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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是摄政王(2)+番外

作者: 梦寐迢迢 阅读记录

他能用这个词吗?这人可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摄政王!

“草民见过王爷,是草民有眼无珠,认错了人,王爷宽宏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莫与我一般见识。”沉胥福身行礼。

“谁跟你说的本王宽宏大量?本王是那种人吗?”

这摄政王不按常理出牌啊。

传闻摄政王凶狠残暴,手段之可怕,无论皇亲贵族,达官显贵,皆不放在眼里,沉胥擦了擦头顶的汗。

“这……他们都这么说……”

“他们是谁?”

景辕的语气很温和,沉胥脚软,扑通一声跪倒。

“是草民说错了话,还望王爷责罚。”

“责罚就不必了。”

沉胥刚要谢主隆恩,景辕合掌:“木离。”

一阵风吹过,冰冷的剑锋便贴着他的脖子。

“王爷不能杀我!”

“为何?”

“我与王爷好歹有过一面之缘,王爷上次都饶了我,不如好人做到底,再饶我一次。”

“可惜本王并不是什么好人,木离……”

“王爷急于灭口,是不是害怕被一个男人侵犯的事情传出去!”

木离手一颤,沉胥的脖子差点被割破,他忙小声对木离说:“大哥你手别抖啊,我好慌。”

木离在侍卫中武功虽然不是最高的,但他是摄政王最信任的亲卫,自尊心还是有的,现在却被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说手抖:“谁手抖?你才手抖!”

“油嘴滑舌,木离,把他舌头割了。”

“只割舌头,那王爷是不是不杀我了?多谢王爷!”说着就磕头谢恩,然后得了便宜还卖乖:“既然王爷都不杀我了,那念在我刚才帮王爷打退贼人的份上,也放过我的舌头好不好?”

说着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大板牙,笑得那叫一个真诚。

“这是第二次,你不会有第三次得罪本王还能活命的机会。滚。”

沉胥麻溜地滚了。

抵达昱城的时候还是正午,太阳当空,沉胥找了家茶馆点了壶碧螺春。

“听说了吗?摄政王和断月楼楼主竟然是那种关系。”

“什么?你听谁说的?”

“我朋友的表弟的妈妈的侄女的二弟在断月楼当差,亲耳听断月楼楼主说的,摄政王是他的姘头。”

若不是沉胥定力好,一口茶就喷出来了。

他早上说的话,现在就传到昱城,这谣言传播速度也忒快了。

其他人闻言,也纷纷凑过去。

“摄政王不是最恨断袖吗?”

“谁知道呢?也有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你们都知道的,摄政王封王十年,至今王府里连个侍妾都没有。”

“你们知道吗,几日前迎春苑,那断月楼楼主抱着摄政王一口一个甜心,摄政王居然没有杀他。”

“嘘,小声点,听说摄政王今日回朝了。”

“……”

“想不想听听事情的真相?”

众人目光统一看过来。

沉胥站起来,摸着下巴,一板一眼地开口:“事实就是,摄政王暗恋断月楼楼主多年,迎春苑一见,两人相见恨晚,干柴烈火好上,但因为身份特殊,所以对外封锁了消息。”

“真的假的?摄政王会是断袖?你小子该不会是骗我们吧?”

“我说他是断袖,原因有二,其一,摄政王手段狠毒,阴险残暴,这一看就是单身多年导致的肝火旺盛。其二,摄政王已是弱冠之年,府中却连个侍妾都没有。你们想啊,哪个正常男人不需要女人?可他摄政王就不需要,你们说,他不是断袖是什么?”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你怎么知道摄政王暗恋断月楼楼主?”

“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啊,摄政王肝火如此旺盛,在迎春苑却没有杀断月楼楼主,这不是有奸情是有什么?”

楼上包间。

听着楼下的臭小子一口一个“肝火旺盛”,木离气得拔剑:“王爷,属下这就去把他的舌头割了。”

“且慢。”

景辕目光一暗,又莞尔一笑。

“此人狡猾至极,也有趣至极,本王要亲自收拾他。”

☆、初入王府(2)

离开茶楼后,沉胥去了迎春苑。

他虽不是那里的常客,却出手阔绰,里面的妈妈很喜欢他:“诶呀楼主您来了?快快里面请,姑娘们接客啦!楼主,只是小九今日有客怕是不能相陪了……不如您看看其他的姑娘?”

“姑娘们都很漂亮。”他大步往前,微笑着面对前方站成一排的姑娘,余光却观察着身后,那尾巴果然跟来了,很好。他笑道:“给本座准备一个包间,再来两坛女儿红。”

“是是,楼主这边请。”

包间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正对着皇宫东门。夜来香的香气从窗口传进来,沉胥不喜欢香味,他把窗子关上,点了一只蜡烛,背对窗子而坐。

两壶酒,他喝得不紧不慢。在一壶酒快喝完的时候,墙上的烛影闪了一下,屋内多了一个人。

“来青楼只喝酒的人,本王还是第一次见。”

沉胥对着漆黑的墙角扬了扬嘴角,那笑转瞬即逝。从凳子上弹起来的时候脸上满是惊愕。

“草民见过王爷!一日之内与王爷相见两次,真巧啊,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缘分?”

“是缘,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就不好说了。”

“王爷这是哪里的话,自然是缘分了,难道草民还能料到王爷会来青楼不成?”

景辕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听说,本王是你的姘头。”下巴被抬起来:“本王怎么不知道啊?”

“这个……定然是误……误会!”他嘴巴在打结。

“不过……”冰冷的手指在他下巴上描摹,“不如让本王真真正正成为你的姘头。”

下巴上的力道不减,景辕的脸在他瞳孔里放大。

沉胥闭上眼睛,死死咬着唇,然后又睁开眼,唇咬得更紧,然后又闭上眼,然后用尽全力把景辕推开。

“王爷,不行的!”

“为何不行?”

“会坏了王爷的名声。”

名声?景辕冷笑,刚才在茶楼的时候一副不怕死的模样,现在又变成小白兔了?

“既然如此,那你说,本王是把你的舌头割了,还是把你的嘴缝上?”

“可以不选吗?”

“本王说过,你不会有第三次得罪本王还能活命的机会。”

景辕此话绝对不像在开玩笑。

“我选第三个。”沉胥说:“赵王能得今日的荣誉,不过是仗着与皇上一母同胞。但是自古帝王家,最不坚固的,也是兄弟情。若皇上与赵王离心,赵王就只是一个空壳藩王,到时,王爷自可坐收渔人之利。”

赵王慕容德,是当今天子在世的唯一兄弟,也是摄政王最大的敌人。

景辕听后若有所思,倒是不急着杀他了:“你说说看,如何让他们离心。”

沉胥说:“王爷忌惮赵王,是因为赵王有北商江山一半的兵权。但赵王手上虽有兵权,却不会用兵。王爷大可上奏,让赵王领兵作战,战死沙场纵然最好,若不然,也无妨。他常年在边疆,与朝廷信息流通慢。到时,我们在书信上做点文章,通敌卖国的罪名,不是很容易吗?”

“自作聪明。”景辕讽刺笑道:“赵王不会打仗,但是他老奸巨猾得很,会那么容易中计?再说,他不会领兵打仗,不代表他的手下也不会。”

“王爷说的是那位16岁一战成名的小前锋将军晋骁吗?”

沉胥说:“若我能帮王爷,把晋骁挖过来呢?”

景辕神色变了变:“你要什么?”

“我只想做王爷的姘头,常伴王爷左右。”

脖子被掐住:“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要什么?”

“我……只想……做……王爷的姘头……咳咳咳……当下所有人都知道这北商国的天下是谁做主,我只不过……只不过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