅园的,能怎么办?当然是,他活该他活该他活该。

“一个人舞剑多无趣,不如我陪将军。”

沉胥捡一根树枝攻过去,晋骁反应极快,一个闪身躲过去,右手持剑砍过来。之所以说砍,是因为晋骁真的只是发泄,根本不管力度,每一招都用尽全力。沉胥节节败退,只来得及防,根本无暇进攻。只能在晋骁的招数中找漏洞,躲了十几招,在晋骁又一次全力攻来时,沉胥先出一个虚招,晋骁上当后他趁机一个回旋踢踢飞晋骁手里的剑,以树枝指向他咽喉。

“我输了。”晋骁剑也不捡,直接坐地上了。

沉胥帮他把剑捡回来:“若你在正常状态,我是打不过你的。”

他拍拍晋骁肩膀:“早点回去歇着吧,你今天也该累了。”

“胥公子。”沉胥提着刚才打架那根树枝要走,晋骁喊住他:“你能陪我坐一会儿吗?”

☆、风谲云诡(1)

“晋将军,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嘴上虽这么说,但身体已经走过来坐晋骁旁边。

晋骁无语:“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

已入夜,梅园十分静谧,远处的灯火与星星连成一片。

“你说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原来这孩子是想不通,找他聊人生来着。

“所有不知情的人,都说晋骁是少年英雄,前途不可限量。其实,我的过去,过得连个普通百姓都不如。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哪怕贫穷,他们至少有父母疼爱,有兄弟姐妹,一家人热热闹闹。我没有,我的童年是灰色的,就像阴沟里偷生的老鼠,见不得光。养父收养我是为了霸占我父母的遗产,他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赌博,输了把我朝死里打,赢的那天我会稍稍好过点,但他总是输。家当都败光了,便把目光移到我身上,四处打听哪里的男童卖的价格高。”

“好不容易,我遇到赵王,他让我能吃饱一日三餐,能安心睡个觉,能走在阳光下。他教我武功,教我念书,教我打仗,他就像我的再生父母。我拼命练武,夜里熬夜学习,终于为我的恩人赢得了荣誉。我不怕苦,不怕累,我想报答他的救命养育之恩,可是,为什么却成现在这样?为什么这么容易,信任就被击垮?你说,我到底活着是为了什么?”

……

“每个人生来都有背负的责任,人活着,就是为了这个责任。父皇的责任,是治理这北商江山,为百姓谋福。母后的责任,是统领后宫,协助父皇。你的责任呢,就是快快乐乐的长大,然后懂事,不要再给太子哥哥添麻烦。”

“那太子哥哥的责任呢?就是继承皇位吗?”

“你太子哥哥的责任,是辅佐父皇,治理朝政,是忧百姓之忧。”

“为什么要忧百姓之忧?你是太子呀。”

“正因为我是太子,所以才更要心怀百姓。”

“我不懂。”

“胥儿还小,以后你就知道了。”

……

沉胥从遥远的对话中回过神。

“每个人生来都有背负的责任,人活着,就是为了这个责任。”

他把太子哥哥说的话,一字不差说了出来。

他继续说:“晋将军,你的责任与我一样,便是辅佐太子,保护北商的江山。”

晋骁听后想了想,苦笑,摇头:“胥公子,你把晋骁想得太厉害了。我只是个普通的人,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我也是普通人,大家都是普通人,但是如果你我都不管,又有谁来管呢?这是你我的国家,你我都有责任和义务,铲除奸佞,还北商江山一个太平盛世。”

此话说得激昂,晋骁担忧地四周看了看,道:“胥公子不怕隔墙有耳吗?”

“别处或许有,但梅园里是安全的。”

因为摄政王开口的话,是不会收回,承诺同理。

晋骁笑了笑:“我今日只是想找人说说话,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跟别人说这么多话了。没想到再次开口跟人说这么多话,却是才认识一天的陌生人。”

“看来我在晋将军眼里是特别的。”

“你可真自恋!”

王府书房。

“王爷,那晋骁跟胥公子单独在院子里呆很久了,真的不用属下去探听一下吗?”

“我既答应了他信任他,便不会出尔反尔。”

“可是属下担心,万一晋骁只是假装归顺,趁机拉拢胥公子,背后算计王爷怎么办?”

“说你笨,你还真是傻得冒泡。就算有骗,也只会是沉胥骗晋骁。”景辕抚着额头:“不过,本王倒是有点倦了。喊胥公子过来侍寝。”

“真……真的侍寝啊?”木离努力咽咽口水。

“不然呢?”

“遵命。”木离学着沉胥麻溜地滚了。

木离来到梅园的时候沉胥和晋骁已经转移阵地,在厅堂里喝茶。

“王府里的茶叶就是好,我断月楼就没有这么好的茶叶,多喝点。”

沉胥一边说着,一边给晋骁添茶,一边往自己嘴里灌茶。

木离道:“胥公子,你知道茶是用品的吗?”

“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

“我口渴,不行吗?”然后又对着木离灌下一杯。

木离对他竖起大拇指,表情是鄙夷。

“胥公子,王爷召你侍寝,随我去沐浴更衣吧。”

沉胥目光没什么变化,反倒是晋骁神色“刷”地一下变了,睁大眼睛愕然望着他。

沉胥余光注意到晋骁的神色变化,只是装作没看到,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又给自己倒一杯茶。

“侍寝就侍寝,干嘛还要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