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综同人之长留山观察日记(30)+番外

作者: 奚光舒 阅读记录

“道长还不知道吧?太白,天山,青城···各派的长老和弟子都无故失踪,陆陆续续已经丢了几百个人,我长留的世尊也不幸被贼人掳了去了,这次,我长留就是下山寻访失踪各长老的踪迹。”

“果然,果然,都是我的错呀。”原来清虚道长有一本六界全书,他活的年岁漫长,对各派的秘辛轶事也略知一二,他就将自己知道的这些事统统写了下来,记载在六界全书里,其中就包括了,十方神器的下落。

清虚长老脸上露出不忍与惋惜,叹了一口气,将十方神器娓娓道来。

上古妖神出世,祸害苍生,众神合力将其肉身毁灭,妖魂与妖力灌注于十位神祗的随身之物中。

妖神被封,然则,轮回循环,大道之下,众生皆有一丝生机,千年之后,十方神器重聚,妖神将破封而出。

“东方流光琴,南方幻思铃,西方沉浮珠,北方卜元鼎,天方谪仙伞,地方玄镇尺,生方炎水玉,死方悯生剑,逝方栓天链,望方不归砚,十大神器各有封印,封印解除则有巨大神力,但是镇压在其中的妖魂却会被释放出来,而这镇压妖魂的十方神器被不同的门派守护着。”

“蜀山也是守护神器的门派之一。”虽是疑问,却也是肯定,若非如此,那些为何要将清虚道长的墟鼎挖去,不就因为这墟鼎中有栓天链吗?

一推二,那么这些门派中重要门人的失踪也有理由可以解释了。

“东方流光琴在长留子画手中,幻思铃则是在太白门诽颜掌门手里,浮沉珠属蓬莱霓千丈,卜元鼎被紫熏收去,七杀杀阡陌手里有谪仙伞、玄镇尺在温掌门,不归砚应该在松厉山上,至于炎水玉与悯生剑老道空活了这年华,也是不知道,你将这些告诉子画,这六界中,也只有他能阻止妖神出世,还天下苍生一个清明世界。”

“是。”

“哎,我这辈子错的事做过,有益于天下的好事也做过,也没有什么遗憾,我死后,门下弟子云隐可堪重任,你将这宫羽带给他吧,也希望尊上能看在我蜀山的份上,助他登上掌门之位。”

清虚道长的话越来越低,那双睿智慈祥的眼中渐渐地失去了神采,烟花灿烂之后便是带着刺鼻硝烟的湮灭,生命的尽头是无声静默的死寂。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亮点在摘要{斜眼}

下章在直面“吃干抹净就跑”的尊上吧,反正他肯定不会承认的┑( ̄Д  ̄)┍

☆、霓千丈的野心

白子画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睡得安详的人,安静的睡颜在烛光下散发着一种温暖的光芒,胡歌并不是那种五官精致到让人惊艳的男人,他的右眼眼角甚至还带着一道伤痕,白子画见过胡歌抚过那道伤痕,他带着笑容,脸上没有任何伤感,也没有痛苦,他像是有些感恩地抚过那道伤痕。

对待伤害依旧保持自己平和的心,胡歌是个很乐观豁达的人,白子画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认为。

其实,在白子画眼中,胡歌一直都是个很矛盾的人,稳重谦逊,有时却又是任性得可以,身世神秘,仙身自成,对于妖魔人仙并没有明显的界定,在他的眼中妖魔人仙都好像是一般无二,更像是无足轻重,他的眼中只有在乎或者不在乎。

他在霓漫天面前曾说,天下大义,身为一个修仙者,应该为天下众生做些什么,他敬佩那些为天下苍生赴死的人,敬佩为自己的信念赴死的人,他的信念却不是这样,白子画有时想想胡歌这样的人到底在乎的是什么,现代人的思想他从未接触过,就像胡歌从未真的理解过白子画。

白子画被奉为修真界的支柱,若是白子画在,天下可保万年太平,这句话好像深入人心,被所有人笃定地相信着。

可是白子画呢?

高高在上的清冷上仙,终日居住在东海长留山上,身后是绝情殿的冷清寂寞,身前是师父交托给他的天下苍生,他不能疲倦,不能任性,他也曾仗剑走天涯,为着正义而执剑杀人,也曾豪情满怀,潇洒肆意。

若是师父没有将长留掌门之位交给他,若是东华还在,若是···

这世界上没有若是,他无法走遍天下,无法单单纯纯地追寻着他的大道,他甚至无法去爱一个人,长留的掌门不能做任何违背伦理道德的事,爱上自己的徒弟,或者爱上一个男人,都是不能容忍的。

白子画想到青年月光下,难得执拗固执地对他说,“师父,我喜欢你,我爱上你了,白子画。”

他的心中涌上从未有过的欣喜,随即又是茫然,最后便是装作自己的从来没有听到过。

白子画收回抚在胡歌脸上的手,温暖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他有些留恋地将人放在床上,或许,从一开始,他不应该对胡歌有太多的好奇。

很多时候,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存在着好奇,将目光过多地停留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么那个人就将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一部分,变得重要,无法割舍。

胡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白子画已经走了,昨夜喝了太多的酒,本来应该睡死挂在树上,但不知为何他躺在一个干净整洁的帐篷里,身边还放着一把剑,那把剑剑纹精致,一笔一描浑然天成,又似含着无数奥秘大道。

这剑自然是眼熟无比,毕竟昨日他就曾亲眼看到它刺破一个人的胸膛,将人的魂魄搅个粉碎。

悯生剑。

胡歌知道昨晚重楼一定是将这把剑交给白子画,白子画留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只是胡歌没有多大兴趣去看这把被人争来抢去的神剑,也没有什么兴趣去想白子画此举的用意。

他下意识四下寻找着熟悉的身影,然而他注定失望,白子画不在帐篷里,同样不在营地,帐外的长留弟子来来往往,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而他一个人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希望好好陪在白子画身边,为他做着自己所能给他的一切,骑士一般守护他。

你守护着天下苍生,而我比较差,我只能守护一个叫白子画,这个世界中,我喜欢的那个人。

另一方面却又希望白子画知道他的心意,希望能得到回报,现代人的骨子里都带着一种类似于商人本性,付出了什么,必定要得到什么回报,若是没有久而久之,便会觉得不公,倦怠,无法开怀。

“哥哥,你终于醒了!”小骨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不好了,易云师兄,易云师兄他们不见了,你快出来看看。”

胡歌提起悯生剑就跟在小骨身后,昨晚蜀山弟子们驻扎的营地还在,一个个帐篷也没有任何问题,昨日生的火堆都尚有余温,四周也找不到任何打斗的痕迹,但是蜀山的弟子一个不剩,消失得无影无踪。

胡歌脸色一变,忙问道:“朔风呢?朔风回来了没有?”

“朔风师兄也没回来。”

胡歌脸色一变,“糟了,我们快去蜀山,蜀山要出大事。”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擅自将朔风他们带回来。”欧阳少恭一甩袖子,脸色阴沉盯着霓千丈,看着他施施然喝茶的假模假样,心头又是说不出的厌恶,这人当真比雷严还愚蠢。

昨夜蜀山弟子被带回来的时候,他便跟了回来,霓千丈最近实在是不□□分。

“能解悯生剑噬魂的东西你不好奇吗?”霓千丈脸上的笑带着几分讨好与畏惧,欧阳少恭却看出他埋藏在温驯面容下的野心与狠毒,野心勃勃却又缺乏能力,怪不得蓬莱无法超过长留,近年来更是衰败。

欧阳少恭眸子中不悦一闪,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破碎的瓷片散落在地上。

“我说过,不要有多余的动作,也不要当我真是一个二十多岁什么也不知道的行医大夫,你应当知道我的手段,也应该知道若是自作聪明,你什么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