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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如风来(2)

作者: 多路 阅读记录

电话一接通,时在风就自带病体,一边用很重的鼻音叫了声馆长,一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馆长老周一听这情况,还没等他自己开口说请假的事情,他就替他说了:“小时啊,身体又不舒服啦?那就在家休息,要不就去医院看看,那个系统改善方案晚几天交也没关系。”

时在风缓了缓咳,说:“谢谢馆长,今天实在是不舒服。那个方案我昨天已经加班弄好放您桌上了,您有空的时候看看行不行,咳咳。”

“哎呀,小时,不是我说你,身体不好还加班,难怪今天不舒服。”

“那都是我应该做的。”

“好好,馆里面就需要你这样的员工,办事效率高,从来不推脱。那你在家好好休息,年轻人以后的日子还长,多注意下自己的身体。”

听到老周“年轻人”的潜台词,知道后面又会有一大段的大道理,时在风赶紧接过话头,说了句谢谢,把电话挂了。

天气正好,时光也正闲暇。在书房里看了大半上午书的时在风拿着一本书走上阳台,朝着正在窝里顺毛的老黑扔一颗干果说:“老黑,书上说喜鹊除繁殖期间成对活动外,常成3-5只的小群活动,你怎么就单独活动?是书上说得不对,还是你这只鸟有什么怪癖,其它鸟都不愿跟你厮混在一块啊?”

老黑啄着掉在它窝里的干果,看他一眼:“人类除了繁殖期间成对活动外,也常以3-5个小群活动,你为什么都是单独活动?你有什么怪癖,让其他人不愿意跟你在一块?”

“是他们不愿意吗?是我不愿意跟他们待在一块,要是我愿意他们都抢着跟我一块。”时在风心虚地解释,本来想调侃老黑,却被老黑反调侃了。

老黑“喳喳”地干叫了两声,没理他。

“我在外面可是很受欢迎的,朋友多得是,每天都有人叫我一起去喝酒吃饭,馆长老周还经常叫我去他家玩,我都没去。”时在风尽力为自己辩解,然后突然改变话题说,“我们那叫谈恋爱结婚,不叫繁殖,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你们才叫繁殖。”

“你们人就喜欢拐弯抹角地美化自己的东西,不要跟我讲大道理,我很忙的,没时间听。”

“你很忙!”时在风轻哼一声笑着说,“一天到晚就见你在窝里打瞌睡,倒还真是忙,再这么忙下去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老黑不以为意地说:“你也是一样啊,反正你也要一直打光棍,我们正好有个伴。”

今天是没看黄历,早上起来就被它们欺负,现在聊天都没办法掌握到主动权了,这太不像自己平时的风格,看来早上起床就不顺畅严重影响了自己的发挥。时在风心虚地大声说:“谁要跟你一起打光棍,我可是有女朋友的,还有好几个。”

“在哪里?在哪里?”老黑故作好奇地四处张望。

“我女朋友一定要让你看到吗?你有空先管好自己,书上还说喜鹊肉可入药,主治虚痨发热、热淋、石淋、胸隔痰结、久病体虚等症,你独来独往,小心哪天被人捉去炖药吃了都不知道。”时在风指着书上的一段话气愤地说。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黑跟着时在风这么多年,其它的没长进,这嘴巴到是在每天的斗嘴中变得越来越厉害了。

再回到书房时在风就失了看书的兴致了,正好花椒它们吵着要出去玩,他就带着辣椒、花椒、俏俏三个小家伙去湖边钓鱼。这湖离别墅不远,走路十多分钟的路程。辣椒和花椒在背包里兴奋地乱串,打架玩,俏俏则被他单独放在外衣口袋里,一个是为了方便照顾这个小姑娘,还有就是免得背包里的两只小家伙打架的时候伤到它。俏俏可是麻婆豆腐一家最受时在风疼爱的一个,也是最惹人怜爱的一个。虽然隔着物种这个大界限,但是俏俏对时在风的依赖甚至超过了它对亲身父亲豆腐的依赖。当时麻婆怀上小宝宝后,时在风就说要让它们一家组成一道完整的麻婆豆腐,现在主菜都有了就差作料。所以小老鼠出生后,一只被命名为辣椒,一只被命名为花椒,本来是想把剩下的那只命名为肉末的,但是在时在风把它放在手上,它抱着他的手指讨好地蹭了两蹭后,时在风放弃了肉末这个名字,给她取名俏俏。

辣椒和花椒在背包里的动静实在太大了些,时在风忍无可忍,停住脚步,偏头对背包里的两个小家伙说:“嗨,你们俩小子给我安分点,现在是在外面,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背包里装了头怪物。”

辣椒从背包盖缝探出半颗脑袋,四处张望:“骗人,我们在山上,这里没有人。”说完直直地掉到背包底部,正好砸在花椒的身上,两个又打做一处。

“你们俩再闹下去我就把你们仍在这山上,变成两只无家可归的野老鼠。”时在风威胁地说。

软的不行这硬的还管点用,两只小家伙立马就安分了不少。

这好天气,去湖边遛弯玩耍的自然不少。一只雪白的大鸭子带着一群小鸭子“嘎嘎”地叫着走在前面,见时在风走近,害怕地往一边躲。

时在风冷不丁地叫道:“鸭婆。”

大鸭子愣了一会,偏着头四处张望,满脸的疑惑。

“鸭婆。”时在风又叫一声。

这下时在风口里的鸭婆听出来了,是正慢慢走近的这个人在叫它。它偏着脑袋看着他问:“干嘛?”过了一会又问,“你能说话?你会说我们的话?”

“嗯,很奇怪吗?”时在风说。

“你怎么能说我们的话?”鸭婆问。

“我们一直都能说你们的话,所有人都会,你不知道?”时在风开始瞎扯。

“真的?不可能,以前怎么没听见有人说我们的话?”

时在风故作惊讶地说:“不会吧,以前从来没有人跟你说过话?”

“没有。”

时在风叹息着摇摇头:“这些人太卑鄙了。”

“真的所有的人都能说我们的话?”说话时时在风已经迈着大步子超过了鸭群,鸭婆赶紧跑着追上去想要问个究竟,后面的小鸭子飞奔着跟在鸭婆后面。

一起走了不到3分钟路程,时在风就已经让鸭婆完全相信了所有的人都会说它们的话,平时他们只是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来骗它们。鸭婆知道“真相”后连连感慨它们这些鸭子竟然被骗了这么多年。

鸭婆左摇右摆地跟着时在风往前走,跳着翻过一根横在路中间的断木。这断木虽不大,但对于那些个头娇小的小鸭子来说却是一道很难跨过去的坎。鸭婆说得兴起,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孩子没跟上来,也没听到后面小鸭子的喊叫。走了一段后,还是俏俏跟时在风说小鸭子没跟上来。

时在风用眼角瞥一眼鸭婆说:“你们鸭子就是这样当妈的吗?”

鸭婆不明其意,偏头抬眼问他:“怎么啦?怎么啦?”说完往周围一看,才发现小鸭子一只都没跟上来,全都被挡在了断木后面伸着脖子叫喊。鸭婆转身啪嗒着脚往卡在断木另一边的小鸭子走去,一边走一边喊:“哎呀,小短腿们,张着嘴巴喊有什么用,张开翅膀,跳起来,跳起来呀,使劲往上跳,哎呀,再跳高一点,把翅膀张开,翅膀缩在身上面干嘛,张开,对,使劲跳…”

时在风---

脑海中的弦嘣的一声被斩断了,顾千一被拉回了现实。她低头看着正撕扯着她裤腿的罪魁祸首——皮蛋,气得眼睛直冒火,提起它的后脖颈,扔向一边:“臭皮蛋,你干什么?我说了多少次了,我写东西的时候不要来打扰我,特别是在我思绪飞扬的时候。”

皮蛋从地上爬起来,摇着尾巴又往顾千一身上蹭,嘴里还发出“嘤嘤”的讨好之声。

顾千一看着它这副赖皮样,指着它说道:“你一个大男生,还学会撒娇了,害不害臊啊,知不知道那个羞子怎么写,你们狗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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